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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捏著拳頭,夏如風的臉色慘白的可怕,汗流背夾,然而不管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她都獨自承擔著這一切。
「如風……」
忽然,一道心疼的輕喝聲在她的面前響起,夏如風的身子驟然一顫,勉強的睜開了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在那懷抱里,她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我剛才,只是把她騙走罷了,我知道你其實是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些,可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夜天邪輕輕的擁著懷中的女子,低眸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無色的容顏,那雙本邪氣的紫眸里這時凝聚著滿滿的心疼,「如風,記住,凡事,有我,就算我有些事上無法幫助你,但我至少能把我的懷抱留給你,在我的面前,你也可以適當的脆弱一下,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在夜天邪懷中的身體,猛然僵硬住了,夏如風揚起了頭,看向了那雙溢滿心疼的紫眸,輕輕的蠕動了下嘴唇:「邪,謝謝你……」
一直以來,她都是充當著保護者的角色,她用她的力量和生命,去保護著夏家,保護著每一個她所在乎的人,即使為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然而夜天邪的次次相救和不離不棄,卻讓她感受到了,被保護的溫暖。
只因為他說,凡事,有他。
也許是那股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她的心臟,在這種時刻,夏如風居然感覺到體內的疼痛之感減輕了許多,面色也沒有最初那般的蒼白……
只是兩人卻忘記了,這裡是夜月裳的地盤,所以又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她?
廳堂之內,一副畫面清晰的將密室所發生的一切呈現出來,坐在高坐之上的夜月裳,冷眼掃過地上的眾多弟子,語氣嚴厲的說道:「你們看見了嗎?為何別人能夠擁有如此堅強的毅力,你們這群大男人,卻是那麼的貪生怕死?平常讓你們去密境試煉,與要了你們的命似得,一群八尺男兒,竟然連一個女子都不如,你們還有何顏面稱自己是聖山弟子?」
聽著夜月裳的訓斥,眾人面面相視,默不作聲,剛才所看到的一幕,確實震撼了他們的心靈。
「沒有付出,何來的回報?還不給我通通滾去修煉,另外,落衫,你給我留下,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
眾人聽到她的話,如同大赦,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僅有一位白衣男子停留了下來,恭敬的抱著拳,說道:「聖主,不知有何事吩咐。」
看向白衣男子,夜月裳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了男子:「落衫,雖然在聖山眾多弟子中,天賦最佳的是花骨兒,可惜她心性不穩,性格驕橫,或許是我常年閉關,無法管教她,以至於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個性,不過在這其中我最欣賞的人是你。」
「聖主?」落衫微微一愣,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夜月裳。
「所以,在我離開之後,我希望,由你來帶領聖山走向鼎盛。」
「什麼?」聞言,落衫猛然一驚,眼裡呈現出深深的震驚,「聖主,你要走?」
「我要離開這裡,也許此生,都不會再回來,所以有些東西我交給你,有了這些,你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實力,我知道花骨兒很有野心,而你必須有抑制她的實力,且十年之內,她無法給你造成麻煩,只要這十年你超過了她,那麼她便拿你無法。」
話落,夜月裳從靈戒中拿出幾個捲軸,遞給了落衫,繼續說道:「這是兩本金階中級的靈技,能夠給你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另外,我會將聖山幾個密境的鑰匙給你,你可以隨意出入密境,在那裡,你的實力會增長的更快,落衫,千萬別讓我失望。」
說到這裡,夜月裳抬起了頭,美眸流動著異樣的光澤。
落衫緊握著捲軸,抿了抿薄唇,他的眼裡閃過一縷堅定:「聖主,我落衫,決不辜負你的所託。」
聽到落衫的保證,夜月裳滿意的笑了,拍了拍落衫的肩膀,說道:「小子,好好的努力吧,我相信以你的力量,會有功成名就的一天。而我聖山的名頭,早晚有一天,會和那三大勢力並肩。」
雖然那時候,她已經無法看到了……
隨即,夜月裳慢慢的轉身,望向密室中所呈現出的那副畫面,唇邊輕輕的揚起一抹笑意,只要夏如風成功的吸收完風靈,他們便能離開冥界,彼時,與他相見的日子也不遠了。
而便在夜月裳的等待下,半年的時光悄然而去……
半年後的某一天,密室之門,緩緩的被打了開來,兩人攜手從門中走了出來,只見其中的男子,俊美宛如天神,唇邊勾著輕柔的笑容,一席紫金長袍微微輕撫,顯得尊貴而邪魅。
身旁的女子,絕色動人,紅衣輕揚,那股屬於她的淡然,早在之前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你們出來了?」夜月裳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輕輕的一笑,在視線投向夏如風之際,微微的閃現出一抹詫異,「你成功吸收了風靈?」
夏如風抿唇一笑,伸出了手,手掌之上漂浮起一顆綠色的珠子,然後那綠色的珠子忽然變成了一把利刃,刀刃散發著懾人的綠色光芒:「我已經吸收完了風靈,而這風靈的尖利程度,僅次於金靈,作為武器也挺順手,不過我習慣了使用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