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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要養一個對自己百分百忠誠絕對不會亂搞的男人也不是不行,但僅僅局限於那種沒什麼身份地位的階層。以陸楠對這裡貴族男性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約束,哪怕那個女人是女王也一樣。實際上確實也只有身份地位差距太遠的時候才會有所謂的絕對忠誠,因為他們不敢。陸楠想了想,假如她要求香檳公爵從此之後必須只對她一個人忠誠,不許再和任何女人有染。倒也不是不行,只怕她得付出極大的代價,多半香檳公爵會要求和她結婚。至於結婚後他會不會偷偷的繼續亂搞,陸楠只能呵呵。因為時下風氣就是這樣,不找情人專心和合法配偶過,只會被嘲笑,說男人沒用女人是個妒婦什麼的。陸楠覺得那純粹因為是貴族們窮極無聊,沒事瞎折騰。勞苦大眾只想著怎麼吃飽穿暖,他們就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么蛾子。
去專門找個身份不顯,地位不高的,還必須長得好看壯實的男人當情人……陸楠還沒閒到這樣的地步。這個時代還真是階級決定頭腦,看看僱傭兵頭子就知道出身對人氣質以及談吐的影響。陸楠才沒時間去搞什麼養成。再說了,即便是真的精心養出一個符合她心意的男人,他真的會只甘心乖乖做自己的情夫嗎?陸楠敢打賭,最後他絕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力地位。就看看則天大帝,她的男寵里基本就沒有什麼出身很好的,還不是一樣瘋狂搞事,張家兄弟一對草包都還想著謀反上位呢。陸楠去弄個出身低微的寵臣,怕不是覺得自己身邊的麻煩還不夠多。
那種男人都溫順的呆在後宮不插手前朝政務,一心一意爭風吃醋的設定大概只存在於某些天雷女尊世界裡。女人為了讓兒子當皇帝都可以斗得死去活來屍橫遍野,男人……陸楠覺得他們真的敢直接造反搞死老婆自己上位。
幽幽的吐出一口長氣,陸楠意興索然的用銀質茶勺攪動著紅茶,卻一點想喝的意思都沒有。看到公爵夫人恭敬的坐在一邊端著另一杯茶小口的喝著,陸楠忽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公爵夫人,您來說說,男人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公爵夫人詫異的放下了杯子,盯著陸楠,像是在揣摩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陸楠張開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她沒辦法把自己的煩惱和心事對公爵夫人一吐為快,她覺得公爵夫人根本就無法理解她的困擾。
「您……應該知道香檳公爵和我的關係吧,對此您就不感到氣憤嗎。」
換了個話題,陸楠以輕鬆的語氣玩笑般的說,她還真的很想知道公爵夫人心裡在想什麼。
「氣憤?為什麼?」
公爵夫人困惑的問,不解的眨著眼睛。
「我只是在想,既然您如此的深愛著香檳公爵,怎麼能容忍他和其他女人來往呢。」
對於陸楠的疑問,公爵夫人反倒是表現出了不安,她小心的問:「您……您很介意我私下和他……」
「啊,不,並沒有。」陸楠覺得這場景太荒謬了,急忙解釋,「其實,我和公爵也不是您以為的那種關係……」
「您不用在意我的感受,陛下,我非常理解您所做的一切。」公爵夫人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實際上我還非常高興,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更加成為更加親密的朋友了。」
陸楠好不容易才沒有讓嘴角抽搐,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只能聽公爵夫人興高采烈的繼續說下去。
「我只是想成為他的妻子,至於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比起那些亂糟糟的女人,我更希望他和陛下保持著友誼。而陛下當然也會認同,由我來做公爵的妻子,總比讓他娶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好,還是說……」
她仔細的窺探著陸楠的臉色,試探的問:「您有和公爵結婚的打算呢?」
陸楠真是哭笑不得:「不,我沒有和他結婚的打算。」
公爵夫人鬆了一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大家都覺得您肯定會找個純血的帝國貴族結婚。公爵他可不是高盧人。」
「呵呵。」
陸楠乾笑,她覺得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貴族的想法。陸楠再怎麼沒節操,不動已婚人士是她的底線。倘若有一天香檳公爵真的結婚了,她肯定是不會再繼續保持這種奇怪的曖昧關係。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她有點惆悵的想,其實自己也不是那種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對性這個東西也沒什麼非常強烈的需求,總是想找個逞心如意的情人,大概只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需要一個可以傾吐煩惱和心事的對象了。
喝完了下午茶,看著時間也不早了,陸楠又去換了件衣服,便帶著幾個侍從和護衛,到了位於王宮左側地下最深處的地牢。之前說過,這裡與其說是王宮,行政大樓更加確切。所以地牢這種東西並不稀奇。只是這個地牢面積並不太大,而且條件還挺好的,除了很黑加稍微潮濕,居然乾淨整潔,沒有任何臭味。陸楠還是第一次踏足於此,簡直都驚呆了。香檳公爵曾經給她描述過王都用來關門關押罪犯的厄底斯堡,說他去過一次,剛進大門就被熏得差點吐了。
陪同的監獄看守看出了她的疑惑,急忙解釋說:「這裡一般只是用來暫時關押一些比較重要的犯人,所以我們天天打掃,還裝上了取暖的火爐,非常注意通風,免得那些犯人不小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