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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祿從身旁人手中接過一個紅色的箱子,走向了三大家族的子弟。此時,三大家族的子弟都做好了準備工作,按著順序把手伸入箱子中,抽出了一張捲紙。
「十八號,」花無絕妖嬈魅惑的聲音傳到了夏如風的耳中,然後他轉過腦袋,紅唇邊掛著傾城傾國的笑容,「小風風,你的是多少號?」
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倒霉,和她抽到同一個數字。
夏如風攤開捲紙,望了一眼後握住了手,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五號。」
「呼,還好,不是和你這變態一戰,」花無絕鬆了口氣,眼眸一轉,桃花眼中含著笑意,「也不知道三少抽的是多少號,還有花家的人,有沒有抽到同樣的號碼。」
像是為了驗證花無絕的話,一道悲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二號,我的居然也是二號,和你的同一號,天哪,我怎麼這麼慘?」
愣愣的眨了眨眼,花無絕聳了聳肩膀,回身望向說那話的人。
那是一個面容消瘦的青年男子,玄色長袍包裹著如竹竿般的身體,只是從面容上看,倒也算的上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此時該青年哭喪著臉,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家中逢遭重大變故呢。
花無絕認出,這青年是花家旁系花滿天,天賦不是頂尖,卻也有天才之稱。
若是與嚴家夜家的子弟一戰,還有一線希望獲取勝利,可偏偏時來運轉,抽中的竟然是自己的同伴。
「小子,你節哀順變吧,我也不想這樣的,唉!」
花滿天的面前,一個體形健壯,寬肩闊背,兩眉粗黑,面容剛強的男子伸出手,嘴角傾斜,安慰的拍了拍花滿天瘦弱的肩膀。
可他嘴邊的笑容,卻是怎麼看怎麼猙獰。
花滿天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活脫脫的怨婦樣,然後嘴角又朝下傾,一副快要哭泣的模樣。
那體壯的男子,名為花雄,同樣為花家旁系,天賦與花滿天差不多,但花雄年長几歲,自然而然的在級別上超過他。
也難怪花滿天這般的悲哀,和他打,自己是必輸無疑。
「花家的人,還有和同伴抽成一樣的數字嗎?」花無絕斂了斂眉,花滿天和花雄之間無論誰勝誰負,都將使花家失去一個名額,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其餘人在聽完花無絕的話後,把自己的號碼報了出來,好在除了他們之外,其他人之間,都沒有相同的號。
哀哀的嘆了口氣,花無絕的那雙桃花眼放到了會場中央,不管如何,花家都失去了一次機會,接下來的比試,他們必須用盡全力。
「既然每個人手中都擁有自己的編號,那麼比試便正式開始,最先上場的是一號,有請兩位一號參賽者。」
尖銳的嗓音,使那些忙著與同伴對號的人都回過神來。
會場上,再次恢復了寧靜,所有人都望向敵方陣營,似乎想要知道,誰的手中,持有一號的號碼。
這時,嚴家和花家同時走出兩人,在離開自家陣營後,他們雙雙盯著對方,一條電流在兩人相視間產生,頓時場內氣氛劍拔弩張,火光四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嚴家,嚴葛興。」
在兩人短暫的敵視後,嚴家那人首先面向著對方伸出了自己的手,冷漠的說道。
「花家,花於游,」斂去了眸中的鋒利,花於游握住了面前之人的手,微微一笑,並且禮貌的朝對方頜首,「請多多指教。」
「哼,」鬆開了手,嚴葛興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花家花於游,雖然不如嫡系的幾人,卻在旁系中擁有無人能比的地位,一手長槍使用的出神入化,更有無聊者為之取號為花槍公子,我倒要看看,堂堂花槍公子,有何本事。」
花於游並沒因他的話動怒,始終面帶微笑,輕啟唇,道:「彼此彼此。」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兩人間微妙的氣氛那些圍觀者亦是感受的到。
就好比嚴風行和花無絕,都為蒼狼國嫡系中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而嚴葛興和花於游,自知身份不如嫡系,無法與之攀比,所以就在旁系中爭奪地位,他們兩個,亦是成了蒼狼國旁系中的佼佼者。
因此兩人每次相見,都會爭奪一番。
兩人都站在了賽場上,手拿武器,直指對方,隨著太監阿祿的一聲令下,兩人如同兩道迅風,快速的撲向了對手。
這兩人,不愧為旁系中的佼佼者,一槍一劍,一個以快為名,一個鋒利無比,竟打了個難分難解,不相上下。
所有人都被這精彩的戰鬥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望著場內戰鬥,生怕錯過一個精彩內容,畢竟這種不分上下的交鋒,有些人平常很難見到。
時光緩緩流逝,花於游已從最初的遊刃有餘,變得難以招架,被對方逼得節節後退,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諸人皆是發出一聲哀嘆,看來,戰鬥要結束了……「嚴家那人要輸了,」夏如風雙手抱胸,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花無絕微微詫異,勾人的桃花眼投向了旁邊的少女:「小風風,看場內的情況,輸的明顯應該是花於游,為什麼你會認為嚴家那人會輸?」
微微的笑了笑,夏如風輕輕抬頜,睿智的黑眸望著會場中央的戰鬥。
「實力,這兩人不相上下,可是按心性沉穩,嚴家那人明顯不如花於游,他輸,就輸在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