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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害怕,偏偏陸聞宗的眼神還一直盯在他身上,視線所及之處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
這個演技,蘇白真的佩服。
他微微吸氣,趁著申導調整機器,嘗試轉移注意力。
「我媽媽很喜歡你,等到了我家她可能會有點嘮叨。」
「嗯。」
陸聞宗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啞了,像是在克制什麼。
蘇白看著陸聞宗緊繃的模樣,感覺他應該不太好。
陸聞宗為了不壓著他,一直撐著身體懸在他上面,還要調整姿勢不讓鏡頭拍到他的身體,估計很累。
蘇白沒法有大的動作,只能捏捏他的肩頸,試圖讓他輕鬆點。
狼一樣駭人的眼神驟然直視他,帶來某種難以言喻的危險。
「別動了。」
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蘇白還以為把他弄疼了,連忙鬆手,「不好意思,你別生氣。」
陸聞宗將額頭重新抵在他胸前,重重喘了下粗氣,隨即輕輕捏了下蘇白的腰,「我沒生氣。」
蘇白本來就渾身癢,被他捏的忍不住一哆嗦,更不敢惹他了。
申導那邊很快弄好了,「聞宗可以適當親小蘇幾下,具體的你自己發揮就行。」
鏡頭湊過來,蘇白重新閉上眼仰頭,眼睛看不到,所有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身體上,他不知道陸聞宗要怎麼發揮,腦子裡一根弦都繃緊了。
滾燙的呼吸從胸口向上蔓延,蘇白就像是躺在砧板任人宰割的魚,只能小心翼翼的祈禱他輕點。
近景鏡頭從側面過來,只能拍到兩人的臉和隱約的身體輪廓,可陸聞宗還是敬業的吻上去。
柔軟的觸感率先出現在脖頸,隨之而來的是細密的吻,一路來到敏感的喉結。
蝕骨的癢不斷傳遞過來,蘇白雙手更加脫力了,難以承受的仰起頭,眉心緊蹙。
空氣逐漸染上色氣,美人難自持,平白生出幾分凌虐感。
陸聞宗抬眼便看到這一幕,眼底壓抑的火焰騰的湧上來,從被子裡直起身。
他正面對著蘇白的臉,同時指尖無意識的擦過某一點。
「唔,」身體瞬間有電流穿過,劇烈的刺激讓蘇白突然顫抖起來,嗓子裡忍不住哼出聲。
下一秒朱唇便被緊緊吻住,不斷被掠奪氧氣。
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全身,蘇白仿佛瞬間回到了那個夢裡,明明大腦很緊張,想要跟申導說暫停休息,可身體卻難以控制的享受迎合。
兩相競爭下,蘇白纖細的指尖緊握又鬆開,最後無力的垂在陸聞宗肩頸,任由對方在身上肆虐。
青羅妖冶,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玉體綻放出無邊艷色。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申導喊卡,蘇白已經軟的攤床上起不來了,眼角都是吻出來的淚花。
申導滿意的回看那段,陸聞宗則將被子向上拉遮住蘇白的身體,自己從床上下來,再俯身替蘇白掖被角。
感受到陸聞宗的照顧,蘇白髮絲微亂,含著淚禮貌道謝。
陸聞宗動作微頓,替蘇白將一縷額發整理好。
「好點了嗎?」
蘇白抬頭,陸聞宗的薄唇紅的像血,打破了禁慾的氛圍,像是墮入凡塵的謫仙。
他活動下手腳,啞著嗓子說,「好多了。」
申導見蘇白眼裡有淚花,連忙道:「好,趁著有眼淚趕緊拍下一條。」
下一個鏡頭只有蘇白自己,申導讓他把褲腿挽了幾下,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
蘇白保持著躺下的姿勢,半遮半掩,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小腿。
正式開拍。
朝青無神的看向頭頂橫樑,眼圈慢慢紅了。
宮成紂每天都要出去一趟,雖然他沒說,但是朝青知道他是去獵食去了。
獵食人類。
即便沒有殺人,每當這個時候都再一次提醒朝青對方不是人,兩人沒什麼好結果。
吸血鬼的壽命悠長,自己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短暫的過客,等他死了宮成紂還會跟別人在一起。
更何況他還是極陰八字,說不上那天就會橫死。
腦海里難以抑制的產生各種悲觀的想法,可他什麼都做不了,朝青緊抿著唇,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卡,」申導覺得差不多了,「辛苦二位了。」
蘇白起身想穿衣服,結果他剛費力的坐起身,眼前便落下一道陰影。
愣愣的抬頭,就見陸聞宗手裡提著羽絨服,把他緊緊遮住不讓其他人看。
蘇白張了張嘴,吶吶道:「謝謝。」
陸聞宗點頭,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
蘇白倒是不怕他看,只是覺得他眼神黑沉沉的有點嚇人。
低頭默默穿衣服,纖細潔白的身體在眼前晃動,陸聞宗眼神暗了暗,別開視線。
與此同時,江童顏鬱悶的坐在酒店床上。
上午對家公司散布謠言,到處發通稿說她學生時期不學無術霸凌同學,公司廢了好大勁才澄清。
然而造謠容易闢謠難,她的路人緣還是難以避免的下滑。
即便是現在對家也還在不斷的挖她以前的資料,不死心的試圖找出黑歷史。
江童顏清清白白,雖然不怕,可看到那些污衊的話還是生出點頹廢感。
放下手機不想再看,她洗了個澡敷面膜,試圖讓自己心情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