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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詳細看了士兵們痊癒後的所有數據,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
這麼好的表現,眾人再沒有猶豫,對剩下的感染村民都注射了基因修復藥劑。
而在這一周內,舒展一邊在觀察村人和士兵的身體變化,一邊也在研究無田病毒的防疫疫苗。
這次舒展沒有完全主導此事,他在找出方向後,就把自己的研究資料轉給了其他科研人員,讓他們按照他提出的方向進行疫苗研究。
有人提出方向,事情就簡單了許多。一周時間,無田病毒的防疫疫苗已經有了苗頭。
同樣在這一周中,國家集中力量尋找啟雲以及其背後組織的消息,舒展沒去問,不過安英澤主動過來跟他說了李生財和被抓捕者的審問結果。
期間還出了一個小插曲,因為被抓捕者全都病得不輕,最後還要舒展去救人。
舒展一看那些人的症狀,就知道他們患了上次大黑搞出來的傳染病,而且還是進化版,發病時間極短。
舒展拿出了藥物,但他沒有直接給病人,而是給了官方。至於官方要怎麼利用這些藥物讓那些人開口說話,就是他們的事了。
至於傳染病,那當然是他們自己做的孽,跟其他人和狗可沒有任何關係!
安英澤告訴舒展,被抓捕的人最終還是開口了,不過他們交代得不多,只說他們是被聘請的技術人員,只負責把一些視頻信號中轉給一個地址。
目前國家已經派人去那個地址抓人,但意料之中的那裡也變空了,而且那裡的任何痕跡抹消得更乾淨。
上面通過被抓捕者的表述,知道他們之所以被找到並病倒,根子就在大黑身上。
安英澤略略提出上面想要借用大黑的意思,被舒展婉拒,他說大黑累壞了。
大黑也裝樣在舒展腳邊趴下,吐著舌頭表示自己很累。
安英澤自然也不可能強迫舒展和他的狗,就繼續說李生財的交代。
李生財母親還在世,當她得知兒子被扣留不能回家,她立刻跑出來撒潑哭鬧,先是在臨時檢測中心外面的土地上打滾哭嚎,說讓把兒子還給她,等發現這樣做一點效果沒有後,她又跪在地上哭求士兵讓把兒子還給她,不給就去撕扯人家身上穿的防護服。
安英澤當即就讓人把李生財母親給請到了她兒子的隔壁室。
李生財當時看他母親的眼神,讓不少暗中觀察的人都心寒。
李生財看其母親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並沒有區別,甚至還多了一點厭惡和強烈的包袱感。和趴在窗口不停對兒子哭喊的其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安英澤當即決定給李生財換了審問方式。
李生財是個很聰明也很愚蠢的人,聰明在於當他發現情況有變時,不想吃苦頭的他,不再保持沉默。愚蠢在於他竟然選擇威脅安英澤、威脅國家。
「李生財很囂張,他似乎認定我們不可能救回村人,直接說出了他對村人做的事情。」安英澤陳述道。
原來李生財雖然解決了其父親,但他心中對村莊、甚至對其母親的恨並沒有消失。
李生財上的大專學校並不是什麼很好的學校,這個學校的人有不少看不起從山村出來、看起來就很土、名字也很土並且明顯很貧窮的李生財。
在村里、在其母親心裡是驕傲的李生財在學校里受到了極大打擊,偏偏他父母還經常跟他打電話要錢,有兩次他父親還找到了他的學校里,當著同學老師的面把他辱罵了一頓,說他不孝,說他賺錢不給父母花,說家裡貧窮,他不去打工養家還非要浪費錢上學云云。
而他母親每當錢被搶走就會跟兒子哭訴,可李生財讓她離開其父,他們一起去其他城市生活,他母親卻又猶猶豫豫,說他父親不會同意、說她害怕、說村人也不會幫她。
李生財背負著家庭的巨大包袱,在學校還被人歧視嘲笑甚至欺辱,他決定改變,而他改變的方法就是和那些混社會的學生接近,主動說要跟他們混,說想要賺大錢,說什麼狠事都能幹。
很快,年輕又做事積極、頭腦還靈活的李生財就受到了那些混混學生上線的「賞識」,帶著他進入了更複雜、更黑暗的世界。
李生財在被開眼和親自動手幾次後,心底下限不斷下滑,而快速到手的大量錢財和同學們對他的態度改變,讓他更覺得自己選擇的道路沒有錯。
之後李生財帶了一些他的手下回村,徹底解決了父親這個仇人和包袱。
而他母親很害怕,但看到兒子拿回大量生活費的情況下,她還是默許了兒子的所作所為。但作為母親,她十分擔心兒子的交友情況,經常勸他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李生財那時包括現在都覺得他的朋友和兄弟們對他才是真好,而只會給他帶來痛苦和羞恥的父母才是他想急於擺脫的包袱。
所以其母說得越多,他越反感其母。
第140章 啟雲的電話
不久,李生財在被引誘下染上毒癮,他這時才發現那些帶他玩的大哥不過是想利用他,之後他就開始幫助運毒、販毒。
李生財一邊被毒品困住人生,一邊又沒有毅力和狠心去戒毒,更無法脫離那些所謂的上限和兄弟們,而且運送和販賣毒品帶來的大量錢財也讓他捨不得丟棄。
當毒品在城市越查越嚴後,李生財靠著他對家鄉的熟悉和他的鄉音,帶著毒片糖發給各個村鎮的孩子和貪小便宜的成年人們,他把這些毒片糖發得越多,心中對人類的諷刺就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