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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兩家都有了默契,只等容盼再大上兩歲便上門求娶。
誰知道風雲突變,曹家猝不及防的就被接下來的事弄蒙了——剛定下這個兒媳沒多久,人家的親姐姐就飛黃騰達被冊為皇后了,本來還算是身份相當的一對男女登時天懸地隔,任誰都不能說一句相稱,你家一個連舉人都還沒考上的兒子要娶人家皇帝唯一的正經小姨子,臉未免也太大了。
曹家父母也很是頭痛,好好的婚事一下子就僵成了這樣,又能跟誰說理去,但是最後也頂不住壓力,上門主動找溫氏,說是若是許氏覺得這婚事不妥,便只管當做從沒發生過,他們絕沒有怨言。
“這家人人品本也沒得挑,可是……”溫氏糾結道:“弄得我現在也拿不定注意了。”
容辭問了這年輕人的姓名便有了數——此人正是她前世的妹夫,當初雖沒見過,但從容盼嘴裡聽了不少,知道這小夫妻兩個關係不錯,從沒有吵架拌嘴的時候,沒想到這一世自己的情形大不一樣,妹妹的前世姻緣竟照樣找上了門。
“這得看盼盼自己的想法呢,咱們著急也沒用。”容辭說著便問容盼:“你見過那位曹越公子吧?覺得他怎麼樣,可能託付終身?”
容盼聽了溫氏的話本來面帶急色,卻沒臉在自己的婚事上直接插嘴,這時姐姐來問自己的意見,並沒有因為曹越出身低微而直接否決這門親事,心立即就放下了一半,接著便忍著羞愧半遮著臉道:“他……他人很不錯的……”
容辭不禁笑了,她對溫氏說:“瞧瞧,您還在這裡左右為難個什麼勁兒呢……”
溫氏又氣又笑,點著容盼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單看著娘急的什麼似的,自己有了主意也不吱聲。”
容盼鑽進容辭懷中羞道:“這種事自有娘親做主,我多嘴算是個什麼事兒。”
溫氏還要再說,就有丫頭來通報,說是許訟請容辭到前院去。
容辭道:“酒席不是擺在這院裡,請伯父和伯母過來麼?是沛大哥哥回來了?”
那丫頭道:“奴婢也不清楚,只聽說像是來了什麼貴客,老爺並大爺正在招待呢。”
容辭聽到只請自己去就有些疑惑,但還是跟溫氏說了幾句,又整了整衣衫便往前院去了。
一進廳堂,便見身穿深紫色直裰的男子端正的坐在主位,許訟和許沛坐在下面,但就像是屁股底下鋪著針墊似的,父子兩個都一頭一臉的汗,也沒人敢伸手去擦。
容辭一愣:“陛下?”
謝懷章抬眼看到容辭,臉上的表情立即柔和了下來,“過來坐吧。”
容辭往旁邊一瞄,見到自己伯父
作者有話要說:伯父和堂哥坐的筆直,眼睛目不斜視,連自己進來了都沒敢看一眼,一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地樣子,不禁有些無奈,只得依言走過去坐到皇帝身邊:“你怎麼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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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晉江獨發
謝懷章也有些日子沒見到容辭,自然也很想念,此時一雙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認真道:“今天是你生日。”
容辭的眼中忍不住泛出了清淺的笑意,剛要說什麼,就發現他身邊少了什麼,忍不住問道:“太子呢,沒有跟來麼?”
謝懷章的眼皮當場就耷拉了下來,“留在宮裡了,怎麼,少了他就不能來瞧瞧你嗎?”
容辭話剛說出口就知道必定要得罪他了,但她實在掛念兒子,也就沒有改口,現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讓她哭笑不得。
察覺到自家的伯父和堂哥聽出皇帝話里似有不悅,已經嚇得要跪下了,實在不忍心再去讓他們受驚,便悄悄拉了拉謝懷章的袖子,低語道:“行了,我伯父和大哥哥都瞧著呢,你當著他們又鬧哪門子的彆扭。”
謝懷章往下瞥了一眼,這才淡淡道:“怎麼不見溫太太?”
許訟哆哆嗦嗦的答道:“弟妹還在自己院子裡休息,若陛下召見,必定儘快趕來。”
謝懷章道:“不必了,以後自有相見的日子,朕與皇后有段日子沒見,想單獨說說話。”
許訟的腦子已經僵了,謝懷章的話他自然聽在耳中,也習慣性的應了,但就是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木愣愣的坐在原地,還是許沛先明白過來,人家陛下是想跟四妹妹單獨相處,這是讓他們識趣一點,快點走開不要礙事。
許沛福靈心至,一旦想通,立馬拉著父親跟皇帝告退。
容辭看他們走了,便先發制人:“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孩子了,還不准我念叨兩句麼?”
謝懷章道:“你難道就常見我麼?”
“你這不是來了麼?我掛念你們又不分個高下,誰沒來就更想誰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謝懷章有時候也很好打發,聽了這話,那心裡隱約的委屈就被平息的差不多了,將容辭拉近了一點,低語道:“當真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