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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聞言立即改了主意:“正是這話!你是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作天作地的,你瀟二哥哥膝下遲遲未有男嗣,為了這個不知生出了多少事故,今天給個通房,明天抬個姨娘,把他們兩口子折騰的雞飛狗跳,瀟兒媳婦委屈的什麼似的,偏沒兒子就沒底氣,一句話也不敢抱怨。”
靖遠伯府共有四房,大老爺許訓和二老爺許訟一母同胞,都是郭氏親生的。而三老爺許謙——既容辭之父和四老爺許識都是庶出。
庶房對吳氏威脅不大,她的態度向來都是無視加上不屑一顧,可二房不一樣,二太太在她之前生了大爺許沛,許沛又有兩子,可偏偏吳氏的獨子二爺許瀟成婚多年只有兩個女兒,大房到現在只有一個男孫——還是庶出的三爺許沐生的。這樣一來吳氏就急了,把二房當成了眼中釘一般防備,鬧得早在幾年之前就有了兄弟失和的預兆。
“老太太不管麼?”
“她年紀大了,這幾年身體也不好,有些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容辭蹙眉:“大伯母可有來找您的麻煩?”
“你二伯母這幾年一直暗地裡幫著我,有事也能讓她支應著點,日子倒也不難,況且吳氏現在也沒那功夫管我了。”溫氏壓低聲音在容辭耳邊道:“她統共就生了一兒兩女,除了慧大姑娘還順趟些,另兩個就夠她忙的了。”
“瀟二哥哥是因為子嗣的事,這我知道,三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容辭的三姐就是許容菀,她在容辭嫁人沒多久就定了一門親事,很快也出了閣,容辭只聽說她嫁的是個出身官宦世家又前途無量的進士,除了了家中沒有爵位,想來也不比顧宗霖差到哪裡去。
上一世許容菀也是嫁的這人,過的怎麼樣容辭也不清楚,不過表面上這婚事應該也不差才是。
“嗐,人家林家也是書香門第,林公子溫文爾雅儀表堂堂,可你三姐也不知道從她娘身上學了什麼招數,成日裡這不滿意那不滿意,林公子二十出頭的年紀都已經升到正六品了,她還不知足,就因為嫌嫁的不夠好,三天兩頭鬧彆扭回娘家,結果有了身子也不知道,在路上出了事小產了。”
溫氏嘆道:“這還不算完,去年底她好不容易又懷了孕,結果生下來個死胎,之後一口咬定是有人要害她,懷裡話外是說她婆婆做的,結果伯夫人氣勢洶洶的闖到人家家裡,逼著林氏請太醫來查——你猜怎麼著,原來是容菀那丫頭自己不聽老人家的話,孕期吃的太多把孩子養的過大了,生生在肚子裡憋死的,哎呦,當時咱們家那個丟人呀,老太太氣的大病了一場,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容辭也覺得這事兒一言難盡,她之前就覺得許容菀可能不太聰明,誰知道年歲漸長竟然蠢到了這樣的地步。
“出了這樣的事,林家自然不會幹休,鐵了心要把她休了,還是你大伯親自上門賠禮道歉才把這事兒平下來。”
容辭沒想到這幾年自己經歷了不少波折,本該順順噹噹的靖遠伯府竟也一點沒消停,這一場場大戲也相當令人震驚。
溫氏雖說也覺得容辭回來住容易被吳氏針對,但想著她受的傷,到底捨不得女兒,硬是留她住了一晚才放她回去。
謝懷章那邊正忙著調查遇刺一事,正查到了關鍵之處,那個耿全的妻子受不住重刑,終於在極度恐慌之下想起了些許線索,現在正照著這些話往下查。但他還是擔心容辭的傷勢,聽她回來了就立即帶著孩子過來了一趟,知道她情況穩定,傷口也癒合的很好才放心回去做正事。
而容辭本想著顧宗霖憋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會來找自己問個究竟的,她都做好了兩個人再吵一架不歡而散的準備了,誰知道因為靺狄會盟需要有人善後,調了好些人在北邊,顧宗霖竟也在其中,這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
……其實容辭猜測謝懷章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明明她和顧宗霖還有話要談,可偏偏就能有意無意間被各種事岔開,她在獵場的養傷的時候,顧宗霖先是忙於公務,後來乾脆被調回了京城,現在容辭倒是回京了,他又被調回去了,從容辭受傷那天開始,兩人一次也沒見過面,倒是“巧”到不能再“巧”了。
可容辭拿這事問謝懷章,卻被他一口否定,說是這種小事都是五軍都督府和京衛司的長官決定的,如非必要他從不干涉,謝懷章還義正辭嚴的說他並不在意顧宗霖更沒把他放在眼裡,絕不會在這種事上使絆子,故意不讓他們兩個見面。
對此容辭保持懷疑態度,偏偏沒有證據揭穿他,只能就這樣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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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晉江獨發
“妹妹,那天還真是兇險,虧你能反應過來,不瞞你說,我是當場被嚇暈過去的,也是丟死人了,我婆婆回去把我好一通訓呢,說我上不得台面。”
這是在長公主府園中的花廳里。
此地是個占地不小的花園,其間錯落有致的種植著各色菊花,品種各異,色彩斑斕,被手藝卓絕的花匠培育的鮮活明麗,在這秋風蕭瑟一派灰黃的季節,一眼望去就能讓人拔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