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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血凰五官很美,但若加上那副身形和嬌嗔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喜不起來,如果不是嚴仁忍耐超於常人,估計直接吐了滿地。
「夫君,蒼狼國的形勢,我們都很明白,未來儲君中,勢必會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中選擇,那我們就把似玉許配給大皇子,如花許配給二皇子,如此一來,不管未來登基的是誰,至少我們嚴家能夠得以保全。」
「可是夫人……」嚴仁心裡一愣,不解的皺了皺眉,「這不等於把如花似玉的幸福給葬送了嗎?而且不管是誰繼位,她們兩人中,總會有一個犧牲,何況,似玉喜歡的是二皇子,那為何要讓如花嫁給二皇子?」
「哼,我這是為嚴家著想,想必她們兩個,也會同意我的決定,」緊緊握著拳頭,血凰的眼中,閃過陰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犧牲她們,換來我們整個嚴家,值。」
一股寒風颳過,嚴仁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他從沒有想到過,血凰竟是這般的自私冷血,為了一己私利,連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都可以犧牲,這時,嚴仁不禁想起了夏之婼那張絕世的容顏。
和夏之婼相比,血凰根本不配為母親。
可惜,夏之婼他已經厭倦了,曾經的情愫早已被時光磨礪掉,而他對於血凰也同樣厭倦,不過血凰能給他帶來很大的幫助,因此註定兩人在他心中地位的不同。
「至於把如花配給二皇子,我自有用意,」唇角揚起冷笑,血凰扭動著肥胖的身軀,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而且,聽說夏之婼那女兒長的很美,那就也讓她去伺候二皇子吧!」
「為什麼?把如花似玉許配給兩個皇子,是為了把嚴家和皇族連接起來,那麼又為何讓那賤人去服侍二皇子,她配嗎?」
想及那天她給自己的難堪,嚴仁的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皇子,他府中妻妾無數,對他來說,美女僅是用來暖床,且很快會厭倦,更重要的是,若是把那賤種送去大皇子府,還可以牽制住嚴風行,讓他不得不聽你的話。」
嚴風行,你不該出生在嚴家,不該和我血凰的兒子搶地位,既然現在無法對付你,那麼,我也能夠讓你痛苦一生。
緊握拳頭,血凰的表情,有了那麼一刻的猙獰。
「夫人,」眼裡閃過欣喜,這是作為夫妻這麼多年來,嚴仁第一次在血凰面前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夫人,為夫明白了,多謝夫人。」
「哼,現在知道本夫人的好處了?」白了嚴仁一眼,血凰的臉上,也有著止不住的歡悅,「夏之婼那女兒,就是個花瓶罷了,根本不可能與似玉相比,也無法與似玉爭寵,而我讓如花陪伴二皇子,是因為二皇子深沉的心機,如花比較適合他。」
「好,就這麼辦了,不過,讓那賤人答應給大皇子為妾,恐怕會有些困難。」
「夫君,這問題,可是簡單的很,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如何,你都是她的父親,自然有權左右她的婚事,除非他想落下千古不孝罵名。」
聽到血凰這麼說,嚴仁的心中一松,所有的煩惱都在剎那間消失,心裡開始琢磨著之後的計劃……而遠在清風城的夏如風,當然並不知道她已經成了那對狗男女手中的籌碼。
估計就算知道了,她也是嘲諷的一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笑話,她夏如風不想做的事,何人能夠逼得?
千古不孝罵名?貌似,嚴仁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哈哈哈!」清風城的嚴家前院,一道爽朗的笑聲瞬間傳遍在整個院中。
數道人影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聚集到一處方位,而領頭的赫然便是嚴風行和夏如風,此時兩人都滿臉警惕的望著眼前的老者。
老者站立在虛空之中,衣訣飄飄,仙風道骨,眉目間帶著和藹,黑眸中帶著笑意。
他身後的地下,青年身著一襲青衫,那清秀的臉龐使得他年齡看起來不大,那雙清澈的雙眸好奇的打量著眾人,最後放到了夏如風的身上。
「葉家的小子,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堂堂大少爺的生活不做,跑來這裡成為一個智囊軍師,哈哈,這還真是讓你詫異。」
老者的目光,定在了葉琴的身上,大笑了兩聲說道。
葉琴苦笑的摸了摸鼻頭,知道躲不過的他只得走了出來:「鄭老,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於煉藥修煉什麼的,我真的沒有興趣,我想做的僅是為人出謀劃策罷了,為此才離開了家族,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鄭老。」
鄭老?在羅蘭平原,能有此稱號的僅有一人。
那便是,羅蘭平原第一強者,那位鄭家的老家主。
難道他便是鄭家的老家主,可聽他與葉琴的對話,這兩人明顯熟識,且交情匪淺。
「葉琴,他居然是煉藥世家葉家的人,」略帶複雜的眸光投向了葉琴,嚴風行無奈的嘆了口氣。
和鄭老熟識,又姓葉的,不是那家族又是何?
「葉家小子,你有空還是回去一趟吧,不過,我這次來這裡,卻有另外一件事,」打了個哈欠,老者半眯著眼眸,顯得睡眼朦朧,視線自葉琴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夏如風的面容上。
「聽說你是六品煉藥師?」
夏如風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