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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點頭,「很可能。精力子蟲會這樣,只有精力母蟲出現問題,它們一開始狂亂,很可能就是感覺不到母蟲的存在了。而後來的吞噬搏殺,則是為了成為母蟲。這是嵌入它們基因的自救法則,不想當母蟲的子蟲就不是好子蟲。」
「花古壘那邊有消息了嗎?是不是他找到白瞳,把對方殺死了?」瘋兔也知道花古壘,他徒弟夫夫沒有隱瞞他這件事。
「我來聯繫他看看。」舒展掏出符紋手機。
和花古壘電話剛接通,花古壘就說電話中說不清楚,硬是讓蒼狼帶著他瞬移了過來。
蒼狼大概是從很遠的地方把花古壘帶來,他能力遠不如舒展,帶花古壘趕到時,臉色有點蒼白。
舒展立刻拿出一支藥劑遞給蒼狼,讓他好好休息。
蒼狼接過藥劑退到一邊。
花古壘一把摟住蒼狼的肩膀,跟他責怪地道:「你小子累了怎麼不跟我說呢?瞧這小臉慘白的。」
長相十分硬挺的蒼狼:……求放過!
花鐵兒瞄瞄花古壘,又瞄瞄蒼狼,眼珠滴溜溜轉,也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蒼狼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冷,還當自己真累到了。
花古壘很快放開蒼狼,插入話局:「你們察覺的事我也看到了,如今世界各地還沒有服用天柱菌藥劑的被寄生者都出現了各種不適狀況。所以你們認為這是精力母蟲已經死掉的表示?」
舒展點頭,「很有可能。我們找您,就是想問您,您是不是找到重傷的白瞳並解決了他?」
花古壘眉頭皺成疙瘩:「沒有!那老混蛋太能逃,我一直帶著蒼狼追在他屁股後面,但一直沒找到他。」
「那你最後得到他消息的地方在哪裡?」花鐵兒追問。
花古壘想都不想就答道:「颶風平原。」
瘋兔也皺起眉頭,「颶風平原可不小,那範圍可海了去。」
「是啊,所以我和蒼狼都快跑斷腿,也沒找到他。」花古壘氣道。
「颶風平原?」一道嗓音突然冒出來。
眾人一起看向從舒展身體裡竄出來的小塔。
花古壘第一次見到小塔,目光中滿是興味。
舒展彈了彈小塔,問他:「你想到了什麼?」
小塔轉圈,「你們不知道嗎?颶風平原有一個落寶門,我和精力蟲就是從那個落寶門出來。」
這裡都沒有外人,它也不怕讓人知道它的底細,反正有舒展擋著。
眾人一怔。
舒展抓住小塔問:「你是不是認為白瞳帶著精力母蟲去找那個空間門了?」
「很有可能啊。」小塔掙脫,跳出來說:「如果我是他,發現最大的依仗已經沒用,而我本身也已經重傷,與其留在天柱星等待那麼多人的追殺,日日不得安寧,那還不如賭一把,逃到未知世界,說不定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那精力子蟲的表現?」瘋兔若有所思。
舒展推測:「假設母蟲沒死,如果它離開天柱星,讓子蟲感覺不到,子蟲是不是也有可能表現得如失去母蟲一樣?」
小塔肯定道:「會!」
花鐵兒:「這麼說白瞳沒死,精力母蟲也有可能沒死,他們只是進入了空間門,離開了天柱星?」
「等等!」花古壘舉手,「你們在說什麼?空間門就是落寶門?可落寶門不是只能出不能進嗎?白瞳進入那落寶門不是找死行為?」
舒展搖頭,「不一定是找死,就如小塔所說,他已經落到如今的境地,與其死得毫無意義,還不如進入落寶門搏一把。對了,您當初打傷白瞳,是不是把精力母蟲也給打傷了?」
花古壘擺手,「我從頭到尾就沒看到精力母蟲,只有白瞳。那老傢伙還活著,而且活得很精神,就是很瘦,跟骷髏似的,他也沒有後代。傳說沙國是他的後代,也不知是真是假。」
舒展負手,在屋中慢慢踱步思考。
花鐵兒和瘋兔都沒打擾他,就看他走來走去。
舒展在花鐵兒面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我們做一個假設,假設白瞳受傷,但精力母蟲沒事,那麼白瞳為何不控制精力母蟲把天柱星鬧個天翻地覆,畢竟我們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二十天內就把天柱菌藥劑全部發到需要者手上,哪怕就是現在也有很多人還沒有服用天柱菌藥劑。」
「是啊,為什麼呢?」瘋兔自言自語,隨後右拳捶左掌,道:「那麼有沒有可能受傷的白瞳已經無法再控制精力母蟲?」
花鐵兒眨眨眼睛,「是有這個可能。但我更覺得精力母蟲也身受重傷。你們就沒有懷疑過白瞳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嗎?他可是至少已經三千多歲,哪怕是突破高等巔峰的符紋能力者也不能活這麼長時間吧?」
舒展裝看他,「你是說?」
花鐵兒坦言:「我懷疑他很可能想了某種辦法與精力母蟲合二為一了。小塔,精力蟲能活那麼長時間嗎?」
小塔回答:「有可能。我對精力蟲也不是很了解,但那東西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瘋兔道:「如果白瞳與精力母蟲合二為一,那麼倒是能解釋目前發生的所有事了。」
花古壘也恍然道:「是有這個可能。畢竟五百多年前我們就沒有找到精力母蟲,很可能早在很久以前,白瞳就和精力蟲合體。我說那老傢伙怎麼瘦得跟鬼一樣,肚子裡養著那麼一隻蟲子,能好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