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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公爵扯動嘴角算是笑了:「但是我覺得這不夠,陛下。我就是堅持想要和您結婚。」
「別鬧了,我又不能同時嫁兩個男人。反正您也知道我跟諾曼第公爵是怎麼一回事兒,何必把他當回事呢。」
陸楠按了按額角,無奈的說,感覺自己此刻的口氣十足十的像個腳踩兩條船的渣男。
「我們就把話說個明白,陛下,您無非就是為了諾曼第公爵家的那幾塊地,換句話說,只要順利和他結婚生下孩子,他的死活就無關緊要了,對吧。」
陸楠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警惕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香檳公爵發出了一陣聽起來有點可怕的冷笑,陸楠覺得此刻他的精神不知為何處於一種奇怪的亢奮之中,反正完全不像是平時的他。他忽然就撲到了床前,抓住陸楠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您不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土地嗎,為了這個您什麼都不在乎,甚至可以把自己像貨物一樣出賣。那為什麼不多賣幾個男人,反正您不覺得這是件可恥的事情。」
「尤里安!」
陸楠被他抓得肩膀生痛,忍不住大聲喊道,可是香檳公爵卻無動於衷,他盯著陸楠的眼裡燃燒著一種她看不懂的奇怪瘋狂,就像是無比的憎恨著她一樣。
「好吧,去嫁給他吧,和他生孩子,然後再殺了他,那時候您是不是就願意和我結婚了,畢竟我這裡可還有四塊領地,您難道不想要嗎。」
要不是沒有聞到任何酒氣,陸楠還以為他喝醉了,因為此刻他的語言和行為真的不像是處於清醒模式。陸楠本來想給他一耳光讓他清醒清醒,但是香檳公爵死死的按住她,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上來。陸楠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香檳公爵的動作雖然略顯粗暴,可倒也不至於無法反抗。要是陸楠願意她可以放聲大喊,叫來護衛把他趕出去。可是香檳公爵親著親著卻忽然緊緊抱著她,把頭按在她的胸口,肩膀顫抖好像是哭了起來。陸楠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受了什麼刺激,再加上她最近確實很累,一時覺得身心俱疲,懶得動彈的躺著一動不動。
香檳公爵的身體沉重的壓在她身上,這種重量對陸楠而言並不陌生,她可以感受到香檳公爵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而且他身上的味道甚至給她帶來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感受。也許是因為累積的壓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即將崩潰的程度,陸楠心中湧起了一股煩躁和衝動,心想不就是想睡她嗎,而且她確實也不想把自己的貞操給那個未來的丈夫。她稍微坐起來一點,抓住香檳公爵的頭髮強迫他抬頭,看見他臉上的淚痕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壓低聲音問:「您想和我上床嗎。」
香檳公爵擦了下臉,好像冷靜了不少,但還是被她問得一怔:「什麼?」
「您想和我上床嗎?」
陸楠又重複了一遍,有點嫌棄的咂了下舌,還花花公子,怎麼這種時候卻忽然傻了似的不說話。她按住香檳公爵的肩膀用力一推,將他仰面推倒在了床上,隨即掀起自己寬大的裙擺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來吧,我想要,您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們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姿勢彼此注視了一會兒,都覺得對方看起來像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但是最終不知道到底是誰先跨出了那一步,他們無比熱烈纏綿的吻在了一起,像是一對痴戀的情人般緊緊擁抱。
第164章
屋裡沒有點燃燭台,一片幽暗,窗外的月光透過沒有拉嚴的窗簾照射進來,依稀可以看到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空氣里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跟裝飾用的花朵香氣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氣息。陸楠渾身都是粘糊糊的汗水,卻懶洋洋的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她半眯著眼睛趴在床上,身體雖然已經非常疲倦,精神卻感到十分放鬆,果然瘋狂的性愛是發泄壓力的最好方法之一。
把臉埋在枕頭裡打了個哈欠,雖然腦子裡還盤旋著諸如一些「會不會得病」,「雖然是安全期可萬一懷孕怎麼辦」之類的念頭,陸楠決定這些以後再考慮,她現在只想睡覺。無奈背後有一隻手不斷的摸來摸去,弄得她怪痒痒,想反手一巴掌卻實在懶得動彈,陸楠最後只是哼了幾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香檳公爵低沉的笑了起來,聽得出他此刻心情很不錯,跟陸楠不同,他倒是神采奕奕,大有再來一回合的企圖。其實剛才他已經打算這麼做了,被陸楠狠狠在臉上踢了一腳才意猶未盡的停下。陸楠有一種預感,以後這傢伙會更加蹬鼻子上臉,不管她怎麼故作嚴厲兇狠都不會當回事。所以說男人女人之間就是這樣,一旦跨過了某種界限,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以往的相處模式。
不過香檳公爵倒沒有真的不管不顧的壓上來,他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陸楠昏昏沉沉的感到他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仔細摸遍了她全身上下。也許是她這身皮的質感特別好,讓他愛不釋手,一點都不嫌煩的在她的背上和肩膀摸了一遍又一遍,陸楠覺得快要被他摸掉皮了,不耐煩的用手肘撞了他的胸口一下,他才終於停下。
耳邊忽然一熱,是他貼了上來,一邊親著陸楠的耳垂一邊含含糊糊的說:「實在是沒想到,我居然有幸成為您的第一個男人。我現在真的非常高興,以後私下相處的時候可以直接叫您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