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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攥著拳,怒道:「臥槽,嘉嘉,看不出來你平時文文靜靜的,裝腔作勢有一套啊。你說自己是預言家,那你說,你昨晚驗的是誰?」
嘉嘉抬手一指樂璃:「我昨晚驗的人是阿珊,我驗出她是好人!」
沈濤笑了一聲:「得了吧,指不定阿珊就是你的狼人同夥呢!我才是真預言家,大家聽我的,這一把先把嘉嘉投出局,下一把就投樂璃,我們好人就勝利了。」
輪到溫爺說話,他道:「我不太會玩兒,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只能說,我是好人。」
波波說:「阿珊和濤哥都跳預言家,那說明,這兩人之中一定有一個是真狼人。但是吧,我更相信查出狼人的那一個是真預言家,所以我相信濤哥。這一把,我會投嘉嘉。如果濤哥真的是預言家,下一個黑夜,死的就會是濤哥,狼人不會容忍預言家活兩天的。」
樂璃皺著眉說:「嘉嘉說驗的是我,而我手上拿的,的確是一張好人牌,所以我更願意相信嘉嘉是預言家。大家不要被狼人迷惑,不要太相信沈濤了。」
沈慕掃了眼嘉嘉和沈濤,他說:「我棄票。」
波波:「好了,大家開始投票吧!」
波波、沈濤、溫爺,都投了嘉嘉。
而嘉嘉和樂璃,投給了沈濤。
嘉嘉3票,沈濤2票,所以這一把,嘉嘉出局。
場上只剩五個人。
遊戲第二輪。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殺人。」
沈濤和溫爺相視一眼。
沈濤衝著自己做了個「咔嚓」的手勢,表示自殺。溫爺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跟著殺了他。
這一把,作為狼人的沈濤選擇殺了自己,而下一把被票出去的,一定是會是樂璃。
「天亮了,請大家睜開眼。」
班傑瑞指了指沈濤,表示這一把,沈濤死了。
溫爺眉頭收緊,他說:「看來,小濤真的是預言家,而嘉嘉是假的。嘉嘉剛才說阿珊是好人,這麼看來,阿珊應該是嘉嘉的同夥了。」
波波也點頭說:「顯而易見,阿珊一定是狼人!」
樂璃搖頭苦笑:「我不是狼人,我是女巫。第一夜,狼人殺的是慕慕,而我用復活牌復活了他。慕慕,別人不相信我,你應該相信我的哦?」
沈濤死了,在目前這種形勢下,最可疑的就是樂璃。
這才第一把遊戲,沈慕下意識覺得大家不可能會玩得那麼入戲,所以選則和他們一起,把票投給了樂璃。
樂璃出局。
第三輪,沈慕被殺,遊戲卻還在持續。
場上只剩下波波和溫爺,這下子,波波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好啊,沒想到這一把居然是狼人自刀!溫爺!沈濤!你們是狼人!」
沈濤笑嘻嘻:「現在明白,晚了啊。」
場上只剩一個狼人,一個好人,只要到了黑夜,好人必然被殺。所以這第一把狼人殺遊戲,好人敗,狼人勝。
溫爺也沒想到,這遊戲居然可以這麼玩兒。
原來,狼人還可以用自殺來博得好人信任的嗎?
就在大家準備開始第二局的時候,溫爺突然說:「等等。」
老爺子眉眼嚴肅,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波波一臉疑惑:「怎麼了?」
老爺子說:「薇薇的屍體並沒有找到,有沒有一種可能,薇薇就是狼人,她是想用自殺,來博取我們的信任?」
嘉嘉覺得扯:「怎麼可能啊?即使在醫療設備齊全的城市,胳膊被切斷,如果沒有及時止血,都有可能失血過多而亡,何況是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荒島。如果她是真正的狼人,怎麼可能冒這麼大險,把自己的手生生砍斷?」
樂璃也點頭道:「嘉嘉說的對,如果她是真的兇手,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險。在這荒島上,別說切斷一條胳膊,就算是撕裂一條傷口,都有可能導致感染身亡。她自己就是學護理的,沒道理不知道輕重,也不可能蠢到拿自己冒險。好了,現在我們除了謹慎,等兇手露出馬腳,別無他法。大家不要互相猜忌,但也不能輕信任何一個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嘉嘉突然抬起眼,她怯怯道:「我有一個想法。」
「嗯?」
嘉嘉說:「薇薇有可能是在叢林裡遭遇了什麼猛獸,她的胳膊被猛獸咬住,不得已砍斷了自己的手。可是她在砍斷自己的手之後,猛獸再次追上了她,將她生生吞進了腹中。這就能解釋,薇薇姐的屍體為什麼一直沒找到,也能解釋,當時咱們都有不在場證據,薇薇姐卻死了……」
大家都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嘉嘉繼續又說:「如果薇薇姐不是被狼人殺的,那麼在第一夜,我們就該有人死掉,可是並沒有。所以,薇薇姐就擔任了一個女巫的角色,她用自己湊了人頭。第一夜除了薇薇姐,我們並沒有人被殺,只有班傑瑞失去了舌頭。班傑瑞失去了舌頭之後,大家都排除了他是狼人的嫌疑。」
話說到這裡,嘉嘉突然停住了,她膽怯地望著班傑瑞。
班傑瑞大概也聽懂了她什麼意思,一雙眼睛瞪得血紅。
波波接了嘉嘉的話,她繼續說:「所以,班傑瑞才是那個自刀的狼人。他想用一根舌頭,博取我們的信任,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班傑瑞,你這一招,可真是陰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