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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回家,就莫名其妙被蓋上了「小白眼狼」的標籤,更加被親媽打入冷宮了,但好在親爸不以為意,繼續抱著她樂呵呵的。
夫妻感情近一步疏離。
很快殷明麓在著手準備下半年廣告事宜,吃瓜就吃到姜明沁身上,原來是姜明沁抓姦抓到自己丈夫身上了。
那一天是很重要的,與鹿廠簽署正式合約的日子,廣告公司的人一個個面色嚴肅、正襟危坐,花花公子也在對鏡子整理自己的著裝,喝了口水潤潤喉,生怕自己屆時的表現不妥。
「顧總,拿下這一單,我們公司絕對會火出國外的。」老股東心情格外激動,克制不住地指手畫腳起來。
「是啊,絕對不能出錯。待會兒正式合作,我們再酌情談判,修改最後一條好了。」讓幾個利就讓幾個利,搭上這趟乘往國際的車才是最重要的。
花花公子也很緊張,不斷地看表。門外響起了動靜,他還以為是小舅哥來了,忙不迭和助理一起迎上去。
結果就看到了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的姜明沁,他心裡划過一絲不妙,剛想說話,姜明沁就如同潑婦一般撕扯起了那位女助理的頭髮,嘴裡破罵道:「果然是你小浪蹄子,敢勾引我丈夫?你肚子裡是不是懷了?」
上輩子這個女人就跟她丈夫表面是上下屬關係,實則背地裡糾纏不清,前幾天她聽到風聲了,今天就趕著過來,一看那助理長得美艷,還穿著黑色包臀裙,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跟扣子系不上似的,心裡哪能不明白?
花花公子腦子一懵,他沒敢說,這助理是他想用來勾引合作夥伴的,畢竟商場上美人計很正常,他理智回籠,上前拉住姜明沁呵斥道:「明沁,我跟她沒關係。今天於我而言很重要,你給我消停點。」
「呵呵,對你很重要,那我的感受就可有可無了嗎?我早該看透了你,你就是只精蟲上腦的爛貨。」兩輩子了都死性不改,姜明沁五官扭曲,咬牙切齒道:「你看我抓她頭髮,你心疼了是不是?」
說著,先入為主十分堅信自己的判斷,往那助理平坦的小腹上踹了幾腳。
那個女助理一邊扯著頭髮,一邊捂著疼痛的肚子,掙扎哭喊著,「顧總,我要辭職!」這工作她不幹了!因為長得美麗出眾,她以前確實有這種勾引有婦之夫的打算,現在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總裁夫人這樣對待,傳出去沒臉見人了。這樣的心思也是徹底歇了。
會議室的人一個個面色各異,眼珠子亂轉,不知道自己是該迴避,還是勸老總大事為重。一看會議室掛著的時鐘,鹿廠的團隊就要來了啊!
說曹操,曹操到。
鹿廠的人叩響了門,見門沒鎖也十分大方地進來了,隨即看到了會議室一片狼藉不堪。
在一片肅靜中,殷明麓用眼神詢問帶路的秘書發生了什麼,順便道:「難道我們約談的時間有誤?」他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秘書也咂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看自家總裁滿臉的鮮紅抓痕,和地板上那衣衫不整疑是被拳打腳踢過後的助理,總覺得趕上了什麼家暴現場。
姜明沁素來與殷明麓不對盤,當下雙目冒火,沒好氣地道:「殷明麓,你來幹什麼?」來看她笑話不成?
殷明麓咳嗽了幾聲,客氣道:「既然顧總有事,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被合作夥伴親見了這一幕,而且自家老婆居然還將對方驅趕,花花公子倒吸了一口氣,差點暈厥過去,知道自己這趟是涼了,什麼改天再來,他比誰都知道,追在鹿廠背後的競爭對手有多少家,今天走了,對方改天還會不會來,誰能說得准。
當下他抹了把臉,狠下心捨棄男人的尊嚴,飛撲過去,抱住殷明麓西裝褲下的大長腿,嚎啕道:「小舅哥別走!我有事情要說!我對不起你和岳父,但這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殷明麓拔腿不成,只好好言安撫道:「怎麼了,你慢慢說。」他的西裝是男神買的,價格很貴的,別給搓出皺褶了,那就不能穿了!你給老子放手!
於是花花公子就當庭細數了自己與姜明沁婚後不幸的日常,比如冷暴力、言語威脅、處理他身邊可疑女性、不愛護女兒、對他事業指手畫腳,一天到晚罵他廢物,生了男孩子不跟他姓,再生一個她又不願意嫌身材會走樣,不跟她同房她就疑神疑鬼懷疑自己出軌等等瑣事,這一聲聲哭訴,仿佛發自內心,令聞者震驚,聽者落淚。
看得出男人是真豁出去了,也不管自己的顏面了。
不止會議室的人,殷明麓也震驚了,當下發出了吧唧吧唧想吃瓜的聲音,順便叫來了殷雲裘。
花花公子回想往事,想起當年柔情似水的女孩,他總有種自己被騙婚的感覺,說不盡的委屈苦楚。
趕過來的殷雲裘一聽,臉色鐵青得厲害,嘴角抿平成一條直線,知道今天之後,他教女無方的名聲估計會更響亮了,畢竟這上流圈子裡的人,就沒有消息不靈通的。一而再,再而三。任由女兒待在國內真的是不消停。未免再禍害另一個家庭,他只能做主讓這對小兩口離婚,無視姜明沁「憑什麼我沒錯」的激烈反抗,徹底將人扭送國外,每個月定期打上一筆撫養費,也不敢給多了,生怕對方偷跑回國。
令花花公子欣喜的還在後面,不知道是不是殷家出於愧疚的心理,那個廣告最終還是被他們公司拿下了,還不要讓利,好說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