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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舍愚大巫從屋裡出來叫兩人進屋。
舍愚心情很複雜,但經過小半天沉澱,他這時已經能收斂自己的表情,但當他看到舒展時,他眼裡還是露出了一點點不可置信。
「藥物效果如何?」花鐵兒很有興致,一邊問一邊走到范鋼身邊。
大黑跟進石屋還想跟到臨時病房,被舒展喝止。
范鋼看到八王子再次出現,身體掙動了下,張口道:「殿下,卑職很好。」
花鐵兒已經不用舍愚回答,范鋼的表現就已經告訴他結果。之前他過來時,范鋼雖然清醒,可沒有現在的精神。
舍愚盯著舒展,想問他從哪裡學來的製藥方法,想問他這個藥劑的配方是什麼,想問他作為一個天殘怎麼可能學會製作藥劑……要問的太多,竟讓他一時不知該問什麼才好。
「大巫?」花鐵兒叫了一聲。
舍愚收起自己所有疑惑和不可置信,到底還是實事求是地說道:「藥效……不錯,很對症,起效時間也不算長,若單論藥力,已經是初級藥劑師的水準。」
「初級?藥劑師?」花鐵兒也驚訝了,他以為舒展就算懂製作藥劑,頂多也就是藥劑師學徒的水準,可能擅長某些配方,但絕不會比舍愚大巫強到哪裡。
不是他看不起舒展,而是作為天殘,絕不可能覺醒符紋能力。而不能覺醒符紋能力,就永不可能成為一名正式的藥劑師,頂多也就到達學徒程度。
這也是舍愚最想不通的地方,根據范鋼的反應,那些藥糊明顯含有能量,而且還不少。舒展說半天能見效,實際上他等了不到一個小時,范鋼的低熱就降了下來。
只是他頑固地不肯相信一個天殘能製藥,這才硬等到晚飯過後,親眼看到范鋼不止低燒沒了,還要肉要水,精神明顯比上午更好,他才不得不接受事實。
花鐵兒和舍愚一起看向舒展。
舒展則在檢查范鋼的情況,看他明顯比之前更好,心情立刻愉快了不少,這說明他新弄出來的藥糊之藥效要比他第一次弄出來的好得多。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能製成口服的消炎藥,這樣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不過這人傷口癒合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不是說這人的傷口已經長好,而是他用精神力看到,范鋼傷口上的「邪惡能量」已經被藥物能量聯合其體內的能量攻打得潰不成兵,幾乎都要被吞噬完。
如今范鋼身體裡也就還有幾團邪惡能量在苦苦掙扎,但只要後續藥物能跟得上,被消滅也是遲早的事。
是體質?有一部分,但是藥物應該占了更大一部分原因。而藥物之所以這麼有效,舒展懷疑是否跟那些充沛的能量有關。
能量,元素……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舒展想得入神,被花鐵兒推了一下才回神,「嗯?什麼事?」
花鐵兒:「大巫想問你,你是不是初級藥劑師?」
「初級藥劑師?不是。」舒展不知道自己在地球的國寶級在這裡能排到什麼級別。
「那你怎麼會製作初級藥劑?」舍愚忍不住問道。
舒展誠實地說:「因為我是我,所以我會做。」
舍愚:「……」你一個天殘這麼叼是想上天嗎?
舍愚忍住怒氣問:「你是不是覺醒了製藥類符紋能力?」他覺得不可能,但還是要問一下。
舒展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他這兩天突然出現的新能力,難道?
可他是地球人,怎麼可能覺醒這裡的符紋能力?舒展心裡做著各種揣測,臉上不顯,搖頭道:「沒有。」
於是問題又繞回來了,「那你到底是怎麼製作的藥劑?你怎麼可能成功?」舍愚大巫都要抓狂了。
這個問題舒展回答過很多次,答案就是:「多學、多練、多總結、多嘗試,再加一點靈感和運氣,成功就離你不遠。」
「這是多學多練的問題嗎?!」舍愚幾乎要氣爆了,「你沒有覺醒符紋能力,你怎麼可能成為藥劑師?怎麼可能製作出初級藥物?!你說!」
舒展被問的不耐煩了,「我就是能,你怎麼的?」
花鐵兒哈哈笑,得意極了,覺得自己的眼光好極了、運氣也好極了,隨便帶個天殘回來就有相當於初級藥劑師的能力。
舍愚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就想得稍微多了一點點,比如:八殿下這次出去真的是打探周圍環境去了嗎?也許他就是特地出去接這個天殘去了。
還有八殿下為什麼會同意要這麼一個貧瘠的地方當自己的領地?會不會就跟這個天殘或這個天殘背後的藥劑師有關?
八殿下說這個天殘是他的救命恩人,本來大家只是聽過就算,並不怎麼相信一個天殘能救得了打架很強的八王子。但是現在舍愚有點相信了,推測舒展就算沒有真的救八殿下一命,必定也能給八殿下帶來某些特別的好處。嗯,暖床不算,鎮海國的雄性都比較沒有節操,看到中意的就想滾一滾是常見事,就是天殘,只要長得好,也有不少人願意要。
而這個特別的好處,現在明白了,應該就是這個天殘明明沒有覺醒,卻能製作出相當於初級的藥物。
不管舒展是怎麼製作出的藥劑,事實上他已經製作出來。最終,大巫當著花鐵兒和四名病患的面,承認舒展的藥糊比他的藥糊要對症,效果更不用說。然後主動表示希望今後能由舒展來擔任給大家療傷製作藥劑的領地藥師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