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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南的視線落在餘風殷紅的耳尖,倏地,像是反應過來什麼。
肖自南臉頰微微發燙,總算是明白了男人為什麼會異常的原因。
肖自南其實現在沒什麼精神,可餘風白天才讓他舒服過,他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不管他。
肖自南握住餘風那隻收回去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後腰。
他抬頭吻上了餘風的唇。
肖自南的手則來到餘風的腰際,解開他腰間皮帶的扣子,靈巧地將那根腰帶抽出。
男人的喘息聲,在他的耳畔似鼓點般敲擊著他的耳膜。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自南的手都酸得不行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餘風的胸膛上微喘著氣,就連身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比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可累多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餘風的肩頭休息。
握住了放在腰際那隻大手,肖自南失笑,「寶貝,這種事情,不用禮尚往……」
他的唇被堵住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去的,肖自南不記得了。
只是當餘風將他的身體轉過去,讓他的雙手撐在琴凳上,掌心觸碰到琴凳上絲絨的布料時,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人要做什麼。
這人哪裡是要禮尚往來,分明是剛才沒有被完全滿足!
肖自南的身體微微發顫,「不,不行,醫生說……」
別說那位楊醫生交代過,最好兩個星期內不要同房,光就姿勢而言也太羞恥了!
男人抬眼,眼底潤著水。
肖自南的心顫了顫。
這眼神也太犯規了。
肖自南強忍著羞恥,重新轉過身去,只對身後的男人道,「輕一點。」
肖自南放軟了身體。
節操什麼的,碎就碎吧。
餘風從後面抱住肖自南,輕咬他緋色的耳尖,如雨點般的吻密密落在他的耳後。
如無聲的承諾。
—
濃郁的貪歡後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鋪在琴凳上的絨布罩子也凌亂不堪地掉落在了地上。
青年躺在他今天穿的黑色羽絨服上,潔白勝雪,也便越發顯得散布在他腰間和後背的那幾片青紫有多礙眼。
餘風嘴唇緊抿。
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傑作。
偏偏腦海里關於橫衝直撞的那段記憶是那樣的鮮明。
餘風彎下腰將因為太過疲倦而睡過去的肖自南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餘風去洗手間打來了溫熱的毛巾,將肖自南的身體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在瞥見他彤紅的雙膝的時候,心底的那股愧疚更是要將他淹沒。
他從不知道,在□□上他竟然會這般失控。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
餘風先是替肖自南把被子給蓋上,這才起身前去開門。
「母親。」
季明明見他眼神清明便放了心,「酒醒了?」
「嗯。」
「酒醒了就好。快到零點了,你進屋告訴南南一聲,大家都已經在偏廳了,就只差你跟南南了。你看,你們是要自己過去,還是要現在隨我一起過去。」
「抱歉,母親。」
季明明困惑地看著他。
「我之前喝了酒,撒酒瘋,南南一直在照顧我,剛剛才因為太累了睡著了。還請您替我跟爺爺奶奶,還有其他幾位長輩告個罪。今天晚上我跟南南就不過去了。」
餘風不喜歡撒謊,從小到大撒過謊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不過因為自己太荒唐,以致弄得戀人下不了床這種事,自然也是不好跟長輩開口,事急從權,餘風也只好臨時編排了一個藉口。
餘風從小不在季明明身邊長大,季明明從來沒見過餘風喝醉酒的樣子,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撒酒瘋。
但所謂知子莫若母。
哪怕季明明跟餘風相處的時間並沒有那麼長,卻也能推斷出來自己這個大兒子就算是喝醉了睡死過去,也不可能會做出撒酒瘋那樣的事情來。
季明明好歹也是個過來人。
她稍作思考就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反正兒子大了,當媽的還是不要事事過問比較好。
季明明順著餘風的話道,「那今天晚上還真是辛苦那個孩子了。好,守歲的事情我會跟你爺爺奶奶他們說的。既然南南已經睡著了,你也早點睡吧。」
「嗯。謝謝母親。」
「傻孩子,跟媽說什麼謝謝?那我先過去了。」
餘風點頭。
「母親。」
季明明轉過頭。
「母親,新年快樂。」
季明明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給了兒子一個溫柔的笑容,「新年快樂。」
—
肖自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夜裡密集的鞭炮聲沒有將他吵醒,第二天小孩兒們在院子裡玩鬧的聲音,依然沒能將他吵醒。
「南南還在睡麼?」
午飯的時候,余家老夫人問起了肖自南的情況。
肖自南一直在房間裡睡,餘風卻不能一直不露面,尤其是在他昨天為了照顧南南,雙雙缺席了余家一起守歲的傳統的情況下。
餘風早餐也是出來跟大家一起用的。
那個時候,余家的晚輩也沒幾個起得來的,老夫人便也只當肖自南是跟家裡幾個晚輩一樣貪睡,早上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