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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洛九江冷冷地說,「難怪聞起來這麼熟悉,你這個味道是肉烤焦了。」
他提著alpha的頭髮,把已經被燙得粉紅的男人從湯鍋里拽出來。眼看對方像是個褪毛豬一樣,臉頰都乾淨柔軟了不少。
洛九江隨手摸過桌上的一把銀勺,在剛剛系統的常識性生理培訓之下,他輕而易舉地找到了alpha頸後腺體的位置。
「沒人教過你嗎?」洛九江平靜地問他,「肉如果烤焦了的話,應該多放佐料。」
下一刻薄薄的銀勺在洛九江指間一閃,已經豁開了alpha的後頸皮膚。
洛九江把不遠處的桌布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扯,呼啦呼啦地往對方還在散發炮膛氣味的生殖腺里,懟了一勺孜然一勺辣椒一勺蜂蜜,最後還倒扣了一碗韭菜花。
系統:[……]
殘暴,太殘暴了,簡直不忍直視。
滿宴會廳的人已經驚呆了。
如果說剛剛洛九江手撕蟲族那一幕,還只是讓他們下意識地召喚守衛。
那現在醃製生殖腺的舉動,就足夠場中一半的人瑟瑟發抖地捂住自己的後頸。
洛九江鬆開抓著那個alpha背心的手,面無表情地評價了一句:「垃圾」,毫不猶豫地把人往地上一摜。
他有點厭倦地第三次問出那個問題:「所以,何鳴衍在哪兒呢?」
第60章 abo金絲雀手撕鳥籠
何鳴衍大概是用八輩子的幸運才換來了他的今天。
因為去邊境執行滅蟲任務,同時也因為小九在那之前就已經被人借記帶走,他這回出行借走了另一個誘蟲人。
然後由於本次任務的特殊性,有關他的行蹤,在場地位最高的貴族也只是知道一二而已。
洛九江對此表示萬分的遺憾。
他嘆息著把已經被「醃」的奄奄一息,大概這輩子都放不出信息素,就算能放出信息素,信息素里也會有韭菜花味兒的alpha攔腰重新泡進了湯鍋,目光在大廳里巡視幾下,很快就鎖定了他的下一個目標。
洛九江沉思了一下,確定剛剛在系統資料里的那張臉能和眼前這個人對應上。
「會特意豢養截取關鍵部位肌腱的蟲族,邀人觀看omega和蟲族廝殺並以此取樂的人……是你吧?」
洛九江輕輕地問出這句話,落在那人耳中卻如同宣判。
特別是在洛九江眼也不眨地又補充道:「剛剛牽著蟲族進來,主動要給大家展示一下誘蟲者神奇的人,也是你吧?」
雖然洛九江那會兒還沉浸在「女人也能讓我懷」的震驚中,但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是毫無覺察。
世上的人,能在洛九江全神貫注、殺意儼然的目光下,做到不後退,不低頭,不轉身逃跑的人,還是極其稀少的。
——一般這種人早都死了。
所以在被洛九江單獨點名出來的alpha臉上布滿冷汗,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並且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尷尬拖長的擬聲詞之際,洛九江就完全鎖定了目標。
「聲音沒錯,就是你了。」
洛九江點了點頭,朝著那個已經渾身抖若篩糠的alpha邁開了步子。
行到中途,他突然「咦」了一聲,猛然收住了腳。alpha充滿期頤地看向他的方向,在某一秒可能還以為自己得救了。
但下一刻他只看見洛九江越皺越深的眉頭:「我就說哪裡不對……不給鞋穿也就算了,你們這個衣服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由於剛剛借宿原主靈魂的時候,原主的皮囊相對於洛九江的靈魂來說,從觸感上就已經是一層衣服,他一直都忽略了原主穿著的事。
直到現在,直到此刻。
直到洛九江猛地回憶起來,自己剛剛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整條雪白纖弱的胳膊。
——一整條,光著的,雪白纖弱的胳膊。
原主不但在鳥籠里赤著腳,身上也沒穿什么正經東西。
嘖。
洛九江好像有點明白,前一個剛被自己五香麻辣的alpha,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信息素誘導發情了。
……精蟲上腦的垃圾。
洛九江皺了皺眉,順手搭上餐桌上厚實雪白的桌布。他發現出現在宴會廳里就是方便,什麼東西都能現場取材。
那一卷桌布被洛九江手肘一抖,平平如鏡般地飛快抽離,昂貴的銀質餐具和水晶的杯盞在慣性的作用下滑動了半厘米有餘,最終還是穩穩地停在了打蠟的桌面上。
儘管洛九江只是隨便一抽,但動作還是又平又穩。高達九層的香檳塔在桌布被撤離時晃了晃,儘管酒液在杯壁中蕩漾,卻並未灑出任何一滴。
那塊寬大厚實的桌布被洛九江雙手一扯,如同剛剛的鳥籠一樣被撕成兩片。其中一片像是披風一樣隨便系在身上。
系統有點驚訝:[宿主……還挺在意這個的?]
不過按照修仙世界的文化來說,衣冠不整確實是很大的失禮吧。
[我倒沒什麼關係。]洛九江在心裡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想……原主既然是個omega,在這個世界裡相當於爐鼎一樣的性別,那他大概不會喜歡這樣吧。]
至於洛九江自己,當真是除了性向之外,一切習慣、審美、和癖好都都直如鋼筋,是個完全超越了鋼管直的級別。
他當初拜師的時候,每天在一群傀儡中戰鬥的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後來修煉時也遇到過幾次意外,導致他不但衣服丟了兩次,就連皮囊也被吃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