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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婁玉辰的眼裡,出現一抹柔情,站起了身,修長的手指替她捋著被風吹亂的秀髮,語氣依然優雅溫柔:「她呀,就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不會放棄生命的人,所以我相信她,以她的能力,絕對會轉危為安,說不定,她是遇到了什麼變故,而暫時延遲了回來的時間呢?」
夏之婼眨了眨眼,呆滯的眸光,投向了前方:「風兒她,會平安的回來嗎?」
「會的,一定,」婁玉辰肯定的點了點頭,溫和的眸中,同樣閃過一抹擔憂,只是在夏之婼面前,他還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我們應該相信她,她不會有事的。」
身子微微一顫,夏之婼的腦海中,浮起了那張稚氣未脫,卻已顯露出絕色之資的面容,和少女身上那完全不輸於男兒的堅強氣魄……緊緊的咬了咬嘴唇,夏之婼的眼睛,漸漸的恢復了明亮。
風兒,你一定要回來,母親在這裡等你,你爺爺和兄長,還有許多許多的人,都在等你,你千萬別讓我們失望,現在,我暫且相信你,我會好好的等你回來……「多謝了,玉辰,」夏之婼淡淡的笑了笑,眸光望著前方的小道,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映在了瞳孔中,她手掌一抖,厭惡的蹙起了兩道柳眉。
婁玉辰同樣發現迎面走來的人,他臉上露出不快,呆在夏家的這一年多,自然對夏之婼曾經的生活了如指掌,再加上前段時間嚴仁不停的上門,婁玉辰又如何不認識他?
雖然那時候,嚴仁吃的都是閉門羹……「之婼,」嚴仁快步走向了夏之婼,他的面容上帶著激動的色彩,一雙黑眸包含柔情的盯著夏之婼,他張了張口,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就被夏之婼給冷聲打斷。
「嚴仁,你來這裡做什麼?」
夏之婼的冷漠,讓嚴仁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後露出了自認為充滿柔情的笑容,輕聲的道:「之婼,我是來找你的,你可願隨我回去?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請你看在行兒的面子上,和我回去吧!」
「嚴仁,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夏之婼了,」夏之婼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的苦笑,「二十多年前,被你花言蜜語所蒙蔽,才嫁給了你,可是你嚴仁這些年來又幹了什麼?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可以忍耐,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的女兒,更利用我的兒子,像你這種不講親情的畜生,我夏之婼很不屑!」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激動了起來,全身皆在發顫,許是想到夏如風曾經在嚴家,所經受的那些痛苦,她的眼眶不禁紅潤了。
「之婼,」嚴仁的臉色變了變,最後又回歸了柔情,用那溫柔的語氣道,「之婼,那些都是血凰做的,和我無關,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兒女?」
聽到嚴仁把罪過都推給血凰,夏之婼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嘴角的譏諷更甚。
她當初,怎麼就被這樣一個畜生給蒙蔽了?他嚴仁,根本不配為人……「嚴仁,這生,自嫁給你後,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這一對兒女,其餘你給過我的,就只有傷害而已,而且,一年多前,我就與你恩斷義絕,請你別來打擾我了。」
「之婼……」嚴仁心中一顫,他不敢相信,曾經那麼依賴自己的夏之婼,現在可以變得如此絕情,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又是誰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
夏之婼不該是這樣的,自己請她回去,她應該感動的與自己回家,可為何,卻待自己這般的冷漠?
「你是什麼人?」嚴仁的視線不經意的注意到了夏之婼身旁的婁玉辰,他神色一變,忽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表情猙獰了起來,「夏之婼,難道你就是為了他不願和我回去嗎?別忘了,我還沒給你休書,你還是我嚴仁的女人,可你居然在外面勾引其他的男人,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千刀萬剮!」
看到了婁玉辰,嚴仁不知為何,感覺到心中特別不快,要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出來。
在他看來,自己可以拋棄夏之婼,可夏之婼不能背叛自己,何況當初放她離開,也只是短暫的時光,畢竟他有那個信心讓夏如風回歸夏家,到時候,夏之婼依然是自己的女人,永遠沒有機會給自己帶綠帽子。
但是如此短暫的時間,她的身邊就多出了一個男人,讓愛面子的嚴仁如何能忍受?
「哼,嚴仁,你別忘了,我們早已斷絕關係,我夏之婼,並不是你的女人,」夏之婼冷漠的望了他一眼,絕情的說道,「而且,我與誰在一起,又與你何干?」
「我告訴你,我嚴仁可以把你丟了,但是,你敢給我帶綠帽子,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聽到她的話,嚴仁雙眸變得血紅,伸出手就要拉扯夏之婼,憤怒中的他,都已忘記了這是在夏家。
在嚴仁即將接觸到夏之婼之際,一隻腳伸了過來,直接踹了過去,嚴仁崔不及防,被踢個正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婁玉辰拂了拂衣袂,收回了腿,他望向嚴仁的目光,不像是對著夏之婼時的柔和,那雙被溫和的眸子裡,肅殺一閃即逝。
「你以後若再來打擾之婼,我會讓你的腦袋與身體分家!」
從地上爬起,嚴仁揉著疼痛的胸膛,臉龐猙獰,狠絕的眸光放在了婁玉辰身上,咬牙切齒的問:「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與我爭女人?」
「什麼人?」婁玉辰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帶著嘲諷,然後伸出了手臂,攬住了夏之婼的纖腰,「記住了,我叫做婁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