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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髮少年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驚嘆這所高中竟然那麼多人逃課。
而且這個男生看起來怪乖的。
他連忙維護老大聲譽:「我們只是出來上廁所的。」
楚祁笑了:「那你們廁所還挺偏。」
黃髮少年:………
溫扆抬起眸看他,目光靜靜的:「你染頭髮了?」
明明只是和往常一樣溫和的神情,楚祁卻緊張起來,他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發尾:「怎,怎麼?就許秦御那小子染頭髮,老子就不能染了?」
說完他底氣不足地還悄悄看了溫扆一眼。
溫扆彎眸笑了笑:「挺好看的。」
聲音清冽,如清泉石上流。
楚祁臉一下子紅了。
忽然有一陣簡訊鈴聲,黃髮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有些緊張地扯了扯溫扆的衣角:「老大,楚祁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楚祁:?
「知道啥?」
*
巷子裡一片狼藉。
幾個男生倒在地上,衣裝散亂,額頭還帶著點淤青。
楚祁陰笑嘻嘻的,手裡拿著一卷隨手撿起來的報紙:「敢狐假虎威了,嗯」
「你再說一遍說要找他們算帳?」
這個問題他剛剛已經問了無數遍了,無論他們回答怎樣的答案都會被揍一頓。
幾個少年可憐無助地縮在角落,連聲說:「沒有誰沒有誰。」
楚祁點了點頭,轉身對正站在他身後的溫扆說:「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雖然他早就打聽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親口聽他說。
溫扆看了倒在地上的男生一眼,忽而笑了:「楚祁。」
楚祁以為他又在耍他,剛想皺眉,就被抱住了,淡淡的中藥味在鼻尖瀰漫開來,溫扆溫聲說:「謝謝你。」楚祁有些僵硬地被他抱著,難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扆抱著他,只覺得胸口中一直縈繞的不適終於散去。
當初原主就因為這件事情被牽連,雖然他也混,但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最後差點因為這件事被打死。
那群人仗著楚祁的身份見他們一次就打他們一次,如果不是秦御經過救了他,他就要死了。
那天夜色很黑,沒有人看到是誰捅了秦御一刀。
那年秦御剛滿18歲。
【這件事解決了之後秦御迪迪的性命就無憂了吧】
【不一定的,即使改變了既定軌道,天道也會讓他以其他理由在同一天死】
【楚祁迪迪今天也很帥啊】
溫扆退後一步,最後看了一眼瑟縮在地上的少年轉身離開了巷子:
「走了。」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
等溫扆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正午了。
教室里的同學都去了飯堂吃飯,只有秦御還沉著臉坐在位置上。
溫扆走過去笑著問:「怎麼不去吃飯」
秦御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繼續寫作業。
脾氣挺大。
溫扆還想再說什麼,卻覺得胃傳來一陣刺痛。
他撐著額頭,有些遲緩地想起自己因為趕著處理事情,還沒來得及吃飯,便不在多說,繞開秦御的位置就往自己的位置走。
眼前白茫茫一片,腹部的陣痛越來越清晰。溫扆拿起放在柜子里的藥丸,和著水咽下去幾顆。
只是藥效沒那麼快見效,他坐在位置上撐著額頭,闔著眼,唇色有些蒼白。
似乎有什麼在喉嚨翻滾著不停,溫扆低著頭,將眼鏡摘下,揉了揉鼻樑,難得解開了胸口最上面的扣子。
秦御坐在位置上心神不寧,他看了某人背對著他的身影撇了撇嘴,不就是沒理他一下,他就那麼大意見啊。
「溫扆。」
「……」
沒有人回答。
秦御有些惱了,又說:「你身體還有沒有事啊?」
過了一會,溫扆才轉過頭來,眉眼溫潤,輕聲說:「沒事了,謝謝。」
秦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話到嘴邊便咽下了。
草稿紙上布滿了各種他想問的問題。
秦御低頭往草稿紙畫了個叉。
哼。
他才不關心呢。
*
下午他去辦公室拿作業。
老師一邊幫他把作業整理好,一邊和一旁座位的老師拉家常:「聽說學校不遠處那個巷子有人打群架」
「對啊,有人經過看見了,好像還有我們學校校服的。」
「嘖嘖,現在的學風啊。」
秦御心一動,裝作不在意的問:「打群架是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嗎」
老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看見了」
「沒有沒有,我聽說的。」
「應該是吧,我也是剛聽說,好像是在11點多的時候。」
旁邊那個老師抬起頭,感慨了一句:「那個時候還在上課吧真了不得,秦御可不要學他。」
秦御成績優異又經常往辦公室跑,好幾個老師都認識他。
秦御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抱著作業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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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我隔壁的坑又卡住了。
除非隔壁填完坑,否則準時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