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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佑和傅宏圖同時臉黑,前者心底怒斥紀靈犀哪壺不開提哪壺,後者不用說,還是娛樂圈的鍋。
「不看。」傅宏圖冷聲回以兩字。
「咦,傅天佑參加的節目您都不看?」紀靈犀一副訝異的模樣。
傅宏圖冷冷瞥了傅天佑一眼,吐出四個字:「丟人現眼。」
傅天佑臉色難看,正欲反駁,紀靈犀依然比他張嘴快,紀靈犀說:「怎麼就丟人現眼啦?傅天佑長得不錯,歌唱的也好聽,要不是意外出車禍退賽,說不定還能拿個亞軍呢。」
「……為什麼是亞軍?」傅天佑思緒跑偏一瞬。
紀靈犀一笑:「當然是因為還有個比你更優秀的我呀。」
傅天佑:「……」他嘴欠,他就不該問!
「對了,叔。」紀靈犀又轉向傅宏圖。
傅宏圖眉心微擰,對他這自來熟的稱呼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嗯?」
紀靈犀神情嚴肅道:「傅天佑車禍腿骨折,您讓家裡阿姨給他燉點骨湯補補鈣,高鈣類食物補品也準備些,這樣他才好得快。」
聽聞他的話,傅天佑微愣之後嘲諷道:「你想多了,我爸巴不得我兩條腿都斷了躺在家裡才好。」
「你什麼態度?!」傅宏圖一聽,脾氣一秒上來。
傅天佑毫不畏懼:「難道不是?一大早硬是讓人把我從醫院弄回來,我早飯午飯一口沒吃,連杯水都沒得喝,你不就想讓我當你的提線木偶,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嗎?」說著說著,他火氣也上來了,連敬稱都顧不上。
傅宏圖額上青筋凸起,拔高音量吼道:「對,我養你這麼大就是想讓你聽我的話,你不聽,我就打斷你的腿,你一天不聽話,我就餓你一天,餓到你乖乖就範為止,不信你就試試看!」
傅天佑這回是真要跳腳了,青著臉吼回去:「試就試,餓死了我去跟我媽說你虐待她兒子!」
「你、你、你這個混帳東西,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失去傅天佑的母親可以說是傅宏圖前三十年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也因為失去她時他在外地沒能趕回來看她最後一面,所以一直對她心有愧疚,連帶著對她拼死保下的孩子也是存著矛盾的心理。
傅宏圖平時不喜歡和人談論亡妻,談及隱有觸及逆鱗之嫌,傅天佑一句跟他母親告狀,可是切實踩著了他痛腳。
早年傅宏圖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當初從他爹手裡接管公司有人仗著資歷老指手畫腳他可一點沒客氣,還有渾水摸魚的還挨過他的皮帶……雖然次數不多,但是真動了手。
於是,傅天佑「有幸」成為第二個即將體會傅宏圖皮帶的「幸運兒」。
「我艹!」傅天佑經不住爆了聲粗口,他知道他家老頭脾氣,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一言不合動手!
紀靈犀都被這發展給驚呆了,眼瞅著氣勢洶洶揚起皮帶就要抽下去的傅宏圖,他身體快於意識一步上前,握住傅宏圖手腕,以蠻力阻止。
「給我撒手!」傅宏圖火起來也不顧是不是還有個外人在。
紀靈犀本來還想著這人是主角父親,可以順便刷刷好感度呢,但這會兒看完整個過程,父子倆之間矛盾簡直不要太大好嗎?而且這抽皮帶揍人的習慣,是真差!
「撒什麼手,撒手讓你打傅天佑嗎?」紀靈犀一點沒被傅宏圖的氣勢鎮住,「你不知道他現在是個傷患,還想讓他傷上加傷?他不是你親兒子,撿回來的吧?」
「你……」傅宏圖氣血上涌,臉都漲紅了。
「我什麼我?」紀靈犀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奪走傅宏圖手裡的皮帶,順手朝陽台外一丟,才繼續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打孩子,信不信我報警說你虐待孩子?」
「你……我……」傅宏圖眼球都被氣得瞪出來半寸了,額頭上青筋密布,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他、成、年、了!」
「成年了還當著我這外人的面打,他還要不要面子?這要你爸當著你朋友面揍你,我看你好意思不?」紀靈犀這嘴也是毒。
傅宏圖:「……」MD,心臟疼。
傅天佑表情複雜到無以復加,而且吧,他還真覺得面子掃地,臉火辣辣的。
紀靈犀忽又話鋒一轉,拍著老傅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叔,也不是我說您,您也不小了,怎麼這脾氣比我們年輕人還衝呢,您這年紀就該吃好喝好睡好外加養身修心,切忌大動肝火,多傷身吶。」
傅宏圖:「……」我這大動肝火因為誰?
紀靈犀又非常沒大沒小一把勾住老傅肩膀,兩人並排站著,他指指傅天佑,說:「叔啊,你倆是父子,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哦對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彼此讓一步啥事都沒。再者,都是一家人,自家人跟自家人置什麼氣,您氣壞了自己傷身,傅天佑擔心;同理,您把他打壞了,我就不信您不心疼。」
「我不心疼。」傅宏圖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瞧著挺虛弱的兒子,心臟微微抽痛,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違心話。
沒錯過他一絲表情的紀靈犀一攤手:「那成,那您打唄,我也不再攔,不過,要打您等我這外人走了再打,不然回家看到我爸會忍不住懷疑我倆的父子情,讓我爸知道他要難過的。」
傅宏圖:「……」這小子怎麼那麼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