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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護自家主子的面子,月白只得順著明辭熠來:「好,那主子您這樣告訴您的朋友就好了。」
「這……」明辭熠沒想過可以這麼簡單:「真的可以嗎?」
月白:「當然了。」
她頓了頓,輕聲道:「主子,對於他來說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特殊』或者『唯一』,這是屬於位高者的掌控欲。再說主子,您那個朋友不是早就把他當做獨一無二的存在了嗎?」
她可從沒見過明辭熠會在一個人面前露出那麼多真切的笑容,也從未見過明辭熠在一個人面前那麼乖順。
月白不清楚自家主子和元王之間是不是像外頭傳的那樣有那些不清不楚的,但她瞧得出來。
無論是元王還是自家主子,他們倆是能夠被綁在一起的人。
經過月白的這麼一通開導,明辭熠頓時就明白了。
很好。
明辭熠給自己打氣,他一定會攻略(?)下季長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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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成。」
季長書背手站在廊下冷冷道:「結果。」
雙成並不明白以往去找了明公子回來心情總是會好些的主子為何這一次會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但他清楚自己只需要做好一個下屬就好了,必要的時候……去提醒一下明公子吧。
雙成垂首道:「何甘,星城人,年二十又二,家中是星城富商,父親是員外。何甘本身一開始是沒有打算參加科舉,是一年前突然展露出了自己的才識,故而在今年進京趕考。」
「而也正是一年前,很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很多人都覺得他是被什麼附身了。只是這變化是往好的方面走,何家也並未在意。」
雙成語氣嚴肅了一些:「主子,屬下探得何甘此人並不簡單。此人頗有城府,何家算得上是星城的地頭蛇,但自一年前何甘發生變化後,星城便再無一人說何甘的不是。行至星城,路上行人無不誇讚此子才識卓越,品性極佳。」
他頓了頓,清楚季長書最想聽到的是什麼:「而何甘從出生起到現在只與明公子見過兩面。」
季長書聞言,垂著的手猛地縮緊,他的眼神又冷又狠,還帶著有血腥味的殘暴。
一個不過見過兩面的人就是他的朋友了,在他眼裡朋友就是如此廉價?
他就像是被觸及到逆鱗的暴君,隨時都會揮下手裡的利刃斬取敵人的頭顱,用猩紅的熱血澆灌平息自己的怒火。
而這樣的季長書,即便是雙成都為之膽顫。
季長書:「下去吧。」
雙成沒敢走,冒著會被拖出去斬了的生命危險做一個金牌調解人:「主子……屬下覺著,明公子的性格就是那種來者皆是友的。在他心裡,您定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雖然雙成猜錯了季長書的心思,但他這話還是成功的季長書拉了回來。
季長書想到他先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朋友。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終於站在了明辭熠的角度想事。
雖然這個角度不一定對。
如果在他眼中誰都可以是朋友,那……
季長書垂了垂眸,鬆開了手。
他想要留住他是不是要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
季長書的眸子恢復平靜,然而在那份靜謐下有著暗涌流動。
第二位邏輯鬼才選手上線了。
某位王爺正在思考著某隻小貓會不會因為他說他是朋友而暗自傷神。
在兩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互相朝對方邁進了一大步。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最佳助攻月白、雙成。
請問兩位獲獎有什麼感受?
月白:謝邀,做一個奴婢太難了。
雙成:謝邀,我當時以為我的腦袋肯定會落地的。
另外我要再吼一嗓子——感謝落晨和十六九天的□□!!!
第29章 九個黑衣組織(魚.雷感謝章)
鄞朝有個規矩。
在進行殿試前, 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都得先去玄清觀上香誦經。
這事是強制要求的, 因為他們身無官職,若要面聖,則需洗去身上的「污穢」。
雖然明辭熠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意義, 但既然是鄞朝的規矩,他們陪同就是了。
而所有的監考裡頭, 就只有明辭熠一個人閒的發慌, 所以與眾考生一起上玄清觀這事, 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身上。
這要是換做之前,明辭熠定是不會拒絕。
可……原著中這場考試是沒出什麼事的,但在玄清觀不僅出事了,還導致之後的每一場考試都結束了洗穢這一環節。
明辭熠對自己的運氣毫不懷疑, 他覺得這次他肯定又會有生命危險。
但他沒辦法拒絕。
所以明辭熠現在坐在馬車裡思考人生。
他要怎麼樣才能逃過這一劫?
他此行帶上了絳紫與松柏,卻沒帶上月白,因為他清楚此次的兇險, 若是叫月白一起來了, 雖然這麼說很傷人, 但事實就是月白會成為拖後腿的那一個。
當然,他也會。
這還是明辭熠第一次覺著自己要是學點功夫就好了。
松柏在外頭趕車,絳紫坐在裡頭瞧著明辭熠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主子, 怎的了?」
明辭熠「啊」了一聲, 卻也沒有多說,只說了句:「我有點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