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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少女,真的會死嗎?她的命運,不該是葬身在這小戰場上,而是踏往更廣闊的大陸,經歷更激烈的戰鬥……但是這火海如此壯大,她生存的機率,簡直少的可憐。
同樣的,魔傲天的心在這時也是緊了一緊,拳頭緊握,泛白的指尖深陷入肉中,他卻像是沒有感覺。
那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她眸中的欣喜,所以信任她的自己,選擇了退下。
若是,她是怕牽累自等,故意表現出來的喜意呢?
心臟猛然一抽,那雙妖冶的眸中,竟然有著一道前所未有的慌亂,想到少女可能遭遇的危險,魔傲天的心中便湧起滔天怒火。
黑髮紅袍無風自舞,周身圍繞著詭異的紅色氣流,陰冷的殺氣霎時籠罩在整片廣場,在那強烈的殺意下,低於靈君的人,皆感覺到了呼吸的困難。
魔傲天的眸光再次投向了那片火海,原本陰冷的眼眸,在望向到那片火海時,悄然閃過一抹自責,和細微到基本能夠忽視的溫柔……如果,不是他,說不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就因為自己太過放心,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所以她若隕落自己難逃其咎。
或許最初跟隨她,是那丹藥的誘惑,直到那日,少女所說的話,不知不覺的深入他的心,讓他明白了,他們真的是同類人。
後來,一路的相處,她的為人處事,他處處看在眼裡。
而今日和南門嶺的口水戰,縱然無恥了點,也不失為方法,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為了親人……何況,他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想到這兩個字,魔傲天嘴角的笑容,妖冶卻又不失溫柔。
他,魔傲天,五歲之時,親人一夜之間盡都離他遠去,在逃亡之際,無意遇見了一個隱士高手,被其收為學生,自此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山林中度過,與靈獸為伍。
再加上五歲時的那夜,所遭遇的一切,導致了他陰冷殘忍的性格。
十幾年後離開山脈,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滅了仇家滿門,隨後的日子,就在追殺和被追殺中度過,沒有停息。
可以說,自五歲過後,他從來都是一人,而那教導他的高手,在指點他過後就離開了,然後每年回來一次,之後又再次消失,所以有他的存在和不存在,沒有區別。
明顯的,夏如風則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知道他的身份,還和他同行的人。
「你,一定要活著出來,不然你若死了,我便會血洗清風城,不計代價的,讓所有人為你陪葬。」
瀰漫的火海內,那一句像是宣告似的話,透過重重火焰,傳到了少女的耳邊。
若是用心觀察,會發現少女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那張面無表情的容顏,竟然有所動容,就連緊皺的眉心,亦是放鬆開來。
許是在此際,這個陰冷殘忍,妖瞳魅世的男子,才真正的被她放入了朋友的位置。
「哈哈哈,嚴三少,你要拿我們來復仇?你又有什麼本事?哼,還有你,我承認,你確實很強,但是你認為,你有能力對付我們南門家嗎?」
南門嶺回過神來,蒼白的容顏上閃過陰霾,雙眸死死的盯著嚴風行和魔傲天。
尤其是那陰冷的男子,若不是他的阻攔,壽兒又怎會為此而使用南門家的祖傳絕技?導致最後要付出生命?
望了眼身體虛弱,隨時會倒下的南門卿壽,南門嶺的心中驟然一疼,快速的掠到了對方的身旁,扶住了他的身軀。
「爺……爺爺……」
南門卿壽語氣虛弱,嘴角溢出的血跡滴到地上,很快滲入到地面之中。
他的神色間帶著痛快淋漓,狠厲的目光,纏繞在那小片的火海之內。
「壽兒,你別說話了,」望著南門家的獨苗慘遭此禍,南門嶺的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心疼,因為此戰過後,哪怕南門家勝利了,最後也會絕後。
兒子殘了,孫子亦是快要耗盡生命,那麼餘留自己一人,又有何意義?
所以南門嶺在這時下定了決心,便是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否則,他難以去向南門家的列祖列宗報告。
嚴風行冰冷的眸光投向了南門嶺,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了少女的音容笑貌,心中驟然一疼,目露兇殘,薄唇輕啟,冷冷的道:「南門家,死!」
小妹,三哥,這就來為你報仇,三哥,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而就在嚴風行要召喚鷹王的時候,原本在他旁邊的魔傲天,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身子一僵,然後妖冶的眼瞳中划過欣喜。
便在此時,天地之間,一股天地靈氣形成的漩渦赫然出現,盤旋在火海之上,濃郁的天地靈氣,把整片廣場都包圍了起來。
「這……是突破?」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驚嚇住了,膛目結舌的凝望著那片火海。
連同酒館中的老者和青年,亦是不例外的站了起來,雙目緊張的盯著火海。
「哈哈,五級大靈師,終於到了……」
笑聲驟然從火海中傳出,在那聲音落下後,火海之中,一道模糊的影子緩緩踏步而出,她每走一步路,就帶走了一片火焰,似乎與火焰融為一體的她,竟是這般絕代。
終於,少女走出了火焰,而隨著她的離去,最後的一簇火焰也消失了。
天際遍布晚霞,橘黃色的光芒投在了少女的容顏上,給她那如玉般的肌膚增加一抹昏黃的色彩,抬眸間,淡然的眸子中,隱約閃過一抹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