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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樣,”程笠眯眼輕彎唇,

    得得一發力甩開他,“咱們絕jiāo!”

    好吧,她的意思是再不理他,可是,你跟他又有多大的jiāoqíng?就chuáng上那點làngdàng的往來,還絕?當然,得得這話主要還是對自己的一個心理暗示,他要今天執意跟自己作了對,確實也無再往來可能。你說她貪他什麼,無非來回幾次,程笠帶著她四處野著放肆混玩,叫她也見了不少世面,得得就是這樣,本質上不順著自己的,再qiáng迫她再恐嚇她,她也會死了心不理睬了!

    程笠似笑非笑起來,點點頭,又點點頭,

    “好,絕jiāo……”

    得得回頭稍吃驚地望著他,以為他這就是執意跟自己對著gān了,……看他平常跟自己雖說是鬼混,可哪次出來了,不是把自己像寶貝疙瘩一樣放手心裡疼,原來都是假的……得得這一想,又覺得特委屈上了……看出來了吧,這小得女士底子上就是個特把自己當回事兒的嬌氣包兒,人不順她一點意,那就是萬千該死!  

    聳聳鼻子,得得嘴巴撅的比天高,眼睛裡的怨怪似你辜負了她幾輩子,“你別再找我了,”說著就要跑出去,

    “你要敢踏出這個門一步,看老子不把你丟下去。”

    程笠語氣輕,卻,字字咬牙而出啊,……這是真把程爺氣上了!

    好啊,今天這邪,老子還真就不信了,唱一遍都消不了爺胸口悶著的這口氣!

    得得確實不敢動了,程笠的臉色真沒什麼,可自是一股子霸戾之氣往外冒,她敢跟他鬧,這是自覺氣場上她鬧得出名堂,這會兒,得得還感覺不到程笠絕對說到做到,那就是個棒槌!

    可又不甘心,站那兒還是氣得像個豬,直喘氣,真要被氣哭了樣兒,

    程笠不理她,坐回椅子裡,

    他們鬧這會兒,樓下小娘子硬氣地已經按照摺子上的曲目還是唱著“木魚記”,咿咿呀呀,如泣如訴,卻,這樓上兩人誰還有心思聽?

    得得見他撈出手機,以為他真打電話給小枚,不顧一切啊衝上來捶他的背,眼淚終於掉下來,“你是不是非要bī死我!”說實話,已經不是“叫小枚來她害怕什麼”了,已經是,他怎麼就不能順著自己!……  

    程笠任她捶,任她哭鬧,人靠在椅背里紋絲不動,接聽起電話,yīn沉著眼,注視著台上的女人,“查查唐青鶴的底,”

    對方已經聽出來程少的不慡,卻不得不小心問了聲兒,“哪個唐青鶴?”

    程少咬牙呢出,“鳳歌居這個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臭bī貨。”眼中浸毒。

    說實話,對方還心中納悶哩,程少近段兒不都在死捧這小娘子麼,意猶未盡的樣兒好像還會迷上一陣兒,今兒個怎麼了?這口氣,頗有些趕盡殺絕的意思啊……

    看來,程少不是不慡,是超級不慡哩!

    ☆、49

    得得見他不是打給小枚,這才緩和了些,捶他的手也停了下來,適時程笠也打完電話,手機往旁邊茶几上一丟,回頭看她一眼,死得娘子還是像人欠她一輩子一樣。

    程笠回過頭來目視前方看了會兒,好像在平復心緒,接著又沉著臉轉過身去把嬌氣包抱過來摟在腿上坐著,

    好咧,你看她見他服了軟,那委屈更甚,啪啪又擠幾顆眼淚珠子出來,假的,就為說明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程笠拇指抹她的眼淚,蹙著眉頭,“搞清楚好不好,是你男人的野女人氣你,你倒都賴上我,”

    得得揪著他的衣領,“我氣她做什麼,是你們非不依不饒比著讓人唱這唱那,好好按人家規矩聽戲不完了,”

    程笠輕輕捏她的臉蛋兒,“她說是小枚的女人,你不吃醋?”

    得得小撅著嘴巴看向一邊,

    程笠又貼近一點,“你認識隔壁的?”

    得得又往旁邊看一點,反正就是又犟又心虛的樣子,

    程笠掰過她的臉,“你跟他也有一腿?”

    “沒有!”得得使勁兒喊一聲兒,不過馬上又看向一邊,氣呼呼的。

    程笠訕笑,小làng蹄子,到底踏著幾條船呢。不過,這不重要,今兒個程少是被真招惹上了,今日事今日畢,樓下這茬兒,絕對不得下地!

