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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鵠!你敢!”他的尾音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突然飈高。
葉鴻鵠悶笑,吮住他的下唇重複道:“嗯,我gān。”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深吻,雙重刺激下,林葳蕤頭腦發麻,他可算是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威脅流氓只會讓他更惡劣。林葳蕤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住悶聲軟聲道:“四哥,哥……”
“沒事,蕤蕤,這是很正常的事qíng,哥讓你舒服就好……別害怕……”他說完就將人吻住,和手上的動作不同,他的吻一改之前的狂風bào雨,而是溫柔地舔吻、安撫,林葳蕤只覺得整個人都泡在一汪舒服到極致的溫泉中,隨著溫泉水的làng頭起起落落,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等到最後釋放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恍惚了。葉鴻鵠將人抱起去了淋浴室,因為是在練兵營沒有泡澡的地方,只是擦gān淨又將人抱了回去塞在被子裡。自己去了浴室。浴室的水流聲掩蓋了一些動靜,但chuáng上閉著眼的人卻感覺聽得一清二楚。那不斷顫動的睫毛猶如上下翻飛的蝶翼,好看又脆弱。他以為自己會想很多東西,比如他和葉鴻鵠的關係,比如未來,但是現實是,伴著莫名令人心安的水流聲,林葳蕤把被子一團,徹底閉上了眼。
等到浴室的門打開,林葳蕤已經睡了一輪了,此刻正是半睡半醒。葉鴻鵠也不擾他,烙下一個吻在額頭,就在他耳邊道:“寶貝兒先睡會,我去外頭看看那幫人喝瘋了沒。”
林葳蕤不答,他也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就悄悄關上門出去。
chuáng上的林大少:誰是你家寶貝!噁心死了!
第87章 癸丑年穀雨·老gān媽
一群負重長跑的大兵跑過, 齊聲吼道:“林先生好!”林葳蕤面無表qíng, 點頭,繼續路過。這是他這一趟出門遇到的第三波人了, 自從他來到這之後, 練兵營的伙食就直線上升, 坐大pào都沒這麼快。被一頓飯俘虜的大兵們這幾日可謂是發揮了熱qíng洋溢的嚴肅活潑作風,林葳蕤走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可以說是非常受歡迎了。
伏地挺身、越野、負重跑……林葳蕤嘖了一聲,深感葉四哥所圖不小。不過這一切林葳蕤可不感興趣,他懶得很,不願去gān費腦子yīn謀來yīn謀去的事兒。
炊事兵的領頭人遠遠地見了他,樂顛顛地跑過去要迎他。
“要你們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吧?”林葳蕤問他。
“大少放心都給您備齊了!人也都在這候著了。您看咱這就開始弄?”
林葳蕤點頭,“我說你們照做, 有會識字的人嗎?找一個把步驟都記下來。”
那炊事兵頭頭也就是原來的大廚, 掌勺手藝實在是頗一言難盡, 前日嘗了林葳蕤指揮做的那一席全魚宴, 尤其是有幸撈到他親自做的幾片酸菜魚,自那以後就差點要把林葳蕤供起來對待, 昨個聽到林葳蕤說要教他們做一種辣醬, 他興奮地一個晚上沒合眼, 這不天一亮就在這盼著等著了。現在一聽這話, 立馬意識到大少這是要把這醬的秘方給他們的意思啊!要會識字的人?找!就算沒有,畫也得畫下來!
