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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燭龍問道:「這些信息都是你為老大搜到的嗎?」
「關於賀延驍的元帥,我能詳細整理出一篇一萬字的文章,包括他遠房表妹的哥哥的弟妹的侄子的表姑是誰,都能給你查出來,但關於賀延驍元帥的性格,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相關的信息。」
艾富里一臉問號,「那老大是怎麼知道的?」
他轉過頭,看到莫凝淵已經像只貓,蜷縮成一團睡著了,艾富里壓低聲音,給莫凝淵蓋上了被子,嘴裡小聲嘀咕著,「知道自己身體差,洗完澡也不擦乾頭髮就睡,醒來估計又要頭疼。」
莫凝淵聽到了,蹙起了眉,把頭埋進了沙發深處。
艾富里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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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凝淵是被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眼前黑漆漆的,一時之間他都反應不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一瞬後燈亮了,燭龍的聲音響起:「先生,是賀延驍元帥給你打的電話。」
莫凝淵撐著沙發坐起來,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他扶著頭,聲音有些沙啞:「幫我接通。」
「喂,是莫凝淵嗎?」賀延驍的聲音能從光腦傳出來。
「是我。」
「你生病了?」聽到莫凝淵沙啞的聲音,賀延驍頓了一秒說道。
「沒事。」莫凝淵頭疼得厲害,不欲多說。
賀延驍也感覺出來了,沒有在進行這個話題:「你現在在哪?」
他今天下午沒有標記莫凝淵,晚上回來就發現莫凝淵不見了,他有些擔心莫凝淵會想不開尋短見。
畢竟omega就是這麼脆弱又敏感的生物。
「我?在工作。」莫凝淵揉著太陽穴,懶散答道:「我在暗夜巷的一家酒吧賣酒,你要來喝一杯嗎?」
賀延驍呼吸一滯,他看過莫凝淵的個人信息表,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他在暗夜巷工作,但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莫凝淵就不怕自己會多想嗎?
他有些生硬地說道:「今晚你要回來嗎?」
莫凝淵看看表,已經快要十點了,他輕笑了一聲:「我要工作到凌晨,我明天早上再回去。」
「……」賀延驍頓了一下,說道:「好的。」
兩人都一陣沉默,就在賀延驍還在糾結是直接掛斷電話,還是再聊一會時,對方乾淨利落地說了再見,甚至沒有等他回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都掛斷了,賀延驍還在看著光腦。
他還沒有聽說過,哪家已經婚配的omega會到酒吧這種混亂的工作,而且毫不忌諱自己的丈夫。
賀延驍蹙眉,他的這個伴侶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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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等莫凝淵,賀延驍在家裡辦公了一天,說一大早回來的人傍晚才回來,看到他還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你在啊,」莫凝淵坐在沙發上,勾起嘴角地說道,「我還以為我今晚就要獨守空房了。」
賀延驍放下手中的鋼筆,好脾氣地說道:「我等了你一天。」
莫凝淵不說話,坐在沙發上,手指敲了敲膝蓋。
賀延驍坐到了莫凝淵對面的沙發上,說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後的安排。」
「嗯。」莫凝淵答道。
「你以後不要再到酒吧賣酒了。」賀延驍說道。
莫凝淵蹙眉,表情陰鬱了一秒,賀延驍這是要限制他的人生自由?
他故意扯開話題,問道:「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賀延驍沉默三秒,面無表情地說道,「妖艷賤貨。」
莫凝淵愣了一下,突然低聲笑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為了捂著肚子笑,等他笑夠了,用指尖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著賀延驍黑透的臉,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他現在已經成了這幅樣子,兩人是沒有可能再續前緣了,莫凝淵現在就想找個機會和賀延驍分手,分手的時候,如果有感情糾葛就麻煩了。
莫凝淵深深地看了一樣賀延驍,既然他覺得自己是個妖艷賤貨,那他就變成一個妖艷賤貨吧。
賀延驍總不至於喜歡上一個妖艷賤貨。
莫凝淵了挑了挑眉,誇大輕佻的語氣,「你為什麼不讓我在酒吧上班啊,怎麼,怕我和別人有染啊?」
賀延驍不喜歡莫凝淵談起這種事的態度,蹙眉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我能理解。」莫凝淵笑得像個狐狸精,他站起身坐到賀延驍身邊,兩人靠得很近,但沒有身體接觸。
儘管這樣,賀延驍還是肌肉緊繃,有一瞬間想要逃離。
「你想做什麼!」賀延驍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沒有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他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已經開始飆升了,他不做聲地往旁邊挪了挪。
莫凝淵注意到他的動作,玩味地笑笑,「你在想什麼呢,我這不是怕你懷疑我,想給你證明一下。」
說著,他撩起自己微長的頭髮,露出纖細的後頸,那裡有他的腺體,他湊近賀延驍說道,「你湊上來聞一聞,我剛打了信息素抑制劑,只有腺體的味道濃郁一些,你聞一下就能知道我有沒有被人標記過。」
賀延驍低頭看著眼前纖細的脖頸,細膩白皙的皮膚下能看到腺體青色的血管,腺體是omega絕對隱私的存在,莫凝淵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無聲的邀約。
賀延驍眸色暗了暗,呼吸都重了一些,儘管知道不合適,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黏在莫凝淵的腺體上,他舔了舔自己牙,瘋狂的想要標記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