    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程笠抱著得得臉還挨著她的臉,拿起手機一看,簡訊,漂亮的手指慢慢滑動著看……唇角不覺露出安逸的笑容。  

    之後,程笠好像又回到初來時的溫柔愜意,也願意哄她了,“好了,不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兒好不好,我不想讓你聽聽最好的麼,”

    “這已經很好了,”得得就是這樣,吃軟的不得了,你願意哄她,她也願意給你台階下,

    程笠愛憐地親她的唇,得得抱著他的頭也回吻他,程笠更是心軟不行。得得的xing子你處久了就會發現,特別克這些大爺,她能跟你鬧,也不乏無理取鬧,可是又不似一些恃寵而驕一鬧就鬧個沒完的主兒,只要你稍服軟亦或有那個板眼立即轉移她的注意力,得得,就還是那個在你懷裡嬌滴滴的得得。她有時候做作,卻也做作的真實,說實話,再完美的女神有時候比不得得得,在這群完全自我為中心的大爺跟前,得得的嬌嗲氣更能暖他們的心。

    樓下,唐青鶴的一曲已然唱畢,程笠伸進得得衣擺里撫摸她背的手輕輕拍了拍,“得得,下邊兒,你別跟我置氣,今兒這曲她不給你唱,我還真過不得這坎兒。莫說她是小枚的人,就是天王老子的人,今天,饒得了她?”說著,挨了下她的唇,放下她,起身又走到欄杆邊,憑欄睥睨,居高臨下。

    細聽這話兒,程笠著實沒把小枚看在眼裡。事實,又有多少人真正把小枚看在眼裡?包括何晏。  

    唐青鶴一言,“四公子怎麼了,我是小枚的人。”頗有“不屑世人,唯有小枚”的意思,何晏卻只莞爾。

    雖不得不承認,小枚的“女人緣”尤其好,什麼樣的女人對他都有傾心的理由,可是,怎麼他就留不住一個長久的?在何晏看來,這還是無能的表現。

    小枚事業平平,說玩字派里又不是拔尖兒的,且,他頗有些仗著他老頭的勢,這也是最叫人看不上的一點,或許也是他那老子太出色,倒把兒子壓得沒特色了。

    所以說,骨子裡何晏瞧不上小枚,這一聽唐青鶴稱是小枚的人更缺了興致,倒像是本來還看得起一奴才,後來一聽主人是誰,連這奴才也頓覺降三等,沒意思。

    嘿,何大少這心理,就是不知如果得知他目前最迷戀的一對N子的主人竟是小枚的老婆!……暫且不提吧,反正現在何少是把得得當程笠的小qíng兒了。

    何少此時心裡還是大度的,既是對方為的是得得,更沒必要去爭了,安適地坐下,就算聽見此時隔壁程笠說什麼,也不再發一言費一分心思,倒像開始看戲了。

    ☆、50  

    一個戲樓,一室奢華,喧囂的取樂之處,此時卻唯有程笠冷清的聲音,聽得叫人唏噓不已。

    經理在旁最是感慨良多,這就是這群爺的“恩寵”,想給你時,捧到天上去,不想給了,你在他眼中還有什麼……這位唐青鶴,今兒雖然說了“我是小枚的人”,看似驕縱仗勢,但是經理心中清楚,這是痴著心只認定小枚啊。

    小枚來過幾次鳳歌居,不多,通常也是和好幾個人一同來。小枚聽戲有個習慣,翹著腿,閉著眼,手指在膝蓋上打著節拍,有時候仿佛痴聽進那夢裡……他喜歡聽“木魚記”。經理覺得,小枚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專是來賞戲,而非挑人的主兒。

    當然,他也注意扮相,唐青鶴著實是翹楚,小枚愛捧她的場。

    一日,又是唐青鶴的場,中間敲鑼鼓的師傅突然走了音,人望著就倒在舞台上,突發xing心臟病,趕緊被送進了醫院。一時台上撂了攤子,有人不耐開始喝倒彩了,唐青鶴站在台上更是無措。

    這時候,小枚提哩著一罐子銅錢從樓上那包間兒走下來,

    首先,罐子放唐青鶴身旁的舞台桌兒上,“唱得好。”讚許一句。說完,徑直走到鑼鼓座前,一拎褲腿兒,“我試試成麼。”……估計,就是那時候她心上有了小枚。  

    小枚的鼓點子敲的真不錯,

    這是練出來的,

    每次鳳歌居聽完戲回去,意猶未盡的小枚都會拿出老唱片再細溫存一遍,每每得得在一旁打遊戲機的,肯定吵了他的興致,煩了,小枚就把她壓身下脫光她的褲子揪她的屁股ròu來練節奏,得得咯咯笑地兩手抬著還玩遊戲,還說他,“你揪的怎就這麼像打字機。”

    小枚敲著鼓點子,想著得得的屁股ròu,可不有趣?真是愜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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