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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不想見到這些人的神魂被媧皇土抽乾,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八岐將他們的神魂又放了回去。
但是林拙隱隱約約覺得陸圖南的說法有些奇怪,她問:“既然這媧皇土會將人的神魂損耗,為什麼還會被人搶奪?”
陸圖南道:“媧皇土遇強則強,越弱則弱。
對於元嬰修士而言,若是渡劫飛升失敗了,這便是容納神魂的最佳容器,非但不會損耗,還會相輔相成。”
“哦……”林拙明悟了。
大號廢了練小號唄。
芯子還是那個芯子,殼卻換了一個全新的。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這裡有三十二個人偶……她上哪找三十二個執棋者?
並且這三十二個人還得同心同力,對她毫不設防,完全聽從她的指揮……根本不可能做到!
等等……
林拙忽然發現她忽視了一個問題。
“你說的執棋者,有數量限制嗎?”
陸圖南道:“這便是這媧皇棋最為艱難的地方,執棋者必須為同一個人,若是不能為同一個人,也要心念合一。”
陸圖南有些悲觀道:“所以控棋對我們現在而言很難做到……每個棋子中所容納的神識必須在築基修為以上,我們這裡雖有這麼多築基修士,但都彼此防備。
而同一人要控制三十二枚棋子,起碼要是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
林拙低頭看向八岐。
八岐示意她看那地上的鐵環,林拙嘆口氣:這媧皇族為了保住媧皇土不被搶奪真是費盡心機,還特意關了一個元嬰靈獸在這裡鎮守。
八岐身上的傷估計就是與媧皇族戰鬥時留下的,就是不知道這麼強大的媧皇族現在去了哪裡,人去城空,只留下了這一個空蕩蕩的地宮。
這個秘境的形成,應當也是媧皇族為了掩蓋這地宮,用了某種方法造成的。
林拙無奈,打開了自己的系統面板。
看起來,這裡只有她有這個實力試一試……
之前攢下了一大筆積分,現在又連跳三級,到了練氣十層,每一次身體的晉階都會帶動神識的擴展。
她還沒好好看過自己的積分現在變成多少呢……估計翻番成了四千左右?
林拙心中抱著四千的期望,掃了一眼數據,然後猝不及防,捂住了胸口。
她現在的積分,足足有六千!
方才那一時衝動,同時操縱七股神識給八岐清洗鱗片的舉動,因為最大強度地消耗神識,所以消耗之後增長也十分迅速,直接把她神識的上限拓寬了一千。
按築基修士的神識容量為四百來算,她正好能夠執一半的棋!
剩下的那一半,正好可以由她的十幾隻貓頂上。
雖然此舉的風險也很大,但若是訓練那些築基修士彼此之間培養默契,心念合一,怕是這輩子都要耗在這個秘境裡。
林拙一咬牙:這個活,她接了!
“前輩,麻煩把這些人都趕出去。”
林拙下定決心之後,就開始清場。
賀勵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為小師妹抱不平:“姑娘,你這樣就不太好了吧,利用我師妹知道了這執棋的規則,然後把我師妹排除在外?”
“你想不想出去?”
賀勵忽然見到面前容貌平凡的女子,散發出無與倫比的,不遜色於元嬰的氣勢。
“想出去,就聽我的。”
……
林拙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留八岐守門,然後放出了自己的貓。
她教那些貓用神識操控棋子,每一個都教會了之後,先把自己的神識分作八份,同時操作八枚棋子,而後再把神識分作了十六份。
她一邊指揮著貓,一邊自己操縱著棋子,而後口中開始倒數:“三、二、一!”
所有棋子同時落在了棋盤布滿符文的格子上,沒有差一絲一毫。
棋子落下後,陣法銀光大作。
每一道符文都亮起銀色詭秘的光,林拙頓時感到自己的神識被陣法緊緊吸附,緊緊粘連在棋子上不能動彈。
再然後,她發現周身的靈氣變得越來越濃郁——
仿佛打開了一個聚靈陣一般,飛速增長!
這些靈氣順著棋子湧入她的身體和貓的身體當中,貓肉眼可見地又開始晉階,轉眼間,竟有五隻貓躍升至了金丹!
林拙自己也被這瘋狂上涌的靈氣往築基的關口衝擊,但與此同時,她感受到自己的神識正在飛快地衰竭!
她連忙將神識從棋子中撤離,同時焦急地對眾貓喊道:“鬆開!”
好一番痛苦的掙扎纏鬥過後,她才將所有的神識都收了回來。
她顧不上檢查自己的傷,連忙湊上前去看貓:“你們有沒有事?”
那些貓沒有回答她,就算因為這陣法晉階了,精神都還十分萎靡。
林拙頓時十分心疼:它們可真是受了大罪了!
她正要把眾貓收回靈獸袋內好好休養,卻忽然聽到自己身體裡,傳來丹田碎裂的聲音。
糟糕……
林拙心中“咯噔”一下:怎麼在這個時候築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