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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築基期的靈獸在身邊跟著,也不用怕它吸多了琉璃草迷迷糊糊會有危險。
林拙苦笑:就是她似乎把貓和孔雀都得罪了。
但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啊,這都是什麼事啊!……林拙施了個術,將屋內這一團狼藉給清理乾淨,獨留下一根琉璃草。
她拾起那根琉璃草,走出房間,去找明軒。
“能讓凡獸化作人形的靈藥?”明軒躺在榻上休養,聽到她的話,睜大了眼睛:“林師姐,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知道!”棠紅插嘴道,“林師姐想讓她的貓變成人。”
“咳咳!”林拙聽到這話,被口水嗆住,“不是,我就是剛才見到了凡貓化作人形,不知它從哪誤服了東西,過來問問,這靈藥是否會對身體產生傷害。”
明軒面上為難:“這類靈藥有倒是有,但是有好幾種,僅憑你這三言兩語,我無法斷定,得讓我見過才行。”
林拙將琉璃草遞給他:“你看與這有關嗎?”明軒接過草藥:“琉璃草?”他端詳一番,又搖頭道:“不,不是琉璃草,琉璃草為七葉,這草有八葉。”
林拙將市集上事情與他一說,明軒道:“我倒是從未聽說過琉璃草有一階與二階之分,但這草藥的藥性明顯不足以讓靈獸變成人,頂多會迷惑靈獸的神智。”
明軒輕輕嗅了嗅草藥:“築基以下的靈獸大約只要一根就能被迷得神志不清……”“等等,”林拙問道,“一根?”明軒掐了一小片,用舌尖舔了一口。
他眼神迷茫了三息,回過神來,這才緩緩道:“藥性比我想的要強,大約只要半根。”
林拙回想起她買的一包琉璃草,大半都被啃了個乾淨……她十分糾結地問道:“若是吞了四五十根草呢?”橘貓就連靈藥也這麼能吃的嗎?明軒聽了她說的話,十分嚴肅地想了想:“大約得是金丹甚至元嬰期以上的靈獸,才能承受這麼強的藥性。
又或者是有的靈獸變異了,受這草藥的影響不深。”
林拙接受了後面的一個說法:或許是讓橘貓化作人形的那草藥不知不覺中改造了它的身體。
——畢竟那貓身上還是沒有半絲的靈氣波動,怎麼看都不像是金丹修為。
她向明軒道了聲謝,回到了屋內,趙倚晴卻不知什麼時候跑過來找她了。
趙倚晴一見她,就好奇問道:“你這屋內怎麼一股香味?還怪好聞的。”
林拙不欲提這事,打個哈哈含混過去:“你與雲師兄說完話了?”“說完啦,”趙倚晴道,“我們天天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說的。”
她目光緊盯著林拙的脖子:“快,讓我見見器靈是什麼樣的!”林拙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入項鍊之中,不多時,她就感到自己的神識被一股巨力拉扯,進入了一片奇怪的空間裡。
這空間十分廣闊,幾排架子上都擺滿了東西,放不下的就堆到一邊,靈器、靈植及各類材料堆成了一座小山,山尖上,一名唇紅齒白的四五歲男童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見到她,一躍跳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晚才進來,”他抱怨道,“我待在裡面都快無聊死了。”
他見林拙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珍奇之物上,不由得輕蔑道:“怎麼樣,土包子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吧,是不是高興壞了?”林拙卻沒有理他,而是看著這幅亂糟糟的樣子,皺緊了眉頭。
男童不耐煩等她回話,近乎倨傲地命令她:“快放我出去!小爺我幾百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不急,”林拙看著他,“你先告訴我,這項鍊是誰送給我的?”別說這項鍊價值珍貴,就連這項鍊內部儲存的東西個個也都是有價無市,這麼大一塊餡餅砸下來,她可不敢要。
男童不耐煩翻了個白眼:“你管是誰送的,給你你就用著,這麼大的機緣,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呢!”“不說是吧?”林拙笑了,“不說我就永遠讓你留在這裡,不放你出去。”
“你敢!”男童對她怒目而視,林拙不理他,將神識從項鍊中抽離了出來。
抽離之前,還聽到對方在囂張叫喊:“從來沒有人敢嫌棄我!你不許解約!”她離開項鍊空間,一睜眼,就見到趙倚晴好奇地看著她:“怎麼樣,見到器靈了嗎?長得什麼樣子?”林拙道:“長得很醜,別看了,辣眼睛。”
她話音剛落,脖間的項鍊就瘋狂跳動起來。
她按住了那項鍊,它卻反而跳得更起勁了。
這下,林拙方才被貓和孔雀遷怒的憋屈氣全都被它挑了起來。
她冷笑,看向趙倚晴:“要怎麼與這法器解除契約?”趙倚晴驚訝道:“丑到要解約的地步嗎?這麼可怕!”“對,”林拙點頭,“非常丑,看一眼能夠三天吃不下飯。”
趙倚晴立即同情地看著她:“解約簡單,只要不是本命法器,將滴入精血用神識抹除便好了。”
林拙將神識重新進入到項鍊里,準備帶回自己滴入的那滴精血。
卻見那男童先她一步將精血搶到手中,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