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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釉卻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時間大腦飛快運轉。表弟,小時候一起玩耍過,現在林景琝又明顯一副春心蕩漾的動情之色,莫非?!
他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見證了本文主角攻和主角受歷史性的會面了麼!
沈釉屏住呼吸,偷偷在腦海中打開原書,翻起了有關主角攻與主角受初遇的那一段內容。
原來在林景琝娶了王小姐之後,心中鬱鬱寡歡,王小姐也急著首飾後院的那些小侍們,鬧得府里沒一刻安寧。恰好何一心的娘家犯事被貶,一家人求到了昭誠侯府求救濟,林景琝乾脆逃到了何府,避開後院這些紛爭。
然後就在何府認識了主角受。主角受名叫何誓,父親是安平郡主的庶弟,卻與何一心不是一母所生,也不太受寵,又是個小哥兒,因此在府中並不受重視。甚至何一心曾想過讓林景琝和娘家侄女聯姻,也是她親弟弟的女兒,根本輪不到這個何誓。
可這大概就是主角吸引力法則吧,在何府一直是個小透明的何誓,竟然和當時的昭誠侯世子林景琝一見鍾情,再一敘話,也是兒時一同玩耍過的,有情分在。兩人立刻便眉目傳情,如同天雷勾動地火般相愛了。
而如今林景珩沒有死,雖然林景琝不再是昭誠侯世子了,何府也暫時沒有受到貶斥,林景琝和何誓也依然一見鍾情。
再看看旁邊王小姐的臉色吧,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剛剛還嘴硬,假裝不肯信沈釉的話,扭頭就被啪啪打臉了。且不說這林景琝到底是不是只喜歡小哥兒不喜歡女子,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讓她親眼看著林景琝和別人你儂我儂,就讓她驕傲的心飽受刺激。
王小姐太過憤怒,手上一用力竟把假山上的碎石掰下來了一塊。
沈釉:「!!!」
太可怕了,這要真成了一家人,妯娌之間斗個法,按照宅斗小說里的推一下絆一下什麼的……王小姐這力氣自己這小身板怎麼架得住啊!
這掰碎石頭的聲響也吸引了林景琝的注意力,使他探頭往這邊看來。王小姐眼見暴露了,拋下沈釉提起裙擺迅速溜了。
沈釉:「……」
我心中真是有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過都暴露了,他也只好清咳一聲,轉出假山,和這對小情侶面對面。
林景琝見是沈釉,也是吃了一驚。卻說原本林景琝是很不樂意來這名為詩會實則相親的活動的,他幾次跟何一心申明他只喜歡小哥兒,何一心卻偏偏認準了這個王小姐,讓他好生不開心。要不是聽說這園子是沈釉開的……
提起沈釉,林景琝的心情就極為複雜。在他心裡,他和沈釉怎麼說也算是……有一段曖昧吧。結果這沈釉搖身一變,家財萬貫不說,還要當他大嫂,掌握他們家中饋了!
林景琝心裡真是百般不是滋味。更別說他一直懷疑沈釉發家的啟動資金,是訛自己的那一千兩。他抱著對沈釉複雜的心情來赴宴,卻遇上了娘家表弟何誓,頓時有了心動的感覺,知道了什麼是愛情,把沈釉拋在了腦後。
而此刻再見到沈釉站在自己面前,林景琝甚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愣了有幾秒鐘,才心情複雜地對沈釉行了一禮。
……不管怎麼說,沈釉要做他大嫂的事兒也是板上釘釘了。
沈釉也頗為不自在的回了半禮,看了看旁邊的何誓,再看看一旁一臉懵懂無知的何誓,心想王小姐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乾笑一聲開了口:「逛園子啊?我也是恰巧在這裡……和那位王小姐說了幾句話,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的。」
沈釉指了指被掰壞的假山:「你看,這王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話把我的假山都弄壞了,這是我打算裝修成女媧補天石的假山呢……我可得讓她賠。」
林景琝聽到「王小姐」三字,頓時臉色一白,不太自然的看了看身邊的何誓。
沈釉笑眯眯道:「這位是?不給我介紹介紹嗎?」
林景琝沉吟半晌,才開口道:「這位……是我母家表弟,何誓。我方才和他在園中相遇……」又對何誓道:「這位便是這園子的主人,沈家小哥兒。也是……我未來的大嫂。」
何誓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偷聽的人竟然是未來的昭誠侯世子妃,連忙行禮:「不知是表嫂,失禮了。」
沈釉努力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擺了擺手:「誒~還沒成親呢,叫我沈小哥兒就好。」
他雖這麼說,何誓卻是不敢怠慢的。
沈釉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還莫名有一份屬於大嫂的責任,目光在林景琝和何誓之間掃了一圈,提點道:「我去花廳準備招待王妃的午宴了。你和王小姐也好,和……」他拿眼神示意了一下何誓:「都和侯夫人說清楚了,別耽誤了他人。」
林景琝心中一沉,鄭重的點了點頭,卻在沈釉轉身的那一刻又叫住了沈釉。
沈釉:「?」
林景琝面色浮起一絲赧然:「不知……今日的午膳可有紅燜羊肉?」
沈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爸要去一線了,雖然是我們市的一線……但還是好擔心啊QAQ
我們這個小市,竟然已經十例了
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勤洗手保持衛生,要不是這次疫情我都不知道我有那麼多小毛病,好愛揉眼睛,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