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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楠目瞪口呆,而幾個男人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撞見她,一個個都愣住了。儘管是大晚上,月光卻非常明亮,陸楠在毫無遮擋的情況下一覽無遺。不過她到底不是真正的無知少女,雖然覺得辣眼睛還不至於驚慌失措,她還下意識的把視線轉向阿弗里,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一看她頓時大為驚嘆,沒想到阿弗里瘦歸瘦,身體倒挺有料的。那些形狀優美的肌肉線條,還有腹部結實清晰的腹肌,兩條腿又直又長。雖然他下意識的擋住了要害部位,但陸楠還是清楚的看見幾滴水珠正順著他腹部起伏的肌肉往下滑,沒入了一片金色的毛髮之中。儘管他的身體上有不少刀疤傷痕,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具比例完美堪比模特的男性身軀,恰好是陸楠最喜歡的類型,她不禁咽了下口水。
「陛下!」
阿弗里的聲音聽起來飽含怒氣,陸楠這才察覺自己不該一直盯著看,急忙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小小叫了一聲,連上廁所都忘了,腳步匆忙的沖回了帳篷。這下她睡意全無,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匆忙一瞥中看到的場景。更要命的是前不久她才開過葷,這下更是腦內飆車,無法停止。其實香檳公爵的身材已經非常不錯,但跟阿弗里比起來就顯得很溫室花朵,陸楠就是喜歡那張充滿野性和力量的感覺。她浮想聯翩,甚至想起了遺忘許久的那位僱傭兵頭子。雖然那個人性格真的爛到一塌糊塗,可他的肉體太美味了,陸楠至今想想都覺得好遺憾。即便是不能真的吃下嘴,多摸幾把也好啊。
就在這滿腦子不可言說的妄想中,陸楠睡著了,在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個陰暗狹窄的地牢,手裡拿著鞭子。可是這一次被吊在牆壁上的卻不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僱傭兵,換成了一絲不掛的阿弗里。陸楠把他醬醬釀釀,醒來的時候難得的老臉一紅,無語的捂著臉呆坐了半天。她啥時候變得這麼饑渴了,只是偶爾看了一下人家的身體,竟然還做起了春夢?媽呀,覺得再也無法直視阿弗里的雙眼了。
這個夢讓陸楠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尷尬,最要命的是之後每次看見阿弗里她都忍不住視線下移,腦子裡滿是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也許只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正值荷爾蒙旺盛的時期所以才經常想入非非,但她不想被阿弗里察覺到自己對他身體的垂涎。陸楠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刻意保持了和阿弗里的距離,直到打消這種奇怪的念頭之前,她是不敢再接近阿弗里了。
她自覺毫無破綻,但阿弗里顯然是察覺到了這種冷淡。但也許他認為陸楠是在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尷尬,所以默默的不再主動接近陸楠身邊兩米之內的範圍,也不再主動找她說話了。陸楠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鬱悶,同時她還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現在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嗎!
隨行的騎士們好像稍微察覺到了這種奇怪的冷淡,只是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都以為大概女王陛下是忽然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害羞,為此那個倒霉的守夜人還被揍了一頓。但這裡畢竟不是東方,不小心看個光屁股都不叫什麼事兒,陸楠表現得若無其事,大家也就跟著裝傻不提。只是阿弗里像是給自己劃下了什麼界限似的,堅持跟陸楠保持距離,最後連面對面說話都不肯了,非要找其他人傳遞,搞得陸楠有點下不了台。她有點惱怒的想,不就是多看了幾眼嗎,關鍵部位還被擋住了,難道還要她去道歉不成。都是快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別表現得和青春期的少男一樣捉摸不定啊喂。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他們再次渡過了四天,終於來到了帝國最東方的邊境,也就是和庫曼人發生戰爭最頻繁的地帶。
第169章
根據阿弗里提供的地圖,陸楠估摸了一下現在的位置,以她的世界為標準,大概是在接近克羅埃西亞的地方,穿過東方防線再前行一段距離就是約定中和庫曼蘇丹見面的辛格。由於長期遭受戰亂的影響,這裡只能用荒無人煙來形容。前面陸楠走過的地方已經罕見人跡,起碼環境不錯,青山綠水。這裡卻到處都是片片黃沙,白天非常炎熱,晚上卻又冷得要命,讓陸楠覺得十分詫異。按道理來說這一帶不應該是這種氣候環境啊,距離撒哈拉大沙漠還有那麼遠。不過想想在這裡完全沒有停歇的打了幾十年仗,交戰的雙方亂砍亂伐根本不存在保護環境的意識,水土流失導致土地沙漠化好像很正常。
進入這一片地帶後他們都不得不用布包住頭臉免得被風沙吹傷皮膚,一路走來,到處可見斷壁殘垣和被遺棄荒廢的村莊,孤零零的幾道土牆佇立在漫天黃沙里,上面依稀還能看見被大火焚燒後留下的污跡。偶爾還能遇到疑似神廟的建築,可惜早也被徹底破壞,只能從殘存的幾根巨大圓柱猜想當年的盛況。
這一切無疑讓陸楠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她從王宮保存的資料文件看到過,曾經這裡也有著富饒的王國以及眾多的人口,擁有著豐富多彩的文化跟習俗。當然,從天主教的角度,他們都是終將被上帝遺棄懲罰的異教徒。在查理大帝時代,從庫曼人大肆入侵開始,這裡居住的部落和人民就開始了不斷的逃亡,最終被迫離開了家鄉,只留下了一片文明的殘骸。陸楠並不是一個具有多麼浪漫主義精神的人,可是見到的一切還是讓她無比的惆悵。任何一個具有正常三觀的人目睹這番景象後都會發自內心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和時間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