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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那廢物有何本事,讓花無絕如此神魂顛倒,不惜為她與嚴家做對。
「你……」花無絕的話剛到口邊,卻被一道哭哭啼啼的聲音給打斷了。
「嗚嗚,風兒,我的小風兒,真的是你嗎?」
出現在眾人眼中的絕色女子,瘦弱的臉頰上鑲嵌著兩顆如水晶般的清澈眼眸,眉宇間依舊能看出和夏如風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哪怕衣著普通,也掩蓋不住她卓越的風姿。
只是女子面色蒼白,身體嬴弱,腳步踉蹌的跑了出來,像是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
見到她的出現,夏如風心裡一陣難受,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了女子的身體,輕聲的說道:「母親,我來見你了。」
該女子,便是夏如風的母親夏之婼。
或許是在嚴家過的日子慘無人寰,以至於她和五年前的模樣產生了很大變化。
忽然之間,她回憶起了六年前,當嚴家把自己趕出家門的時候,母親死死的拽住了自己,任由那些人的拳打腳踢。
還有以前,她被嚴如花侮辱,氣惱之下推了她,結果受到了棍棒之刑,是母親,把自己護在了身下,任由粗壯的棍棒落在了她嬌弱的身軀。
緊緊的握著拳頭,夏如風眼中殺意橫生,只是在望到夏之婼時,眸光漸漸柔和。
她真的很想殺了這些人,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不能死,不然親人會遭受傷害。不過,她的報復會繼續下去,只是換個方式罷了。
「小風兒,你快走,你快離開這裡,」源源不斷的淚水從眼眶中落下,夏之婼用力的咬了咬嘴唇,迅速轉身,伸出雙臂把夏如風護在身後。
她如此的動作,宛如護著小雞的母雞。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嚴仁見到她的出現,臉色冷了下來,沉聲問道。
「呵呵,」夏之婼笑了起來,她帶淚的笑容,顯得無比淒涼,「我不來,你是否又要一次的傷害我的女兒?嚴仁,我真後悔,後悔曾經被你的花言巧語蒙蔽。」
「哼,」嚴仁拂了拂衣袂,口中發出一聲冷哼,然而他的眼裡卻透著複雜,對於這女子,曾經的他,是賦予了真心。
只是,相處時間過久,他起了厭舊之心。
「夏之婼,你認為,你護的了她嗎?」
夏之婼苦澀的笑了笑,眼眶中泛著晶瑩的淚花,她伸出了手,手心上一個匕首赫然在目,拔出匕首,她把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母親,你這是在幹什麼?」
「夏之婼,快住手。」
夏如風和嚴仁同時驚呼出聲,前者是真正的關憂,後者則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
「你們誰都不要阻止我,因為你們阻止的了我一次,阻止不了我一生,」夏之婼眸光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雪白的脖子上,出現一條淡紅的痕跡。
夏如風伸出的手猛然僵滯住了,哀嘆了一聲,緩緩的放了下來。
「嚴仁,放小風兒離開,否則,我便死在你面前,」夏之婼深深的注視著嚴仁,清澈如水的眼裡,再也沒有多年前的愛慕,許是長久的傷害,讓她早就死了心。
她現在的心裡,僅有一雙兒女罷了。
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兒女。
「嚴仁,你利用我,牽制了風行夠久了,可你讓我的兒子為你效忠,卻還要殺害我的女兒,嚴仁,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嚴仁臉色猛然間變了,狠厲的雙眸狠狠的瞪著那身體嬴弱的絕色女子。
夏之婼似乎沒看到他殘忍的表情,淡淡的笑了:「嚴仁,若你傷害小風兒,我便和小風兒一起去死,讓你再也沒有牽制風行的把柄,而若我們母女倆不在了,風行他……也會去尋我們,哈哈,如此我們三人便可在地下團聚,再不分離。」
這個女子,縱然身體嬌弱,卻處處透露出她的堅強。
只因,她有需要保護的親人,不得不堅強起來,一如六年前一般。
「夏之婼,你夠狠,」嚴仁深深呼吸了口氣,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用力壓制著滿腔怒火,握著拳頭的力度過大,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之婼準確的抓住了他的弱點,所以她贏了。
嚴風行是嚴家的希望,絕不能死,而唯一能牽制住嚴風行的也僅有夏之婼。
如果夏之婼不在了,嚴風行還會聽從他的命令嗎?估計早就叛出家族,如此他也就只能下殺手了。
嚴重點,便如夏之婼所說,嚴風行去冥界追尋他們。
這種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不然不會向來懼妻的他,竟想要保護嚴風行。雖然最後在血凰的威逼下把嚴風行發離本家。
不過,遠離本家也好,至少在那裡,能夠保障他生命的安全。
血凰已經答應,只要不召回嚴風行,就不會再對他下殺手,既然她這樣保證了,那就說明沒問題,等到嚴風行實力夠強,再招回來,想必那時血凰若不出動血歸門的強者,是無法對付他。
可那些強者,是不會理會此些俗事,因此他對於此提議才沒任何意義。
不知道嚴仁若知道,在嚴風行離開後,一次次的暗殺接踵而至,他是否還會去相信血凰的人品?
可惜,嚴仁自詡一世英名,卻偏偏看不透枕邊人的歹毒心思。
「小風兒,你快點離開這裡,不用擔心我,我這些年來過的還算不錯了,」鬆了口氣,夏之婼轉身,白皙柔嫩的手掌,放在了夏如風的肩上,微微一笑,想讓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