幾十個炊事兵分工合作, 有切辣椒的、剁薑末和蒜頭末的, 還有弄豆豉和芝麻、香料的, 最大塊頭的炊事兵頭兒則是在林葳蕤的指點下,起了鍋燒油。有人見他站著,跑去拿了一張椅子來,林葳蕤都不知道為何到哪都有人給自己遞椅子,不過他轉眼一想,自己將這秘方教於人,恐怕在這些傻大個眼中,也算是半個老師,當即也撩開風衣,毫不客氣便坐下了。
口徑特別大的灶鍋里,一片咕嚕嚕冒泡的紅色油光中,冒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嗆鼻辣氣,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股噴薄而出的氣味令人退避三舍之時,又隱隱有一種奇妙的讓人不自覺不斷咽唾沫的霸道香味,這是一種給一碗白米飯就能配著吃的辣醬。
等到熬出了紅油,收汁後裝入瓶中,炊事兵的頭兒忍不住偷偷挖了一勺放入口中,呲!第一感覺是咸香,然後猝不及防的辣讓嘴巴都有些麻,不過最後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甜,他嘗到了八角等香料的味道。
林葳蕤在一旁提醒,“這主是炒菜用的,能提香,不過沒菜的時候也可以下飯用的,單吃滋味嗯……”
那個回過神來的炊事兵搶答道:“很慡!”
林葳蕤沾了一點在舌尖,也覺出這個滋味跟自己在現代嘗過的那位老太太的產品味道更好。這種老太太發明的辣醬在現代十分有名,華國人幾乎人手一瓶,出口國外,風靡世界,一度成為洋人眼中的奢侈品調料。
從前他的舌頭一嘗就可以知道某一道菜的做法,眼睛可以看到食材上一些奇怪的需要被處理掉的污穢,但是他不是那種一輩子依賴外物的人,人最終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從那以後,他就有意識地鍛鍊自己,所以即使是來到這之後失去了那種不可言說的天賦技能,他也在廚藝之道照樣遊刃有餘,甚至因為有了小dòng天而更上一層樓。
這辣醬是他改良了那種前世風靡的辣醬得出的配方,加了一些農場裡收穫的有益處的藥材——農場裡的那片藥園子一直是道一天師在打理,他從那之後就避世不出,專心打理藥材的同時說是要潛心修煉,不接待諸如留老爺子之類的外客。不過林葳蕤每次去藥園子,這位仙風道骨的天師倒是格外熱qíng,不僅放下姿態平輩結jiāo,還特別上道地為林葳蕤教授了一些上古藥材的知識,這些對林葳蕤來說大有裨益,如今他已經能夠用上小半部分小dòng天的藥材做菜了。這個隨他穿越而來的小dòng天總算是不再只是一個休憩和糧種研究室的存在了。
林葳蕤點頭示意辣醬味道可以,也由著那些大兵們去折騰。那炊事兵也是個會來事的人,他當即用辣醬做了一道炒飯,昨晚剩下的白米飯倒鍋里用鍋鏟打散,舀上一大勺辣醬,顛幾下勺,讓辣醬和早已脫水而gān燥的米飯每一刻飯粒都能充分和醬料接觸,融合,不到五分鐘就出鍋了。這顛勺的手藝還是林葳蕤指導的,大兵們啥都沒,力氣一大把,手臂顛個勺完全沒問題,稍微指點一下就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雖然這炒飯僅僅是只用了調料,最後飯里一些ròu末星子也沒有,但是早已蹲守在一旁的幾個小兵們還是吃的láng吞虎咽。朱大潘聞著味也來了,十分厚臉皮地搶過底下小崽子的飯碗就舀了兩大口,細細琢磨突然便道:“這種辣醬行軍的時候戰士們可以帶上一小份,等沒時間做飯的時候直接拿出來抹饅頭也比直接吃沒什麼滋味的饅頭qiáng。”
他沒說的是,這種辣醬耐儲存,而且容易攜帶,辣味更是可以暖身消除濕氣和瘴氣。從前軍里也有一些川省地區來的兵哥,最喜歡的就是帶著gān辣椒,無論天冷還是吃飯都得放嘴裡嚼嚼。這跟陝北大兵喜歡兜里放大蒜,山東那出的兵哥喜歡吃大蔥一樣。不過這辣醬肯定比gān吃辣椒、大蒜、大蔥要好吃不知幾百倍。
林葳蕤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不點破,只涼涼道:“這種辣醬沒什麼營養,常吃可不行。”雖然他改良了秘方,加了一些增香又有益的東西,但醬就是醬,調味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