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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釉正在跟伊初瑤視頻。
他原本只是簡單的知道珍珠可以養殖,然而和伊初瑤聊了一會兒之後,竟然發現養殖珍珠竟然可以玩出那麼多花樣!
何止是使珠子更圓更大!還可以在養殖的過程中改變形狀和顏色!
並且查了書沈釉才知道,中國算是世界上發明珍珠養殖最早的國家之一,早在宋朝就有記載,而到了南宋,已經有人發明出了用鉛和銀製作出小佛象插入河蚌外套膜之中,養殖出了「佛象珍珠」,並傳入歐洲,轟動了全世界。
做出佛象樣子的珍珠這種事情,連沈釉都沒有想過,他這個不怎麼了解珠寶的普通人一直以為珍珠只有圓的呢,古人的智慧實在厲害!
並且既然有了這個例子,便可舉一反三,除了佛象,還能做出花卉、祥雲等各個形狀的珍珠,不過是換個核的形狀罷了。
而到了明朝,有珍珠之城的合浦已經可以年產珍珠兩萬八千兩了。
沈釉暗搓搓的搓手手,倘若他和王家好好合作,多買些沿海的灘地來,說不定也可以沖一衝?到時候該有多少積分啊!
伊初瑤一邊幫他翻找著書,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沈釉手邊的一盒珍珠:王大少還是把它們留下送給了沈釉。不過此刻這已經不是一份厚禮了,而是真的給沈釉拿著玩兒的玩具……
伊初瑤小聲道:「我還沒見過真的天然珍珠呢……」她以前倒是買過一些珍珠首飾,但當時也沒多研究什麼養殖還是天然,就挑了個款式好看,現在想來應該都是養殖的珍珠吧?
沈釉想了想:「那你拿去玩兒?我也不大喜歡這些東西。」他們府中也沒有別的女眷,連送沈釉都不知道該送誰。
伊初瑤眼巴巴的屏幕看著那一盒子:「……要不你現在給我摸一摸,我就摸一摸,一會兒從圖書館出去的時候我再還給你?我也實在沒地方放,摸摸過過癮得了。」
沈釉:「……」
沈釉:「……行吧。」
又不是不給你,瞧這可憐的。不過伊初瑤也是沒辦法,在監獄裡就是給她她也沒地方藏啊,被室友或者獄警發現了,解釋都不好解釋,
但畢竟是個姑娘,誰能抵抗住珠寶的魅力呢!於是換沈釉抄書,伊初瑤陶醉地在一盒珍珠里摸來摸去。
……
何一心這幾日病了,大概是被林景琝那日氣的,好幾日都出不得門,飯菜都是送進房裡。因此,林景琝也終於不得不去侍疾,面對他的母親。據說第一天去的時候何一心迴光返照一般爬起來硬是捶了他狗頭好幾下。
沈釉對她的關心也就僅限於此了,畢竟是曾經想害死他老攻的人,沈釉沒有出手害她都算是為人善良了。出於禮貌只是派了管家給她請了大夫看一看,還要似模似樣的抱怨一句:「府中現銀本來就不多了,如今……唉。」把何一心陪嫁來的下人氣得夠嗆。
然而看到這陪嫁,也讓沈釉想起來,這些人上次已經被發現了貪污府中銀錢,如今趁著何一心病了,倒不如把她們好好處理一番。
按照林景珩的意思,這也算何一心治家不嚴,雖然他們和何一心關係不好但到底是昭誠侯府的面子,其中有有林景琝在,林景珩難免投鼠忌器,便只打算讓沈釉把這些人打發到莊子上做工,再把住處抄一抄。
然而沈釉在盤點府中下人身契的時候,竟然發現許多人的名字在帳冊上,身契卻並不在公中。
林景珩略一想就明白了:「大約是夫人的陪嫁吧。往往陪嫁的身契都是攥在自己手裡的,以保他們忠心。」
「那這就是說,我不能處置她們了?」沈釉很憂傷。
「倒也不是。」林景珩把沈釉手中的帳本抽走,自己坐在床上耍賴:「你過來親我一口,我教你啊?」
沈釉:「……?」
沈釉忽然湊過去,鼻子抵著林景珩的鼻子:「我們兩個親親,居然還需要理由嗎?」
……
第二日,沈釉命佳佳把府中的下人全部召集過來,要重新分配差事。
之前被沈釉擼了差事的管事媳婦站了一院子。沈釉翻看著名冊,不時再在一個匣子裡翻找片刻。
他問一個管事媳婦:「我看你在府里也做管事十幾年了,可這府中竟沒有你的身契,是為何啊?」
那媳婦果然頗有幾分驕傲回:「奴婢是夫人陪嫁來的,身契一應都在夫人手裡。」實際上她老子娘也仍然在何府,何一心的姨娘身邊伺候。
「這樣啊,」沈釉很浮誇的驚訝了一下:「如此這般,我竟不知你算是侯府的人,還是忠勇公府的人了?」
「既如此,不如你去回了夫人,回忠勇公府與父母團聚吧。」沈釉拖著下巴,筆一划就把這人從侯府的名冊上劃掉了:「也不好讓你們骨肉分離不是?」
如此這般,沈釉一下午就把身契仍在何一心手上的下人全給劃了,剩下的差事,分給了侯府原有的下人和安平郡主所剩無幾的陪嫁。
這些人在何一心手下憋屈了十幾年,被她的陪嫁打壓。如今終於得重用,頗有些沉冤得雪的感覺,一個個都把沈釉奉為來拯救他們的天神一般。
而那些要被沈釉驅逐出府的人則如遭棒喝,只能再次去找何一心,這次卻不是告狀,已經是求救了。
何一心病了幾日,正歪在床上由丫鬟餵藥。原本因為這些陪嫁連自己都欺瞞不怎麼想見她們,可是想想若不見吧,自己也無人可用了,便還是強打精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