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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靈犀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似笑非笑道:「好巧。」
龔飛洲眉頭微蹙一下,似乎想到什麼,表情微變:「你參加這一期《戲精》錄製?」
「是啊,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紀靈犀語氣懶洋洋, 又狀若不經意問:「怎麼你也參加這期錄製嗎?」
龔飛洲沒說話, 眉間擰出一個疙瘩, 看向紀靈犀的眼神很是複雜, 但很快又恢復淡漠,點頭以示回應。
他自認跟紀靈犀沒什麼話好說,正欲離開, 視線被紀靈犀手裡的行李箱吸引,他沒記錯的話,節目組給嘉賓安排酒店房間,剛紀靈犀是從房間出來吧?
「你這是……」他露出探究的表情。
紀靈犀微笑:「我老闆覺得普通房間小了點,給我在樓上定了套房。」
龔飛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老闆是傅天佑,眼神有點古怪,意味深長道:「你和你老闆關係真好。」
「是啊,怎麼說也是『同進同出』的關係,能不好嗎?」紀靈犀聳聳肩,說的毫無負擔。
龔飛洲眯了眯眼,他感覺紀靈犀是話裡有話,尤其「同進同出」這幾個字,很有深意。
這時紀靈犀手機震了下,他看一眼又看向龔飛洲,笑眯眯說:「不好意思,老闆喊我,我先上去。」
龔飛洲語氣淡淡道:「希望我們不會被分到一組,如果分到……祝你好運。」
紀靈犀表情不變,「那我也祝你好運。」
兩人同去電梯間,一上一下,等候之時卻是再無交流,紀靈犀能察覺龔飛洲對他的不屑和排斥,他倒也沒小心眼到別人看自己不爽就涮對方的地步,但龔飛洲給他來一出捧殺,這筆帳他還是記下了。
上樓。
「電梯要等那麼久嗎?」傅天佑怕熱又怕冷,到安城機場後等車時熱的很不耐煩,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想沖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可裝衣服的行李箱在紀靈犀那,紀靈犀一磨蹭他就想叨叨。
紀靈犀由著他叨,叨完才道:「我遇到了龔飛洲,他怎麼也來參加《戲精》錄製?我記得當時節目組放出的嘉賓名單里好像沒有他。」
傅天佑將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從收納袋裡取出往床尾凳去,邊道:「加個名字到名單上有多難?」
聞言紀靈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跳趴到床上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你又往床上撲,給我下來!」傅天佑見他此舉立馬放下手裡東西先去拽人。
紀靈犀趁勢將他反拉住,扣在自己懷裡,笑嘻嘻道:「小瘸子,好歹這也是酒店高級套房,不至於說不乾淨,別那麼講究啦。」
「不行,誰知道酒店床單換沒換?你趕緊鬆開,給我把床單鋪上。」別說是外面的酒店,就是傅家自己的酒店,傅天佑都信不過,所以出行基本會帶上床單被罩。
「等晚上再鋪也不遲,反正咱倆現在又不滾。」紀靈犀端著一張正經臉說著厚顏無恥的話。
「我只帶了一套床單被罩,你要胡來弄髒信不信我打死你?」傅天佑瞪他。
「那也沒事,我們可以不在床上,浴室,客廳唔唔唔唔……」理所當然,他湊表臉的話沒說完就給傅天佑堵住了嘴。
兩人胡鬧了一陣,紀靈犀總算大發慈悲放過痒痒肉特別敏感的傅天佑,兩人折騰出了一身汗,傅天佑還把他先趕進浴室沖了個澡。
等他捯飭完出來時,傅·賢惠·居家小能手·天佑已將床單被罩套上帶來的蠶絲被,他才想起之前被忽略的話題。
傅天佑也沒隱瞞:「他不是一心想要捧殺你嗎,我就讓他自己也上台去品品,真當自己科班出身多牛批,看他把能的。」
「那你考慮過要是我對上他怎麼辦?」紀靈犀問。
傅天佑瞥他一眼,倒是很自信:「比拼是同一個劇本,你在演戲上的天賦高,現編劇本他絕對不是你對手,放心!」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挺期待對上他。」紀靈犀摸摸下巴。
「對上他,恁死他。」
=v=
《戲精你我他》一期會有三組六位嘉賓,首輪以兩兩分組根據同一個劇本進行PK,勝者積分,敗者也不會離開舞台,而是進入下一輪群戲;群戲是由第一輪的勝者組和敗者組組成,共同演繹一個場景,最後由評委點評打分以及現場觀眾投票,選出前三名各積分;最後則是由評委親身上台與嘉賓對戲,也是整個節目過程中嘉賓壓力最大的一個環節。
姑且不論傅天佑一口一個影帝影后也不是不能買,但起碼演技不會真那麼辣雞,要沒點真材實料,網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他們淹死。
紀靈犀本身是不太喜歡這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不過讓他不戰而降,他能甩的下臉,也不願給自家媳婦丟臉。
所以,他這隻鴨子不僅要上架,他還要飛上天。
到電視台後紀靈犀就見到了《戲精》的總導演魏集和演技指導老吳,魏集長一張活似欠他八百萬的臉,老吳看起來則要市儈圓滑的多,見到紀靈犀和傅天佑後上來就是一通吹捧,也不好奇為什麼傅天佑也來了。
互相認識後,魏集也沒廢話,將三個劇本交給他,很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接下來的講戲以及指導的過程就是老吳的場合。
其實《戲精》最初在劇本上的設定是以原有優秀影視劇作品為藍本,按照劇中的表演讓嘉賓挑戰,但一來觀眾對原有影視劇有記憶,換成其他人來演會缺乏代入感;二來若台上真出現一位演技派,將原劇劇情演繹淋漓盡致甚至超過原演員,評委們要怎麼評價?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雞蛋裡挑骨頭,愣是在嘉賓演技上摳刺,不然說原作品演員演技不如人,豈不給自己拉仇恨還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