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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次陸聞宗這麼跟他說的。
陸聞宗挑了挑眉,看了看蘇白的細胳膊細腿,甚至還張開雙臂讓他抱的方便,「你抱吧,等你拍戲的時候我再出來。」
蘇白愣了愣,隨即有點不可置信。
「你,」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陸聞宗居然這麼無賴。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目光,兩人這個姿勢看在大家眼裡,就是高冷的路神在向蘇白索要抱抱!
不少人震撼到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見蘇白手足無措,陸聞宗不逗他了,上前抱住他,「我不怕冷,沒關係。」
蘇白心中泛起暖意,「你要是覺得冷了一定要回車裡坐著。」
「嗯。」
申導忙活完就見那邊兩人黏在一起,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沒眼色的過去叫道:「小蘇啊我給你講講戲。」
蘇白趕緊過去了,申導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段戲是朝青被放血,一定要表現出他的不甘和求生欲。」
見他點頭,申導突然問,「聞宗是不是在追你?」
蘇白嚇了一跳,「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
這回換成申導皺眉了,「我看著很明顯啊。」
「是嗎?」蘇白語氣有點迷茫。
見他的反應申導覺得要麼是他誤會了,要麼是蘇白太遲鈍了。
想了想他不嫌事大的補了一句,「聞宗是個很優秀的小伙子,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要是也喜歡他一定要早點下手。」
「晚上的帳篷不太夠,可能需要兩人睡一起,你考慮考慮是跟你經紀人住還是跟聞宗擠一擠。」
說完他就感嘆著年輕真好,慢慢走遠了,留蘇白呆呆的站在原地。
以前他的思維定式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不會有什麼,都是哥們,所以陸聞宗對他那麼好他也沒多想,只有在剛剛在車上才開始真正懷疑。
但那也只是懷疑,陸聞宗樣樣比他好,他也不太敢相信他真喜歡他。
可現在就連申導都這麼說。
他忍不住朝陸聞宗看過去,陸聞宗正在跟其他演員交代什麼,看起來嚴肅冷峻。
明明在對話,他眼神卻像是完全沒把對方裝進去,一丁點都不在乎。
雖然陸聞宗面對他的時候也很冷,但是蘇白能感覺到他眼裡有自己,一直在照顧包容他,在他面前也會偶爾展現出孩子氣的一面,看起來沒那麼老成。
他第一次這麼明顯的意識到陸聞宗對他和別人的差異。
蘇白大口大口呼吸著,心臟越跳越快,體內仿佛有某種深埋的情感即將破土而出。
這時陸聞宗注意到蘇白了,大步走過來看他,「怎麼了?」
他看起來是真的不怕冷,羽絨服拉鏈都是敞開的,個子很高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
蘇白抿緊唇,撲過去緊緊摟住他的腰,感覺到對方回抱住他,試探性的在陸聞宗腰上捏了一把。
手下的身體再一次緊繃,卻沒推開他,像是任他予取予求。
溫暖的體溫包裹著蘇白,帶著獨屬於陸聞宗的冷澀香氣,微涼的氣息絲絲縷縷將他環繞,仿佛一直保護著他。
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不知道為什麼,蘇白眼睛忽然紅了一圈,陸聞宗驚訝的低頭看他,「到底怎麼了?」
見周圍那麼多人看過來,蘇白後退了一點,聲音悶悶的,「沒事,我就是醞釀一下感情。」。
陸聞宗無奈的把人按回懷裡,「那你再多哭會,省的一會拍戲滴眼藥水。」
蘇白重新抱住他,嘴唇緊抿著,仗著羽絨服的遮擋在陸聞宗腰上又捏了一把,觸感難以言喻的好。
手下的身體徹底僵硬了,蘇白甚至能聽到陸聞宗陡然變得粗重的呼吸。
「別再動了。」他語氣隱含著警告。
「我要是再動你會欺負我嗎?」蘇白嗓音還帶著哭腔。
陸聞宗忍耐的閉了閉眼,把頭埋在蘇白頸側,從喉嚨里發出來近乎野獸的低語:「我現在就想欺負你。」
這次就算把人弄哭他也不會停。
……
很快各部分就準備好了,這場是重頭戲,大家都很緊張。
蘇白依舊穿著單薄的褻衣,慢慢的躺進雪地里。
刺骨的寒冷從頭到腳的侵入,他被凍得瑟瑟發抖,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見狀申導立馬開拍。
朝青在地牢里凍了那麼久,按理來說早就應該凍死了,然而他血液特殊,硬是讓他撐著醒了過來。
虛弱的張開眼,他身上的感覺已經徹底麻木,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費力坐起身,他發現自己躺在雪地里,周圍都是松樹,完全看不出這是在哪。
他分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在寢殿等著宮成紂回來,怎麼會突然來這?
身後突然傳來踏雪聲,緊接著是驚喜的聲音,「居然真的醒了!看來的確是極陰八字。」
被發現了!朝青猛地回頭,隨即瞳孔驟縮。
身後站著兩隻皮膚慘白長著尖牙的吸血鬼,他們一男一女,其中那名女子赫然是他姐姐朝月。
朝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終於弄明白了。
難怪他這麼多年都沒事,前幾天剛知道自己是極陰八字就出事了。
因為父親跟他說的時候,朝月就在旁邊。
看到他失望痛恨的目光,朝月臉上沒有絲毫動容,「還記得我前幾年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嗎?那時候我就變成吸血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