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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香!”我滿口胡謅道。
“是嗎,”他抬高自己手臂聞了聞,“好像我身上也有。”
“呃……你說的,可能是我新買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噢了一聲,合上書:“睡吧。”
他又懶得關燈了,我也懶得起來。就著淡淡的燈光,看著他。
他的眉心永遠是習慣性地微微擰著,眼睫毛倒是很長很長,但是不密。我朝他眼睛吹了口氣,他眼皮輕微顫動,也不搭理我,鼻尖滿是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吧。
11.
出去旅遊時看到街上在賣孔明燈,我超想買。
他不同意,我鬧小情緒,他給我解釋說,放孔明燈有安全隱患。
有時候陸靳就是這般,理智到沒有浪漫的存在。
我悶聲回到酒店,打理完後準備睡覺,黑暗裡我嘆口氣。
他知道我還在惦記,問我:“孔明燈有什麼好玩的?”
“可以寫小願望啊?”
“你有什麼願望?”
我亂說:“發財。”
“這不可能。”他翻身抱住我,湊在我耳邊說了句,“你許我們白頭偕老的願望還有實現的可能性,但也沒必要許願。”
“為什麼沒必要?”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12.
外出拍攝片子,需要一個月的光景。臨走前叮囑陸靳,記得要給我陽台里的花兒澆水。並且告訴他各種類的花每天需要澆灌多少水分,精確到毫升,而且最好用淘米水澆花。
等我歸家時,發現他圓滿地勝任了這項任務,甚至把百萬小鈴護養得比我還用心。
唯一的缺陷就是,窗台上綠蘿的葉子變黃了。
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按理來說綠蘿是最好養活的盆栽,不存在其他植物活得欣欣向榮,綠蘿卻發了蔫的現象。
我問他原因。
他理直氣壯地反問我:“不是你說的麼,綠蘿最好養活,隨便把它扔水裡都沒關係?”
“對啊,所以如果你懶得澆水的話,把它跟缸里睡蓮放一塊兒都沒事。”
陸靳看著我說完,神色終於有了變動:“你的意思是,綠蘿需要澆水?”
我哭笑不得:“為什麼你會覺得它不需要澆水?”
他聳聳肩,一臉無辜道:“我以為說的‘扔水裡’是在描述它生命力有多頑強,沒想到是讓我真扔水裡。”
“呃??”他這是什麼理解能力……?
13.
關於套路,有句話:“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看完一部日本片子,劇情很老套很酸牙,忍不住同陸靳吐槽,又想逗逗他,於是抱住他的腰說:“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我做好了被白眼的準備,沒想到他把手覆在我的手上,溫柔地說:“我也是,而且這條路想陪你一輩子走下去。”
嗯,好呀。
14.
難得陸靳時間充裕,我拉著他陪我去買菜。
除了超市買菜,他顯然沒有去其他地方買菜的經驗。像是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陸靳特別嫌棄農貿市場裡頭的髒亂,總之從他進菜市場的那一刻起,就見他的眉毛一直緊皺著。
我說我要去賣魚,問他要不要跟去。
他沒吭聲。
我看著他的反應,到了攤子前,故意把他晾在一邊。跟著老闆娘討論著買什麼魚,怎麼烹飪,紅燒清蒸還是熬湯。
等賣家清理完魚的內臟,我拎著帶血的袋子跑過去找他。他看著我,忽然拿過那隻裝魚的黑色塑膠袋,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我。
我受寵若驚,問他:“幹嘛?”
“只是突生感慨。”他喉結微微滾動著,然後輕飄飄地說,“沒想到一個原本‘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女孩子現在會變得這麼能持家。”
“是啊。”我大言不慚,抱住他的胳臂,“都是因為你啊。”
他沒掙開,拉著我避開人群:“我覺得以後要再對你好些。”
“嗯?你想怎麼對我好呀?”
“隨你。”
我說:“那好,以後有空就陪我來菜市場買魚行嗎?”
他瞬間垮了臉,但沒有拒絕,反而點頭同意。
我心情不由得好到飛上天。
15.
在推送上無意刷到石原里美和小栗旬逛商場的一個視頻,少女心冷不經得又被戳了一下。
我坐在他身邊痴漢笑著,來回循環了好些遍,問他說:“這場景是不是蠻像咱倆的?”
“嗯?”
“就是女孩子在嘰嘰喳喳,男生在旁邊淡淡地回應,忽然冷不防地勾起嘴角對女生寵溺一笑,把女生迷得七葷八素的。”
他對我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經常被我迷得七葷八素的?難道還分場合?”
“......”
16.
忘了是第幾回刷《一吻定情》,忍不住問陸靳:“我們的琴子這麼蠢萌,入江君作為高智商學霸、社會精英,愛上她,現實里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