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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傢伙好歹是教廷成員,陸楠正發愁沒有可靠的途徑打通教會高層,所以情夫什麼就不必了,盟友還是可以拉攏一下的。看羅馬里奧對這個私生兒子很重視的模樣,刷他的好感沒錯。
神父看出了她的退縮,反而緩緩露出了一個充滿了挑逗和誘惑的笑容,那種極大的反差確實充滿了某種讓人躍躍欲試的魅力,陸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媽呀這人怕不是私下經過了千錘百鍊,香檳公爵和他一比瞬間就變成了大白菜。當然只看長相香檳公爵絕對完勝,神父本人也不是那種特別英俊的類型。可是要看風情魅力,神父足可以吊打香檳公爵十條街。
他帶著依舊聖潔的微笑,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但他僅僅只是以眼睛看著陸楠,就能讓陸楠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挑逗,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當然不是因為什麼感情的緣故,純粹出於生理反應。
幸虧她不是那種毫無經驗的真少女,轉過頭深呼吸幾下就恢復了平靜,心裡吐槽這傢伙要是去當牛郎,絕對賺得盆滿缽滿。話說他到底在教會經歷了些什麼啊,陸楠此刻超級好奇的……但她不會傻乎乎去問啦。
見她這麼快就擺脫了自己刻意的引誘,神父的臉上泛出了一絲詫異。
「您不是很喜歡我嗎,為什麼要拒絕呢。」
「……我不喜歡被當做獵物,先生,所以以後請不要再那麼做,只會讓我更加敬而遠之。」
「好吧,非常抱歉,以後不經過您的允許,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神父眨了眨眼睛,僅僅只是神態的轉變,他身上那種足以引得女人臉紅心跳的感覺頓時就消失了,他現在看上去又變得那麼的凜然聖潔。但是見過了他之前的樣子,只會讓人想徹底將他偽裝的假面撕扯下來而已。陸楠可以肯定,這傢伙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放棄,他還是在勾引自己。不過陸楠確信自己是不會為此動心的。
「說說吧,您想找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
陸楠公事公辦的問。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具體特徵,唯一的線索,他的右手臂上有三條用刀劃出來的傷痕。」
「……這能找到才怪了。總不可能把所有人的衣服脫掉檢查吧。」
「實際上搜索範圍沒有您想的那麼大,這個人是個非常厲害的劍士,年紀……我想應該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消息渠道,就在最近,他曾經出現在王都,而且各自線索都顯示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附近活動。所以我才會特地趕到王都,可還是沒有找到。」
「好吧,這總比什麼線索都沒有強,我會讓人留意的。」
陸楠沒有問神父是因為什麼跟那個人結下仇恨,認真的保證道。反正又不用她自己去跑腿,只是吩咐一句話的功夫。
「非常感謝。」神父低下頭,誠摯的對她道謝。
陸楠沒說什麼回報利益的事情,現在還為時過早。而且這位年紀輕輕卻手段厲害的真老司機也讓她全身發毛,不想立刻跟他拉上太深的關係。陸楠好歹也見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知道有些男人不能沾。哪怕她堅信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愛情不會愛上他從而犯傻。樞機主教,搞不好就是教皇的私生子……而且看起來還是那種城府很深性格也多半超級扭曲的類型,不能隨便擺布或者輕易殺人滅口,她到底是有多無聊才會給自己找麻煩。
「哦,對了,雖然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請至少在您留在宮廷擔任牧師的期間,別鬧出什麼不該有的醜聞,您懂我的意思吧。」
想到那些神父的迷妹,陸楠就很擔心。這傢伙還沒露出真面目就引得無數女人為之痴迷,要是刻意勾引……畫面太美不敢看。
神父輕輕挑起眉毛,微微的笑了。
「明白,陛下。不過請您放心,畢竟我是個神父,不是對誰都可以脫掉褲子的男妓呀。」
「咳咳咳咳。」
沒想到從他嘴裡居然聽到直白的粗鄙之語,陸楠被嗆了一下。怎麼說呢,明知面前的青年切開麻麻黑,但這種話還是挺讓人覺得崩壞。哎呀,果然還是因為他的偽裝太過成功的關係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很煩惱,覺得本文的人說話都好直白沒什麼文采,寫得挺沒勁兒的。
但是,他們確實也沒辦法文縐縐呀,我非常努力的克制不要在對話中出現任何中國古代典故,也不能出現太現代的詞彙形容,不然總感覺超級奇怪。
至於外國的典故……呃,大多數人都是文盲,懂個鬼的典故。再說那時候他們的文化方面除了宗教故事,大概就是各種傳說了吧。我努力想了又想,哦,對了希臘那一桿子史詩哲學可以拿來用用。可是好像目前除了安茹公爵和香檳公爵,真的想不出有誰會去看那些書啊。
不是要故意黑教會,那時候確實教會牢牢把控著思想輿論,一樣幹過焚書的事情。也想過要不要為了彰顯一下香檳和安茹的逼格刷刷荷馬史詩希臘神話啥的,但是考慮到年代背景,他們私下就算是有看過這些東西,外面也不敢大肆談論的——天主才是唯一的神,敢談異教徒的故事,來人,宗教審判!
再參考一下時間,那個時代只怕這些書籍故事的傳播還沒有太普及,不像現在一樣基本是人盡皆知的故事。比如荷馬史詩能找到最早的版本也是公元十世紀左右,而本文的時間線還處於中世紀的前期。而我們非常熟悉的亞瑟王和圓桌騎士,尼伯龍根之歌之類的傳奇史詩,目前都沒寫出來,最多只有一些零散的口頭故事。至於騎士小說,那也是後面十字軍八次東征時期才開始流行,現在騎士還沒大行其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