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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秋霖看著小花貓賴在林嬌懷裡,一副累壞了貓的樣子,喵嗚喵嗚撒嬌,面上帶上了幾分輕鬆的笑意。
現在好了,貓回來了,林嬌的事情也真相大白,他可以帶著林嬌正式出去治療了。
翟秋霖走到林嬌身邊,伸手摸了摸小花貓的腦袋,笑著道:「出去玩了那麼久,飯糰爪爪的毛都髒了。」
林嬌順著翟秋霖的話,看了眼飯糰的爪,皺了皺眉,想要給小花貓洗爪子,又想到她家飯糰剛剛受傷,萬一怕水嚇到她怎麼辦?
林嬌糾結了一會,把貓抱起來,和她碰了碰額頭,
「小髒貓。」
林嬌輕聲抱怨道。
小髒貓一點也不介意,撲到林嬌懷裡,非要和她的嬌嬌蹭蹭毛毛。
翟秋霖看了看時間,見小花貓回來了,打算去把許文迪接回來。
也差不多是時候放學了。
許文迪那裡,這一天過得也不是很平靜。
數學老師因為體罰他現在還在被調查中,同學們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敬畏與隱隱的躲避。畢竟在孩子們的眼裡,老師是無所不能的,而許文迪讓老師被警察抓走了,他就和他們其他同學顯得格格不入。
許文迪發現了的,但是大家平時對他也不是很熱情,自己已經習慣了,自顧自的坐在位置上學習。
老師還有其他領導都來找他談話,態度非常和藹,問他在學校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以及話里話外暗示他不要再鬧出別的事情來,學校的老師們還是不錯的,只有一兩個是個例。
許文迪聽了翟叔叔的話,只是默默聽老師講,講完了他就回去上課,不多想也不多問。
誰知道就在快要放學的時候,家裡突然間來人說是要把他給接走。
大伯和奶奶氣勢洶洶的,當著同學的面罵他不懂事,罵他不識好歹,要帶著他回去轉學。
教導主任攔了一下沒有攔住,只能打電話給翟秋霖。
翟秋霖已經在路上了,聽到老師說起那一家人,感覺有些頭疼。
其實社會上最怕打交道的不是惡人,而是那些極其無知的人。
他們壓根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壞的理所當然。
翟秋霖加快了速度,趕到學校的時候,那一家人還在辦公室鬧呢。
老師把孩子給護在後面,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們也知道這家人到底是個什麼德行,自然不會讓這個孩子就這麼落在他們手裡,要不然指不定網上還要說什麼。
翟秋霖推門進來,正好看到了許文迪的奶奶拽著許文迪要走。
翟秋霖冷著臉攔在了前面,
「您是許文迪的奶奶?許文迪父母去世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判定結果,在這段期間,你們家人苛待孩子,侵犯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和財產,在提起訴訟之後,可以剝奪你們監護人的權利。」
翟秋霖看著這一家人,聲音義正言辭,他們幾個不懂法,看著翟秋霖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一時間竟然當真了。
「我是他奶,我怎麼不能看著他了?」
許文迪奶奶急忙的道。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外面經常有人路過他們家,指著他們罵,甚至在許奶奶出去買菜的時候,那買菜的小販都不賣給她,還鄙夷的看著她。
鄰里鄰居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甚至直接就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喪良心。
出門就一會的功夫,門口就被堆滿了垃圾,貼著大字罵他們黑心肝,他們連門都不敢出了。
全小區的人都在討論他們花了兒子的買命錢,現在卻又欺負孫子。他們要趕緊把孫子給帶回去,給眾人看看,他們哪裡對孫子不好了?
然而此時這個男人的話把他們給嚇住了,這要是法院判他們不能養孩子,到時候孩子的錢是不是也要一起帶走?那時孩子爸媽的錢,自然是給孩子留的啊。
大伯和奶奶對視了一眼,也不再說話,就要拽著孩子走。
許文迪不肯,一個勁的往後退,翟秋霖護著他,冰冷著臉一連串的法律條文張口就來,甚至輕描淡寫的提出要出面告他們。
大伯和奶奶不懂這些,聽著翟秋霖說的像模像樣的,好像是真的,心裡都有些慌,不敢再動了。
翟秋霖拉著孩子的手,見嚇住了這兩人,便提出要讓孩子暫時住在他那裡,並且給教導主任這裡留了地址和聯繫方式。
地址是他另一套房子的地址,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找他,他可以帶著孩子過去。
許家大伯和奶奶眼看著孩子被帶走,面色難看,孩子沒帶回去,到時候被鄰里鄰居的看著,指不定又要議論什麼。警察都已經上門調解好多次了,甚至還隱約提出了網上有人爆料當初車禍的事情有問題,讓他們及時處理孩子父母的遺產問題,好好對待孩子。
大伯和許家奶奶回去之後,被人罵了一路,大伯鐵青著臉,回到家裡突然間和母親提起許文迪父母留下的錢的事情。
「媽,你也聽到了,現在文迪的錢還是文迪的,就算是我們不養他了,那錢也是要帶走的。倒不如你轉到我這裡,我去開個店或者買個房,到時候文迪就算是想要帶著走,也沒辦法把我們一家給趕出去。」
許奶奶聽了,頓時橫眉豎眼:「你想的到美,把錢都給你了,我和你爸怎麼過?哦,你弟媳弟弟死了,錢倒是都便宜你了?沒那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