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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一早起床睜開眼睛。
入眼並不是自己料極好的紗帳,而是一條被扒了皮的蛇被倒掛在她頭頂正上方。
而紗帳邊上還有兩條蛇皮,被抻得特別平整,然後綁到了紗帳之上。
「啊啊啊啊……」慕容羽魂都嚇飛了。
特別是她一起來,發現自己被子上還有一條被扒了皮的死蛇。
那蛇頭還正對著她的時候,整個人尖叫一聲,然後就嚇暈了。
整個慕容府,一早上就雞飛狗跳。
慕容炳還未上朝,便被淳于氏從公孫氏的房裡叫了出去,去解決後院的這些事情。
「後宅之事,你來處理就好,我收拾一下,便要去上朝了。」慕容炳有些不耐煩。
原本昨天晚上睡的就不太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沒夢到過原配髮妻。
昨天晚上,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夢到他和髮妻新婚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窮書生,還不得志,還沒考上狀元,什麼也沒有。
可是兩個人卻是簡單的幸福。
可是後來呀……
不知道為什麼,夢裡是一片鮮血淋漓。
慕容炳因為這個,昨天晚上被嚇醒了四、五次。
好在公孫氏後半夜特意起來給燉了安神湯,讓他喝下去,勉強睡著。
結果,天剛剛亮,又被淳于氏哭著喊著叫了起來。
慕容炳心情自然不好。
淳于氏卻是委屈的要命:「可是,羽兒她真的好慘啊,屋子裡被人放了蛇,是蛇啊,還是毒蛇啊,如果不是已經死了,羽兒的命就沒有了啊。」
第437章 凰途8
慕容炳不屑於管後宅之事。
可是被淳于氏纏著,再加上聽說後院還有毒蛇,也是沒辦法。
最後黑著一臉去的慕容羽的院裡。
慕容羽受了驚嚇,這會兒還沒醒。
都是底下的婢女嘰嘰喳喳在說著情況。
「好好的後院怎麼會有毒蛇?」慕容炳一看兩條被扒了皮的蛇,眉眼擰到了一起,面上帶著幾分凶。
淳于氏一看後院這麼大動靜,東姝居然沒來,馬上就拉長了臉,尖聲問道:「大小姐怎麼沒來?」
婢女僕人一聽,也蒙了一下。
很快有反應過來的婆子跟著應和道:「大概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心虛了吧。」
婆子剛說完,淳于氏還想應和一聲,讓慕容炳聽聽呢。
結果,就聽到外間,東姝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刺骨的冷:「哦?我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又是怎麼心虛了?」
那個婆子原本是想在淳于氏面前討個好。
結果,好沒討到,反倒被東姝抓了把柄,這下子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偏偏東姝不隨了她的願。
帶著一眾婢女走了進來,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個婆子身上:「說說看,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到的,如果是親眼看到的,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當時還有什麼人,我做了什麼事兒?如果是親耳聽到的,那麼又是聽誰說的,內容是什麼?身邊可曾還有其它什麼人?」
東姝步步緊逼,婆子隨口一說,哪裡想到這麼多。
此時被東姝一逼問,整個人嚇得冷汗連連,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了。
淳于氏一看,這場面要被東姝掌握了主導,忙插話進來:「詩兒是不知道,這劉婆子平時聽風就是雨,許是聽到了什麼,隨口一說吧,詩兒何必與個僕人計較這麼多。」
聽到淳于氏這麼說,東姝也不惱,面上勾著淺淡的笑意,開口的聲音卻是微微涼:「是嗎?」
一句反問兩個字,問得淳于氏面上一僵。
只是如今她騎虎難下,不得不僵硬的點了點頭。
結果,下一秒,東姝卻是笑著開口,聲音很輕,偏偏又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母親寬厚,待後院之人,一向寬容,可是詩兒和母親不同,有些髒水潑得,有些髒水潑不得。今天劉婆子敢隨口一說,我做了虧心事兒,心虛著不敢露面,明天說不好,她就要隨意編排母親怎麼怎麼樣,後天說不好就是父親,這樣的婆子留在後宅,可是個禍事。」
東姝一句話落下,淳于氏面色十分不好看。
劉婆子更是嚇得老實的跪在那裡,不停的說著救命。
慕容炳原本就不願意聽後宅婦人鬥來鬥去,嘰喳叫個沒完。
這會兒一聽東姝這樣說,更是不耐煩,揮揮手,冷聲道:「那就打殺了。」
一句話,直接定了劉婆子的生死。
淳于氏面上瞬間冷凝,根本不顧忌著還有慕容炳在場,惡毒的目光猛的射向了東姝。
東姝無所畏懼,一臉無畏的與淳于氏對視。
淳于氏被東姝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後背一涼,下一秒,又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劉婆子是怎麼樣求救的,東姝不理會。
之所以,一出手就直接幹掉她。
一個是殺雞儆猴,想在府中立足,必須得有自己的威嚴還有氣勢。
另外一個……
劉婆子算是淳于氏的心腹婆子,當年慕容詩的母親,在別院裡也沒少受這老婆子的氣。
所以,打殺了,不算是冤枉了她。
「老爺,羽兒她……」淳于是生怕自己在慕容炳這裡落了不好的形象,這個時候,只能轉移話題,讓慕容炳將目光放到慕容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