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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繹微微一嘆,這些酷刑雖不是他受的,但到底他得了這樣一具身體,到也算是倒霉。
他掙扎著,幾乎是爬到了牢房口。四處一張望,到發現此處竟然都是這樣的牢房,裡面被關押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有女子、有孩童也有老者等。這些人,看面相都不似壞人,他們被關在其中,雖面色戚戚,但身上都衣著乾淨,有些人的牢房之中,甚至還放了一些簡單的糕點。
有位大爺也看到了喬繹,他跑過來,急道:「後生,後生,你身上這傷傷的厲害,切莫走動,快快回床上躺著去。這裡雖被關著,到也不會有人來欺負你。要是餓了,喊一聲牢頭,他還會為你找些吃的哩。」
喬繹扶著欄杆,只問道:「大爺,這裡是哪裡?」
一開口,喬繹發現自己嗓子也疼的厲害。
「老朽也不知道啊,老朽只是個走街串巷的粗鄙醫師,甚至還不能坐堂,只看看那些窮人的小病。只突然有一天,一群官兵把老朽抓進來關到這裡,都已經有一個月了。」
喬繹點點頭,又詢問了幾人。
這些人,似都是平民百信,性格都十分純善。見喬繹問,也不隱瞞,只將自己的來歷都簡單說了一番,卻都不知道為何會被抓到此地。
最後,卻是一有些迂腐的書生搖頭晃腦道:「兄台莫急,如今天下,叫一個宦官把持朝政,皇帝政令甚至都出不了後宮。這種天下,早就亂了!世道混亂,天下擾擾,我等為何被關在此處,卻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於我來說,這般天下,我厭棄的很。寧可在這牢房之中獨善其身,看書度日,也不願意去看外面那混亂世道。」
「哈哈哈哈哈……」這書生隔壁,一碎花裙農家姑娘笑的岔氣,「別聽他,這書生就是個迂腐的。他在外面,窮的飯都吃不起,快餓死了。到了這裡,不僅有飯食吃,更有人給他買書,他當然說不想出去。」
那書生氣的眼眶通紅,哆嗦著手指向那女孩,「粗鄙之人!粗鄙之人!」
喬繹見此鬧劇,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只輕輕一嘆,又爬回床上。罷了,既來之人則安之。
只躺在床上無所事事,身體四周又不斷湧現出鈍痛之意。時間久了,額頭便沁出汗水,眼睛開始迷糊。
他無所事事,腦中故意想些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可真奇怪,那容明玉的記憶,為什麼在他被買之前就沒有了呢。便是被賣的理由,那對貧困的雙親為了生計發賣了他,但那對雙親的容貌,仔細想來,竟然也模模糊糊,如同霧裡看花,十分不清晰。
這邊,喬繹因為身體原因,腦子昏昏沉沉。而另一邊,皇宮深院之中,原本歌舞昇平的大殿之上,那小皇帝突然就陰沉了面容,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擲下。
咣當一聲,名貴的酒杯應聲而碎,酒水灑了一地。那些本來還在載歌載舞的女子,頓時慌張驚呼了一聲,立刻停止了舞蹈,全部跪了下去瑟瑟發抖。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她們這些舞女戲子,哪裡有半分可以做自己主的份兒。
「不是說可以的嗎!!啊啊,你們倒是說啊,不是說那薛慧安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那容明玉。說是見容明玉行刺,那薛慧安定然會失神,決計不會傷了那容明玉。如今,你們倒是說話啊!先如今,那容明玉被打入私牢,哪裡還有半分活命的機會!
廢物!!都是廢物!!若不是你們這群廢物勸導,我會這麼白痴的讓才匆匆訓練了兩個的一幫廢物去行刺薛慧安嗎!?說話,都給朕說話!」小皇帝喊的聲嘶力竭。
他身邊的太監面色一白,匆匆揮手,立刻,那些舞女和樂手便匆匆退下。整個大廳之上,除了小皇帝,便只剩下那七八個大臣。
那些大臣之中,其中四五個都是一副虛頭巴腦、喜歡鑽營卻又無什麼智慧的模樣。他們站於小皇帝這邊,也是想要效仿當日的薛慧安。
那薛慧安當日就是善於鑽營之人,在與林氏爭鬥之時,賭上性命幫了小皇帝。如今可不就是他收取報酬的時候,活生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現如今,那薛慧安也不過是另外一個林氏罷了,都是尾大不掉。而他們,自然就是當時的薛慧安了。
這其中唯有二人容貌周正,氣質凌厲,是真心想要維護司徒皇朝,而並非為了自己私慾。
此刻,這二人之中,其中一位名為周豐的臣子上前道:「臣就說過,那薛慧安雖是太監之身,但其胸有溝壑,區區一個容明玉,所謂的美色計,未免也太低估那薛慧安了。」
那小皇帝罵完,又見周豐這般不客氣。當時這計謀,可是他這個皇帝親自准允的,如今失敗了他自己罵是一回事,被別人罵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就在氣頭上,剎那,小皇帝對這周豐便不喜了起來。
第46章 九千歲
見小皇帝生氣,周豐身後,卻立時有一個有些微胖的臣子掛著一幅討好的笑容立即上前道:「聖上,此次刺殺不成功,並非這計謀不行。據微臣所知,那日容明玉並未見到薛慧安本人。他們刺殺的,乃是薛慧安的替身。如此,那容明玉自然就被打入私牢了。」
小皇帝的面子被人稍微拾回一些,於是面色微微好轉。但轉而,便又道:「連替身和正主都分不清,你們是怎麼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