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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等到了她發給棠紅的一道傳音符。
棠紅捏碎傳音符,沈凌霜略顯急切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事情有變,我儘量在開市集之前趕回來。”
棠紅聽罷,習以為常。
林拙卻不知怎麼,莫名有些失落。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明軒忽然道:“既然霜姐暫時不能回來,你們借住這幾天也無妨。”
“你不怕小……呃,我是說,霜姐,”林拙道,“你不怕她生氣嗎?”據她所觀察,沈凌霜是這裡的核心人物,幾乎擁有全部的話語權。
棠紅看起來實力和地位都不低,趙倚晴也說沈凌霜經常帶她出去,很倚重她。
但棠紅依舊說自己不能做主將她留下來。
明軒……可以做主?對上林拙狐疑的眼神,明軒靦腆笑笑,沖她眨了眨眼睛:“霜姐沒回來之前,這裡只有我們。
我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何況天要黑了,”明軒道,“晚上山里危險,你們回去的路上也不安全。
我正好要給趙師姐調理身體,林師姐你留在這裡,正好與她作伴。”
“對呀對呀。”
傻白甜趙倚晴點頭贊同。
棠紅瞥了一眼明軒,也沒有異議。
明軒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事情給安排好了,繼續蹲下來整理草藥。
林拙默然。
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害羞斯文,居然是個切開黑……她瞥向伏在身邊的孔雀:“事情暫時解決了。
嘖,要養你真是麻煩。”
孔雀立刻討好地蹭蹭她,林拙順手摸了摸它的毛,忽然看到它頸上遺留的那道被刀疤臉打傷的傷口。
“明軒,”林拙沖明軒招招手,“你看看,這個能治麼?”明軒放下草藥,走過來看了看:“普通的皮肉傷,需要敷藥。
治是能治,就是……需要把傷口旁邊的毛拔光。”
“嗷——”孔雀聽了這話,立刻退縮開幾丈遠。
現在,它看明軒的眼神比看棠紅的眼神還要驚恐——它們孔雀一族最驕傲的就是這一身羽毛,拔它的毛?想都不要想!孔雀覺得自己實在是命苦啊,聽了老大的話跟在這個女人身邊,結果這個女人的同伴,一個想要它的血,一個想拔它的毛……老大給的任務,也未免太艱難了一點。
它目光幽怨地看向林拙,林拙“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林拙問:“不拔毛能治嗎?”明軒點頭:“可以,只是會好得慢一些。”
林拙擺擺手:“那就別拔了。”
要是把這孔雀拔成了斑禿,她看著還礙眼睛。
更何況,那貓收下了孔雀送的花,等同於接受了這孔雀……吧?要是下回貓見到孔雀被拔禿了,還不得找她拼命。
“好吧,”明軒的眼神里透著一股遺憾,“那就不拔毛。”
明軒拿了藥給孔雀抹上,之後,他安排好了藥材,對林拙道:“林師姐,麻煩你幫著小棠給趙師姐藥浴。
藥浴需要三天,這三天內,我會儘快把丹藥給練出來。”
“好,你去吧。”
明軒進了丹房,她和棠紅熬好藥材,扶著趙倚晴進了浴桶。
“嘶——”趙倚晴一踏進去,五官就痛苦得幾近扭曲,不敢往下沉。
棠紅毫不留情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頭部以下都沉浸在水裡,趙倚晴的額頭立馬沁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放鬆,”棠紅道,“吸收藥材的力量,沖乾淨你體內的雜質。”
林拙放開神識,看到在藥材的作用下,其他的靈力元素從她的身體裡被逼了出來,趙倚晴體內的火元素也不再逸散。
林拙默默幫她調理著身邊雜亂的靈氣,同時,棠紅的手指也按在了趙倚晴的太陽穴上,似乎在給她輸送著靈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倚晴的神色慢慢地沒有那麼痛苦,累得倚在木桶邊睡著了。
棠紅也就此收手,打坐調息。
趙倚晴就這麼泡了兩天藥浴,棠紅和林拙輪班守著她。
期間,林拙也沒閒著,去礦洞搞了七八袋玄鐵礦和好幾塊玄晶礦出來。
不僅為了用硬通貨在集市上買材料,也為了集市開放後第二天,能夠在宗門弟子來收礦的時候,不用受鞭刑。
——反正有孔雀這個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嘛。
呃,雖然孔雀似乎被這些玄鐵礦壓得很不開心,滿臉刻著四個大字:我真命苦。
林拙假裝沒看見,滿載著玄鐵礦回來。
棠紅在見到第一袋的時候臉色還能保持冷靜,看到第五袋、第六袋的時候,臉色終於繃不住了:“這些,都是玄鐵礦?”“啊……”林拙想了想,矜持道,“不全是。”
“我就說嘛,”棠紅道,“怎麼會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挖這麼多玄鐵礦。”
林拙:“還有玄晶礦。”
棠紅:“……”她將眼睛睜得溜圓:“你真厲害!”“你真的只有練氣六層嗎?”高冷的棠紅忽然變成了話嘮,暴露出她的少女天性,“挖這麼多礦只有元嬰才能夠做到……我看話本子上說有些元嬰喜歡偽裝成練氣在外面遊歷,其實你是元嬰吧?”沒想到這還是個沉迷小說的少女,林拙咳嗽一聲,準備用小說劇情掩蓋過去:“我救了一個老爺爺,他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