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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攬著夏之婼,向著裡屋走去。
被婁玉辰摟住懷中,夏之婼幾番掙扎著想要離開,卻無奈掙脫不了,只得任由他擁著自己,只是,嗅著屬於婁玉辰身上的味道,她的臉龐不禁紅了起來。
婁玉辰?
嚴仁的瞳孔猛然瞪大,身子不停的打起了顫抖。
婁玉辰?難道他就是冰雪國國師,九級靈君強者婁玉辰嗎?為何夏之婼會認識這等人物?而自己今天,竟然辱罵了婁國師,完了,完蛋了……「我靠,嚴仁,你怎麼會在這裡?」背後一道怒喝在天空下響起,不等嚴仁有所反映,一隻手掌把他提了起來,用力的丟在了地上,再一腳踩了上去,惡狠狠的道,「我不去找你算帳,你竟還敢來這裡,難道你想死麼?」
揚起了頭,映在瞳孔里的,是一身紅袍,和那張蒼老的容顏,見到老者的出現,嚴仁再次顫抖起來,弱弱的喊了一聲:「父……父親……」
「誰他媽的是你父親,」嚴老毫不客氣的瞪著他,只見此時的嚴老,比一年前更蒼老了幾分,滿頭白髮如此刺眼,血紅的雙眸夾雜著深深的仇恨,「嚴仁,老子早已不認你這個兒子,你若再喊老子父親,老子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
「父……」剛喊了一個字,就看見嚴老那要吃人的目光,急忙把話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開口,「嚴老,我真的知錯了,請你原諒我,畢竟我身上還留著你的血脈,你就忍心將我趕盡殺絕嗎?」
「哈哈,」嚴老張狂的笑了起來,他笑著笑著,眼淚不禁話落了下來,「嚴仁,這輩子,讓你的身上留著我的血脈,是對我的恥辱,當初我就看出你心胸狹窄,不能勝任家主之位,可你卻不惜殺死自己的兄長,嚴仁,你知道嗎?你這一生,犯了太多的錯誤,就算我不殺你,你早晚也會受到天譴。」
說到此,嚴老止住了話,血紅的雙眸再次望向了嚴仁,冷哼了一聲:「而且,你識人不清,我的寶貝孫女那麼優秀的人,更是空前絕後的天才,就被你無情的給拋棄了,現在你後悔也無用了,不說她,就是風行小傢伙,和之婼丫頭,哪個都比血凰與你那幾個兒女要傑出的多,可你卻把他們都給拋棄了,嚴仁,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誰,現在你還是離開吧!我也不想看到你。」
「嚴老……」
「還不快滾,」嚴老狠聲打斷了他的話,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的寶貝孫女不見了,老子心情不好,如果你再不離開,老子就立刻殺了你。」
若不是想把嚴仁留給夏如風對付,他在前段時間就將他滅了。不過要是他再來纏著夏之婼,那麼自己就不再留情。
嚴仁知道嚴老話說出口,就一定會賦予實際行動,當即不敢再有所停留,爬起身後狼狽的向著門外逃竄,就好像後面有隻鬼在追逐著他。
到了嚴家後,嚴仁方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背夾,他喘了幾口氣,腿一軟,坐在了床上,忽然間,門被推來,一襲花衣裳映入眼帘。
那標誌性的花衣裳,使得嚴仁皺了皺眉,語氣不耐的道:「你來幹什麼?」
血歸門,除了行蹤不明的大少爺外,其餘竟都被無處發火的嚴老給滅了,失去了血歸門這個後台,嚴仁自然不會再給血凰好臉色。
「你……」血凰臉色一變,伸出肥胖的手指指向了嚴仁,面容猙獰的道,「嚴仁,當初你處處聽我的,可我父兄死後,你就如此待我,虧我還把你當成我的良人,可是你……嗚嗚,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血凰揮舞著拳頭,就撲向了嚴仁,若是以前,嚴仁絕對會默不作聲的挨著,現在?在血凰到近前後,他揚起了手掌,扇了過去。
「啪!」
脆響迴蕩在房內,血凰傻眼了,她捂著臉頰,臉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張開口,一口咬著了嚴仁的肩上。
「賤人,敢咬我,找死!」
嚴仁疼的皺了皺眉,伸出腳,踹了過去,再把血凰踹到地上後,直接坐在了血凰的身上,左右開弓,清脆的巴掌聲不停的在房內響起。
「嚴仁,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馬上使用召喚符,既然你不想我活,我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頂著一張變形的豬頭臉,血凰雙眸中折射出仇恨的光。
嚴仁身子猛然一顫,果然不敢再動手了,他從血凰的身上走了下來,坐在了床沿上,沉默了下來。
該死,如果不是那道召喚符,這賤人,還怎麼有膽與自己叫囂?
不行,自己該把那召喚符偷過來,只是血凰藏的太緊,偷竊可是難事。
還有那婁玉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會和夏之婼走到一起?冰雪國歷代國師,不是都無法娶妻的嗎?
對了,既然冰雪國國師不能娶妻,那自己完全可以借用冰雪國對付婁玉辰……只是,清風城的消息最近與自己斷了聯繫,若是能讓那些人完全歸屬於自己,那麼自己就不用活的這麼狼狽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給冰雪國女皇寫信,讓她了解這邊的情況,等到婁玉辰被抓回,那夏之婼不還是自己的女人?
這裡,是四國最為神秘的冰雪國。
冰雪所鑄成的皇宮中,一座如玉般的寢殿,女子半躺在床上,雪白的床紗遮住了那具妙曼的身軀,微風從窗外落進,吹拂起床紗,露出那一張美麗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