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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成年皇子裡留下來的只有胤禛,胤祺,還有胤祐。胤祺不管事,胤祐一心扎在工部上,加之康熙出行前,當著眾臣的面說要四阿哥好好做事的話,一時間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官員就看著胤禛的眼色做事。
胤禛仿佛不知眾臣的心思般,只是埋頭做事,小事與眾人一道商量著解決,大事上摺子帶給康熙,平日裡做了什麼,怎麼解決的,也一併上告康熙,一言一行皆不失度,也免去了帝王的猜忌。
胤祐知道清朝皇帝中的康熙與乾隆都喜歡南巡,至於哪些去了,發生了什麼事qíng,都不清楚,模糊的記得康熙有一次南巡發生了什麼事qíng,導致太子第一次被廢,也害得十三被圈禁。所以這次十三出行前,胤祐暗示十三沒事就呆在自己帳子裡,也不要去招惹太子,實在無聊緊了,就去與十二十四玩。
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感qíng終究與其他皇子不同,胤祐也不知十三會不會把話放在心上,但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康熙雖說算是明君,但是他也是一個人,當一些他不願意發生的事qíng發生時,遷怒這種行為也不會太過奇怪。
去年底,胤祐與胤禛捅破那層窗戶紙後,與往日並無多少不同,胤禛仍舊算計著他自己的事qíng,而胤祐扔是呆在工部里,只是兩人多了幾分別人難以察覺的默契。胤禛心中那些不安也放回了心底。偶爾在無人的時候,拉拉小手,親親小臉蛋也要瞅瞅胤祐心qíng的好壞。
唯一讓胤禛不高興的是,去年底,七福晉有了身孕,而成妃又給胤祐塞了兩個格格。想到自己府上的側福晉與格格,胤禛即使不高興,也只能把這話塞到肚子裡。
“七阿哥,這蒸汽的確很有作用,可是要運用起來,還是很難。前兒微臣考慮在馬車上用這個東西,速度可能會快一些,可是路上行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會撞上人,這又如何是好?”一個面容憔悴的人把一張複雜的圖紙放到胤祐面前,圖紙是用毛筆畫的,胤祐看得腦仁一陣陣的疼。
他仔仔細細看了好多眼,前世他雖然是一個工科生,可惜學的專業與這玩意兒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工作與這些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他拍了拍此官員的肩,“你想的很周全,這是對的。不過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把這種車放到一種特定的路上,不讓它跑出去呢?”
希望能出現一種大清特色的蒸汽車,胤祐看著這個官員的雙眼在發光,果然泱泱華夏還是能人輩出的,只是可惜康熙不一定贊成修這種路。
他不知道清朝的一些小事,但是各代帝王有什麼特點教科書上已經一些選修書上是有歸納的。康熙在清朝幾位帝王中雖然算是能接受西方科學的人,但是卻只僅限於自己接受,並不贊成其他人學得太多。清朝的帝王都與傾向於愚民政策,而不是如同唐朝時的百花齊放。
也許,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康熙更能接受一點?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思想,自家創造出好東西,那便是好的,別人家的好東西,就是威脅。胤祐埋頭想著事qíng,沒有看到被他拍肩的官員一臉激動的神qíng。
工匠的地位不高,這位官員也不過是個從七品的小官,能被七阿哥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這是多麼大的榮耀與信任,這位官員鬥志滿滿的握緊手中的圖紙,他一定好好琢磨出七阿哥所期盼的東西!
工部尚書看著熱火朝天的工部,面露欣慰。近一年來,皇上在朝堂上多次誇獎工部,他們弄新的東西出來也不愁沒有銀兩,到戶部討銀子,也不挨戶部一些官員的冷眼,現在他腰也挺直了,走路也有勁兒了,幸得有七阿哥啊。
想著去年底試用的紡車與水車還有犁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他半夜都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他們工部除了挨罵,還是有chūn天的。
鑑於蒸汽機還在設想階段,胤祐也不忙,到了時間就回府用飯,福晉有了三個月身孕,他既是高興,又是鬆口氣,現在他有了孩子,也就不用再讓成妃往府里送女人了。
如今他與胤禛確定關係,如果再往府里塞女人,既是對不起胤禛,也是對不起那些女人。更何況,他記得康熙的這些兒子,歷史上還是有幾個老婆少的,比如說老八還有十三。
出了工部,胤祐仔細琢磨家裡的三個女人,錦素把家裡打理得很好,如今馬奇算不得是什麼八爺黨,他也不用對錦素防備。而富察氏與巴爾達氏母家雖說低微,但也是八旗中人,而富察更是八旗中的大姓,過些日子gān脆把富察氏抬為側福晉,也就齊全了。
只要成妃不往他這裡塞女人,康熙年幼的兒子還多,他也不一定會記得再給自己賜女人,至於其他大臣,應該不會把女人送到他這個不顯赫的皇子這裡做妾。
中午陪著錦素用膳,免了巴爾達氏與富察氏的伺候,用完膳後,胤祐帶上新得的花茶往宮裡走。
成妃正在給一盆花澆水,見到胤祐進來,放下手裡的水壺,旁邊的宮女遞了一把剪子給她,她接過慢悠悠的修著花的枯枝,“今兒怎麼進來了?”
“兒子給額娘請安,”胤祐笑嘻嘻的蹭到成妃身邊,小心的拿過成妃手中的剪子,替她修建起來,“兒子得了些花茶,聽說女子喝了養顏,就給額娘您送些過來,難不成額娘不歡迎我。”
成妃見胤祐把花枝修得亂七八糟,也不心疼,攏了攏他的衣領子,“這早chūn天兒還寒著呢,你出門怎麼就穿這麼些?”
“額娘,我已經穿得很厚了,”胤祐放下剪子,拉著成妃在一邊坐下,說了些府上的事qíng,又說了錦素的身體qíng況讓成妃安心。
“錦素這孩子頭一胎,你可得叫府上的人小心些,別衝撞了,”成妃嘆了口氣,“我雖說給你安排了兩個侍妾,但你也不能傷了錦素的心,這孩子我瞧著喜歡,你要是做些糟心的事兒,我定是要收拾你的。”
“額娘,您放心,兒子可不是那樣的人,”胤祐並不是重yù之人,加之現在與胤禛有了qíng義,就更加不好這些事qíng了。那兩個侍妾送到府上,除了礙著成妃的面兒,也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認為錦素不賢,胤祐在她們院子裡歇了兩日,其他時候都是歇在自己的院子裡。
“額娘,我有些餓了,讓人給我做些點心可好,”胤祐笑眯眯的開口。
此時午時剛過,哪就能餓了,成妃想著胤祐有話對自己說,便叫屋子裡的人去做糕點,而這些奴才都是有眼色的,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額娘,兒子並不是重女色之人,府里女人多了也頭疼,而且如今兒子處境尷尬,府上侍妾太多,若是有心人加以利用,也是個麻煩。”胤祐說完這些話,見成妃臉上並不不悅之意,也放下心來。
成妃點了點頭,“額娘也知道你不容易,我明白。”她母家並不是十分顯赫,也只生了胤祐一個孩子,不受帝王寵愛,按理也就只能待在一個嬪位上了。如今她位居妃位,一大半的原因是這個孩子為自己掙來的。
自己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身子,讓他在帝王的冷落與其他兄弟的冷眼中長大,當初聽到他被大阿哥欺負時,她恨得掐斷了一根指甲。惠妃不就是仗著有一個叫納蘭容若的親戚麼,她不怕。後宮的女人笑到最後才算勝利,大阿哥欺負胤祐的那些帳她都記著,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白白的被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