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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血凰的親人,她只有親手殺了他們,才會感覺到痛快……何況她沒忘記,血歸門的那兩個長老,當初可是打算殺害自己,所以對血歸門展開的報復,也從這時,正式開始。
而鄭老的加入,使羅蘭平原之事可以告一段落,她也該和三哥回蒼狼國了……此時,天際的太陽漸漸落入西山,晚霞遍布在整片天空,橘黃色的光芒灑落,致使天空下的那片大院中,也被染成了橘黃色。
晚風吹入院中的涼亭,白玉製成的棋桌上,擺放著黑白兩色棋子。
兩個老者相對而坐,其中一紅袍老者手執白子,眉心緊皺,半響後,方才把棋子落下,可是他似乎心事重重,那落下的棋子,分明把自己帶上了死路。
「嚴老,你是否有心事?今天下棋,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白袍老者眉心亦是一皺,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兄弟都幾十年沒見了,難得再次對弈,你就不能專心一點嗎?是不是今天嚴家又派人來求見了?還是你對嚴家沒有死心?」
「哈哈!」聞言,嚴老倒是爽朗的大笑了兩聲,伸出了寬厚的手掌,拍了拍白袍老者的肩膀,「聞老,你多慮了,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見見你們這些老傢伙,不過我回來的這些天,聽說了一些傳聞……」
說到這裡,嚴老話語一頓,神色嚴肅起來:「嚴家,出了一個天才是麼?」
「嚴老,你是說嚴風行吧?」聞老捋著鬍子,笑容滿面,眼裡划過一抹讚賞,「嚴老,說真的,我曾經見過嚴家三少一面,那小子天賦不錯,性子沉穩,頗具不怒而威的氣質,和當初的你,到有幾分相像。」
「哦?」聽他這麼一說,嚴老倒是產生了興趣,他可是很少聽到這老傢伙誇獎人,「呵呵,那小傢伙,我還真想見見他。」
「唉!」然而,聞老卻是搖頭嘆息一聲,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惋惜。
「怎麼了?」皺了皺眉,嚴老從對方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嚴老,曾經你也是大家族中的弟子,難道還不知道,天才容易招妒嗎?
更何況,嚴仁那小子的原配夫人,是個小肚雞腸,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女人。」
「是麼?」嚴老冷笑一聲,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玉桌,「不得不說,那女人,和嚴仁到是真的相配,同樣的小肚雞腸,自私自利,冷血無情,不過嚴仁還得增加一條,那便是不孝不義,連親兄弟都可以殺,親娘被他氣死也沒落一滴淚,他還不夠冷血嗎?」
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嚴老緊緊的握著拳頭,顯然當初的一幕,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哪怕幾十年已過,想起來還覺得痛徹心扉。
「如果那天,不是緒兒臨死前的苦苦哀求,我早就親手掐死那畜生了,可是,為了讓緒兒走的安心,我不得已,答應了他的請求。」
仰頭,目光投向了藍天,嚴老的眸中,浮現出一絲的傷感。
「我知道,其實我知道緒兒之所以原諒嚴仁,是因為如眉無法再懷身孕,他不忍心嚴家絕後,所以他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哀求我放過嚴仁,這种放下私人恩怨,以大局為重的品性,嚴仁如何比的過他?縱然緒兒體質嬴弱,不能修煉,可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再有嚴仁在旁協助,絕對會給嚴家創造出前所未有的輝煌。」
「因此,我把家主之位交給緒兒,並不是由於他是我最疼愛的兒子,而是嚴仁缺少作為家主該有的品性和謀略,但這些,緒兒都有,可是……」
說到最後,嚴老的聲音葛然而止,臉上揚起了一抹苦笑。
聞老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最疼愛的兒子死在另一個兒子手中,愛妻遭受打擊,也命喪黃泉,所有的親人,盡在一夜間離他而去。
雖然嚴仁還活著,可他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自他犯下過錯後,他便不在是嚴老的兒子。
「從那之後,嚴家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不過若嚴風行那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麼他的性命我會保住,」嘆了口氣,嚴老淡淡的說道。
其實此次回來,嚴老還抱著一個目的。
嚴仁他是絕不會原諒,但若嚴家小輩中有優秀的苗子,那他便會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傳人,畢竟,誰都不願孤獨終老,一生無後,不過若無好苗子,那麼他就只得退求其次,選擇不是他血脈的傳人。
「對了,嚴老,臨風國煉藥工會傳來了一則重要信息,」聞老眼睛一轉,忽然間開口打斷了嚴老的思緒。
「臨風國?現在那裡的總會長,應該還是安德林那小子?」
聞老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嚴老的注意,他眉頭一皺,問道:「那小子還在五品打滾吧?他又會傳來什麼重要的信息?」
對於臨風國,大陸諸多強者都看不起,若不是國家之內的戰爭,強者都不會插手,臨風國早已被其他國家平分了。
只是四國煉藥工會,卻是為一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哪怕是四國頂尖強者,也絕對不敢向最弱小的煉藥工會挑戰。
不然,他將遭受到四國所有煉藥師的集體追殺。
煉藥師的恐怖之處,世人皆是心有所知。所以當初,戰無影也只打傷秋風,卻不敢傷害安德林。
他可沒那膽量,挑戰四國所有煉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