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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多久,沈釉就發現積分多也有積分多的好處,至少能再抽取一個位面了。多一個位面,生活就多一種可能!
這事兒還要從造反的福王說起。
思思離京之後,三不五時會飛鴿傳書,給暗衛所傳來一些戰場上的消息。沈釉也就時常能從林景珩口中得知前線的情況。
拿到了夢寐以求的「唐門暗器」的思思,對於新拜的這個師父也是充滿熱情,時常在信件里夾帶私活,向沈釉炫耀自己是如何用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無往不利的。
只是雖然思思大展神威,卻依然沒能把福王活捉,也不知這福王躲在了哪裡,明明大軍已被打得節節敗退,卻硬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
思思十分暴躁,在戰場上多耽誤一刻,她就晚一天回去跟她的新師父學暗器!她都聽主子說了,師父還有一個更長更大(A|K)的武|器壓箱底沒有拿出來展示呢!
她一暴躁,就串通了前線的將領,把福王的大軍打得更慘了。
也是福王點背:他還是大皇子的時候,就和這手|雷犯沖。當年他派人去刺殺林景珩,刺客就被沈釉一手|雷給全滅了,這次造反又是同樣的結果。
如今工部和兵部合力研發,用沈釉上交的方子批量生產出了不少威力只比沈釉的手|雷弱那麼一點點點的土|炮,在邊|境已將敵|國打得節節敗退。只是福王那時已經被踢出立儲的人選,無法參與朝政,後來更是被趕到封地上去了,對這些情況並不清楚。
結果就是他的大軍,被一個又一個的土|炮,炸得飛灰煙滅……一個多月的時間,四五萬人都快被炸乾淨了,思思卻依然沒有找到福王本人。
而這時候,福王居然在京城現身了。
原是他和封地的節度使說好,由節度使帶兵攻往京城,福王偷偷潛回京城尋找舊部,裡應外合一舉奪下皇位。可福王到了京城,卻發現這京城也過於太平了嗎?好像沒有半點造反的氣氛啊!
福王甚至有點生氣!覺得自己連造反也太得不到尊重了!
而讓他更生氣的是,他命人聯繫了幾家舊部,回應者寥寥無幾,他母家永定公府甚至直接把人給抓了起來,扭送京兆尹府了。
幸好自己沒親自出面,福王一邊慶幸之餘,一邊氣得七竅生煙。但他作為儲君熱門人選那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親信的,以及一些政|治嗅覺不敏銳,或者說是有些白日做夢的人,還真覺得福王有可能造反成功,於是暗暗和他接上了頭。
這也都是信息不發達造成的結果,福王身居京城,和他的造反大軍不能及時通信;而京中人士都沒將福王造反之事放在心上,覺得不可能成功,並沒有什麼人討論。加之福王能夠收買的更不是什麼接近朝局中心之人,否則也不會認為一個被封王趕出京城的皇子還有登基的可能了。以至於福王大軍節節敗退之事,竟打了個時間差,福王一脈的人一時無人知曉。
而福王這頭還算著時間呢。他不知曉自家大軍已被炸得所剩無幾,仍按照原定計劃,在計劃里「福王大軍快要攻進京城」的時機,由親信哄騙了宮中一位貴人身邊的陪嫁,給皇上下了毒。
當晚林景珩和沈釉正在府里睡得香,忽然被宮中來的侍衛給傳召進宮。太后和皇后第一時間把持了朝政與後宮,並將下毒之人揪了出來。
那丫鬟原就是個小嘍囉,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下的是毒藥,還沒受拷打就什麼都招了,連連喊冤:「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只是幫我家貴人送湯給皇上,這藥是奴婢出宮時在寺里求來的香灰,聽說皇上吃了就會寵幸我家貴人,奴婢才下了一點點啊!」
她家貴人入宮十幾年,未有兒女位份也不高,除了一手湯煲的確實不錯,皇上還願意喝上兩口,其餘實在沒什麼存在感。眼看就要老死宮中了,這丫鬟才捨命為主子搏一把。也幸虧她膽子不大,只下了一點點,因此並沒要了皇上的命。
太后雷厲風行把這丫鬟連她的主子一併關了起來,順藤摸瓜就抓到了藏匿在京城中的福王。
皇上昏迷不醒,福王又到底是皇子之身,此事實在事關重大,太后便連夜封鎖城門,召集群臣進宮進行商討。林景珩和昭誠侯自然也在其中。
沈釉半夜被吵醒,還有點懵的看著林景珩急匆匆的就走了,院牆外頭火光沖天,不知多少侍衛舉著火把請大臣們連夜進宮。他們所住之處是王公貴族的聚集地,前來請人的侍衛禁軍就更多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呢?」林景珩走得急,連句話也來不及交代,沈釉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呢,醒過神來就又開始擔心了。
「不知道,外頭的人口風都緊著呢。」佳佳端了燭台把屋裡的燈給點上,又拿了碗肉粥來給沈釉吃。如今沈釉的胃口更大了,半夜總是餓,飯食隨時溫在小廚房,如今反正也醒了,便端來給沈釉。
沈釉覺得自己這麼擔心林景珩,是不是應該沒胃口意思一下?但偏偏肚子那麼不爭氣,佳佳剛把肉粥遞過來,他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一聲。沈釉只好接過碗吃了起來。
佳佳掩著嘴笑了一下:「這是孩子餓呢,不是您吃的,是孩子吃的。」
沈釉這才心裡舒坦了一些。
剛吃了沒幾口,依依就從外頭進來了:「咱們伺候世子這麼多年,這半夜宮裡來叫人還是頭一回,實在打聽不出什麼。只是來傳人的是太后身邊的公公,這個奴婢是認得的。太后向來疼愛咱們世子,想來是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