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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她一向與人為善,重視親緣,從不和人發生齟齬,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血脈相連的妹妹每天晚上處心積慮地想著害自己?

    殷玉嬌臉色慘白,眼中浮現薄薄淚光,差點站不穩。殷明麓只好扶著她。

    羅老太直接痛罵道:「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說改過自新的好閨女?這心肝忒黑啊!你們兩口子真是眼睛被屎糊了,怎麼會信這種鬼話?差點害玉嬌考不上大學。」

    把大房兩口子罵了一通後,臉色陰沉的老太太當即又將槍口對準了殷玉娥:「你這種連親姐妹都能下手的禍害,咱家制裁不住你,但也留不下你,我把你扭到局子裡去,讓公家的人看看,你這樣是不是喪良心?」話音剛落,不給殷玉娥狡辯的機會,羅老太雷厲風行,一聲令下,直接將人綁起來。無視對方的劇烈反抗,直接扭送到鎮上。

    如果說小寶是羅老太的一大逆鱗,那殷玉嬌這個聽話懂事、又有出息的大孫女就是另一片,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下,殷玉娥還敢兩塊肉都害,這已經觸及偏心眼老太太的底線了,根本再也容不下殷玉娥了,她沒有這樣德行敗壞的孫女!害兄弟姐妹的女人,不管放到哪個村子旮沓都容不下,送到局子裡關起來才是最好的。

    此時文水村,天邊漸露魚肚,勤快的村民都起了,在搗衣或做飯呢,於是一個個都瞧到了殷玉娥被五花大綁的模樣,紛紛瞪大了眼睛。有的跑上來打探消息,得知殷玉娥的所作所為後,一句臥槽差點憋不住。

    文水村民風淳樸,上一個拐賣自己侄子給人販子的禽獸入獄五年了,至今在活躍在村民的嘴邊,想也知道,給自己即將高考的親姐下藥餵蟲子的殷玉娥肯定下一個反面例子。大家都對羅老太大義滅親的舉動拍手叫好,不然跟這樣的人做鄰居,他們自己都瘮得慌。

    局裡

    清水小學開門的大爺正在協助民警,做前些日子的女販子畫像比對,他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是很好,只能一點點的描述:「那女的長得普普通通,放人群里很不起眼,年齡二十來歲吧……人是甲子臉,皮膚黑,她的眉毛不粗不細,眼與眉梢距離短,嘴很薄,看著有點刻薄樣。嘴邊還有兩顆痣,聽口音是咱這附近的人。但這幾天沒瞧到人了。」

    民警刷刷刷地在本子上記錄,點點頭:「好的大爺,您提供的線索很細緻,感謝您的幫助,一有消息,我們便會通知您。」

    大爺還陷在回憶之中,「好的好的,應該的。」正要踏出門,結果就看到被村民扭送過來的殷玉娥,大爺恍惚之下,大聲道:「欸欸欸,就是她!就是這個女的!她就是那個人販子,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什麼?」民警都震驚了,再拿出剛剛自己記錄的外貌特徵,對比一下殷玉娥,發現果然同描述相差無幾二十來歲、甲子臉、柳葉眉、嘴邊有痣,每一樣完全對上了!他們更加吃驚了,這、這是被正義人士逮著了,還是自投羅網來了?

    「什麼?玉娥居然還是人販子!?」村民們也吃驚了,家中有兒有女、年齡還小的當即都驚恐了,居然有一個活生生的女販子就在自己村上,也不知道盯上他們家崽子沒有。

    場面一度混亂。

    這時候,又有第三方出現了,腦門上扎著滲血白紗布的秦茂,在一名年輕女子的攙扶之下,紅腫著嘴角,來前台報案:「我前些天被人打了,店也被砸了一半,那些人都是鎮上遊手好閒的混混,聽到我說要報案,他們才終於害怕了,說自己是被別人出錢教唆這樣做的,那個人就是我前妻。請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

    他就說剛發請柬時,怎麼會風平浪靜,玉娥也一聲不吭的。原來大招都在後邊呢。

    見秦茂一臉苦大仇深,警署人員心生同情,給他倒了杯溫白開:「好的,先生您這邊坐。維護轄區治安穩定、守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您所描述的事件罪名有點嚴重,請跟我們進內相談,仔細說一下,您跟您前妻的事,我們才好判斷,這到底是有意的尋釁滋事,還是感情糾葛處理不當導致的肆意報復。順便還要請您提供一下您前妻的身份信息,我們會去調查,請您配合。」

    秦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配合的。

    結果進到室內,有一瞬間秦茂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被砸壞了,因為他發現殷玉娥就在局子裡,那雙眼瞪著他和他身邊的女子。

    他揉著額頭,顫抖著指尖,對警署人員道:「就是那名女子,她就是我的前妻。」

    嗯??怎麼又是這個女的??這是一案三破的意思???警署人員再次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回神。

    嘖嘖,從一大早的熱鬧就看得出來,此女不是什麼好鳥。人販子這件事此女說是誤會,但因為此女一年到頭有近十個月的時間在外頭,不知道幹什麼行當,所以這點有待考證。但其他的事情,比如教唆堂弟、謀害親姐和派人毆打前夫,這些事可是板上釘釘,證明了此女根本不重視血脈親緣,心思比男人還毒辣,為人還不端正。

    他們作為執法人員,調查取證過後,肯定會秉公處理的。

    等去省城調查的人回來後,給文水村的人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殷玉娥去省城打拼,不是去做人販子,但性質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不是說自己被騙了嗎,卻一直對自己做什麼行業,怎麼被騙的事跡含糊其辭,只顧著賣慘,結果原來是她和一些外出打工的外省人,合夥做服裝。可這年頭做服裝,你如果不是自己生產衣服賣,你就得有進貨渠道啊。你又不是大老闆,手頭也沒幾個錢,你去溫市、深城的火車票,光一個站票,來回都要三十來塊,更別提拉貨了。那這渠道怎麼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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