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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背上,肖自南的身體也開始左搖右晃。
「肖老師小心!」
跟拍的攝像嚇了一跳,這裡可都是山路,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肖自南鬆了松韁繩,連忙彎腰摸了摸驢的腦袋,也不催它了。
那驢果然就不再鬧脾氣,雖然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但是好歹沒再「鬧事兒」。
肖自南安撫驢子的這一招,還是他做群演那會兒學到的,那時候也有一次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幸好驢子的主人就在邊上,替他把驢子給安撫住了。
那頭驢的主人告訴它,驢子這種牲畜,平日裡性情溫和,也任勞任怨,可一旦倔脾氣犯了,那可是抽著不走,打著還倒退。
所以如果驢脾氣犯了,就不能跟驢死磕,得趕緊把態度放軟,它也就乖乖聽話了。
肖自南勒著韁繩,轉過頭,對著鏡頭笑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放心。我可是騎驢小王子。」
攝像:「……」
您是不是騎驢小王子我是不造,但是您這要是再來一回,那我這心臟可就要受不住了。
「別招它,好好騎。」
餘風騎馬趕了過來,難得嚴肅地道。
肖自南乖乖地「噢」了一聲。
跟拍的攝像有些吃驚地看了兩人一眼。
他這一路跟拍,發現余老師對肖老師非常縱容,可以稱得上是寵溺了。
他還以為剛剛肖老師會不把余老師的話當一回事呢,都說恃寵而驕不是麼?
而且肖老師怎麼看也不像是聽話的主。
沒想到的是肖老師竟然就乖乖地答應了。
唔。
忽然想要戀愛是怎麼回事?
—
一行人,逐漸地行向山頂。
嚮導因為熟悉當地的地形,已經一騎絕塵,率先衝上了山頂。
肖自南也挺想就這麼一鼓作氣衝上去的,不過考慮到他□□的這位驢爺未必會答應,他只得騎著驢子,慢悠悠地追上去。
小道兩邊樹木夾道,陽光,山風都被樹木給擋住了,也感覺不到什麼冷意。
快要行至山頂,山風大了起來,肖自南頭上的漁夫帽都快被吹跑了。
他只好一手按住漁夫帽,一手握住韁繩,惆悵地嘆了口氣,「我可真是太南了~~~」
攝像:「……」
這會兒也曬不到什麼太陽,您可以把帽子給摘下來的。
您就實話實說吧,是不是因為這帽子是余老師親手給您戴上的,所以捨不得摘?
哼。
這戀愛的酸臭味。
終於快要抵達山頂,地形也隨之變得開闊了起來。
肖自南騎著驢子,往前走了幾步,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草原出現在他的面前——
藍白相間的木屋,風車,幾十頭黑白花色的奶牛抵著頭在吃草,頭上是湛藍湛藍的天空。
心曠神怡。
這恐怕是現場每個人的心聲。
肖自南勒住小毛驢的韁繩,忍不住讚嘆道,「好美。」
攝像扛著攝像機,笑著走了過來,「很美吧?當時我們的工作人員隨著當地村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想,一定要讓前來的嘉賓們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也領略到這裡的風景。但是因為這條山路實在太狹小了,不可能讓所有人都騎馬或者騎驢子穿過這裡,所以才想了由嘉賓們自由選擇交通工具這個方式。騎驢相對其他兩種交通方式的確是辛苦了一點,所以眼前的風景,也算是對肖老師您的獎勵吧。希望您會喜歡這裡。」
肖自南由衷地道,「謝謝!節目組有心了。我很喜歡。」
攝像剛想客氣地回應個幾句,只見肖自南一臉認真地道,「以後誰要是說你們節目組喪心病狂,我一定跟誰急。」
攝像:「……」
那我還真是謝謝您了噢。
餘風也騎著他那匹鬃毛褐色的駿馬在肖自南邊上停了下來,同他並肩。
肖自南聽見馬蹄聲,側過頭,兩人相視而笑,又同時別開眼,看向前方,一起靜靜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肖自南轉過頭,問身後的攝像,「既然都已經到了牧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從驢上下來了?
「可以的。肖老師是想要從這裡走下去麼?」
肖自南笑而不語。
他鬆了手中的韁繩,從驢子上爬了下來。
為什麼是用爬呢?
肖自南倒是想要姿勢帥氣地從驢上翻下來,但是當他的腳踩在驢蹬上的時候,他的腰對他發出了嚴重的抗議。
所以最後,肖自南是屁股朝著鏡頭,艱難地,四肢僵化地從驢背上下來的。
要不是餘風及時地上前攬上他的腰間,肖自南雙腿落地的瞬間都能來一個秒跪。
肖自南趴在餘風的肩膀上,「這輩子都不想再騎驢了。」
攝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餘風手放在肖自南的腰間,替他輕輕地按摩揉捏起來,「騎這麼長時間,就算是經常騎驢的人也會吃不消。你今天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把人哄高興後,餘風又問道,「有沒有好一點?」
肖自南整個人沒骨頭似地癱在餘風的身上,「還是酸得要命。師哥,你晚上給我按摩吧。我感覺我的腰快不是我的腰了。」
「好。」
攝像:「……」
嗯,我也覺得我的眼睛快要不是我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