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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在晚會的露台找到了在抽菸的沈柏舟。
他的心狠狠地抽了抽。
安景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大好,有輕微的支氣管炎,是聞不得煙味的。
只要一聞到煙味就會咳嗽個不停。
菸草對於男生似乎總是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沈柏舟在青春年少的時候,也跟大部分男生一樣,曾因為好奇嘗試著接觸過菸草。
一次安景去沈家找沈柏舟玩,而沈柏舟剛好在房間裡抽菸,安景推門進去,立馬就被房間裡的煙味給誘發了支氣管炎。
那次之後,安景就再沒有見過沈柏舟抽菸。
朋友聚餐的時候,沈柏舟都會霸道地要求朋友們不要當著安景的面抽菸。
即便沈柏舟在安景出現的那一刻,已經本能地將煙給掐滅,安景還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安景咳得厲害。
沈柏舟臉色微變。
他的手在空氣中揮了揮,下意識地替他將煙味驅散。
安景一隻手扶在欄杆上,彎腰咳嗽,餘光瞥見沈柏舟的動作,微微濕紅了眼眶。
安景想起他第一次撞見阿舟吸菸時,阿舟也是這般,慌忙把窗戶給打開,替他將煙味給驅散。
咳嗽逐漸止住,安景沙啞著嗓子,笑著跟沈柏舟提及了兩人的過去。
沈柏舟陷入長久的沉默。
冬天的風太冷。
身上只穿襯衫跟西裝的安景身體都在發抖。
「小景,我們回不去了。」
「咳咳咳——」
安景忽然再一次爆發咳嗽。
沈柏舟撫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這是他年少時就會做的事情,至今做起來也非常熟練。
安景抬起一雙因為咳嗽而微微泛紅的眼。
「阿舟,你剛才說了什麼?」
因為室外太冷了,安景整個人都在發抖,說話的聲音也在抖。
沈柏舟眸光微斂,「沒什麼。我先扶你進去吧。」
「謝謝阿舟。」
安景將半個身子靠進沈柏舟的懷裡,柔聲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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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風扶著肖自南出了宴會大廳。
出了宴會大廳,也就沒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們了。
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出了大廳之後,肖自南就讓餘風把口罩給戴上了。
走廊上,也有人喝多了,由同伴攙扶著走路的。
於是,肖自南跟餘風也就沒那麼打眼。
沒什麼人的時候,就悄摸地借著西裝外套的遮擋,在餘風的腰間摸摸捏捏什麼的。
反正他腳步虛浮,半個身子都偎依在這人的身上,外人看起來,最多也只會以為他喝醉了酒,餘風只是在正常地攙扶著他而已。
所以,裝醉什麼的,對吃豆腐什麼的,果然非常便利呀。
雖然餘風在圈子裡素來有禁慾的高嶺之花之稱,但又不是當真清心寡欲。
尤其是面對心上人的有心縱火。
「妞,乖,不鬧。」
餘風低著嗓音,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哄著。
肖自南剛到清城的那一天晚上,在劇組聚餐的時候飲酒過度,引發胃潰瘍,出了包廂人就昏倒在走廊上。
因為誤撥了餘風的電話,當晚餘風就連夜從江城趕去清城。
第二天哄肖自南吃藥的時候,就是學的肖自南小時候生病時,他母親哄他吃藥的語調,哄得他乖乖服藥。
可那個時候,他們是在酒店的房間裡,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
在隨時都有人經過的走廊,肖自南莫名覺得有些羞恥的同時……還有點興奮。
有一種瞞著全世界在幹壞事的刺激感。
「好聽。師哥再喚一聲?再喚一聲,我就放過你。嗯?」
說罷,將餘風扎進腰褲的襯衫給取出,指尖悄無聲息,直接觸碰腰間得那片肌膚。
「南南——」
餘風的氣息已有些不穩。
「余老師——」
不管什麼時候,總是不缺煞風景的人。
肖自南的手不動聲色地從餘風腰間拿下,兩人同時轉過身。
「余老師,我是蔣名義。我們之前交談過的。」
蔣名義走上前,臉上洋溢著笑容。
餘風淡淡點頭,「蔣編。」
蔣名義剛剛從後面看肖自南跟餘風,也沒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不妥。
眼下面對面,瞧見幾乎整個人都倚進餘風懷裡的肖自南,隱隱覺得這畫面有些詭異。
奈何眼前兩個人神情太過自然,沒有半分不自在,蔣名義也只當自己是多心了。
他笑道,「是這樣的,我手頭上有個劇本……不知道余老師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蔣名義意有所指地看了肖自南一眼。
在蔣名義看來,既然已經出了宴會大廳,那麼餘風完全可以不必再演戲了。
肖自南一個大男人喝醉了難道還不會自己照顧自己麼?
「抱歉,我的工作室未來不會考慮同『名角工作室』任何性質上的合作。」
「名角工作室」就是蔣名義名下的工作室。
蔣名義臉上的笑容一僵。
別說是蔣名義,就是肖自南都不由地仰起臉,眼露驚訝。
蔣名義勉強笑道,「余老師,您這句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