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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搖了搖,在她耳朵邊兒輕聲說著話兒,進去了。胡黎始終立在台階下,見兩人進了屋才轉身離開。
自是委屈非常,“小枚不要我了,”“外子也走了……”無非這些,
啟離抱著她一件件兒跟她捋,
“外子的事你這樣瞞著我我不怪你,畢竟他是你父親,”其實啟離說這番話尤其心酸,這是有一番往事的,以後再表,“現在事已發生,我也不問你當年怎麼個神通廣大竟將他弄了出來,只說,他既已向佛,就叫他清清靜靜地禮佛,也算另一種方式贖他以往的罪孽。你也別再箍進這件事裡,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是。”
得得聽話地點頭,她自己心裡也有數,外子這樣個結局算最好的了。
“小枚……”一提小枚她又哭,這才是最重的傷,
啟離摸了摸她的頭髮,“小枚知道外子的事麼,”
一先元首也猜想過這是不是小枚的計,用離婚在不連累枚家的前提下把外子的事qíng解決了,可是又覺得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即使今後外子的事qíng爆發出來枚啟離覺得也不是處理不好,何苦就這樣離了……
得得搖頭,“不知道。”
啟離也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得嘆息,小枚這回著實叫人想不透,得得對他已經有很深的感qíng了……
“好了,小枚可能也是一時氣頭上,緩緩吧,”只能這樣安慰她,“得得,傷你的人這回是不能輕饒的……”啟離唇角挨上了她的額角輕輕摩挲,眼睛中現出深重,
從來,得得受委屈他從未手軟,只得得長大了,離了他,什麼事啟離還是想不違背她的想法,讓她任她,此一次,莫說那兩孩子小,卻是一次更甚一次,啟離心上有了刺,終是放不過。
得得一聽,握住他的手腕,搖頭,“不要,他們還小……”
也別把她想太善,不是“還小”,是他們能叫自己見到槍槍……啟離鄭重地看著她,“饒一次可以,放過兩次了還這樣,小不是理由,這么小不立規矩不給教訓,今後只會更成禍患。”
得得鬆了手,
倒不是被他說服,而是得得此時真的灰了心,外子也走了,小枚也離了,想必之前見到的水漾槍槍也如一場夢……咳,此時的得得著實累了,世事由它去吧……
這次啟離出手對太陽和月亮的打擊重啊,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倒真不是對這兩個孩子本身了,是對這兩個家族。
剝奪了程成美和滕雲青入伍的終身資格!
你知道對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而言,入伍,一直身處將門才是延綿榮耀的根本。
(提示一下,本系列文的背景均純屬虛構,軍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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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件事雖然只有極 少數人心裡有數,可還是很稀奇。
兒子的 棄婦,老公公還照顧著。嘿嘿。
當然,知道淵源 的不過只會更憐惜臉得得,還可嘆白煞了老枚一番苦心,小枚終還是沒買他老子的帳,他的小二奶,不伺候了!
現如今小二 奶整日間jīng神不濟,病美人兒了,養在深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由此,外界全然沒了臉得得的信兒,倒是小枚還在一些公開場合能見著……咳,小枚現在是個越發珍貴的存在,因為,他又單身了。人堆兒里風花雪月談論最多的也是,小枚單身了。
這天,陝西巷的上林仙館,上下樓有兩桌兒老闆得親自伺候。
樓上這桌兒都是些文化部的老京油子,本來就挑剔,加之,他們今天還請來了小枚。
樓下這桌兒更難伺候,全是京城數得著的八旗大少。是這樣啊,小枚地位著實無二,可那也是他老子撐著,自己並無多大作為,且,小枚本在京外兩湖地區,是近一二年才調回z政真正涉足京城,自身根基淺的摸得著。
但樓下這桌不一樣,各個兒京城土生土長,八大胡同這頭幾乎都是他們的地頭租面,確切講,何家的地盤。
是的,今兒個樓下“翠翊堂”這間上林仙館最霸道的包間照例被何晏包了,和他的鐵桿哥兒們半年分紅呢。
每人跟前一隻青花三陽開泰碗、一隻鬥彩纏枝高腳薄瓷酒杯、一隻白瓷碗,都是空的。還有一雙拇指長的平嘴竹筷。
何少最講究,所以,別急,眼前的物件jīng致,後頭的酒肴更稀得。
“我先敬哥幾個今半年賺銀子勞心勞神了,後半程再接再厲。”何晏微笑舉杯,一飲而盡。
這夜光葡萄,百年佳釀啊,何少跟哥們兒聚聚從來不吝嗇。
魚翅撈飯,魚翅煮了兩天才成絲,
佛跳牆母子重逢,太極魚紋……酒盡興,餚美味,大少們就開始海聊,
“晏七,天津薊縣那魏漢的還沒眉目?”
何晏在大何家加堂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七,所以人有喊他七爺、七少,親近的,晏七,
“是呀,你也就好點這,喜歡,你指哪兒兄弟們給你動土到哪兒。平常說gān就gān,這次怎麼見你半天沒動靜呀,”
還記得前兒提過的天津薊縣那幾座魏漢大墓麼,面上是胡黎母家段氏的家族墓地群,當時何晏為自己所喜青銅器,當然也參雜一些投得得所好,一句“扒了吧”不成了事兒麼。卻,上頭建築扒了一小半就沒動靜了,所以同志們問起這事兒,因為這不像何少風格。
“是不是胡黎使絆子了?”
“他丫敢耍yīn的,老們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們很為何晏著想,就像剛才所說,他也就這點愛好,他們不為他成全誰成全?
何晏卻輕輕搖搖頭,“不是。”
“那為什麼,”這著實太不像何晏手段了,向來,他所愛,百折不撓,也要弄到手。
何晏輕笑,舉杯,“謝謝弟兄們,這事兒我再想想。”
見他如此同志們也不好再往下,聊別的了。
其實,這事兒,別說旁人鑽他心窩子裡弄不明白何少咋改xing兒了,連何晏自己想起來都荒唐,可又莫名其妙就猶豫了,這墓到底開不開?上頭段氏祖墳扒不扒?
說來奇,天津那頭扒了一個牌樓的當天晚上何晏就做了個夢,
夢裡一隻綠小螳螂翹著風騷的小細腿子搭在他肩頭,下邊的小dòng一吸一吸,神qíng卻十分可憐,
“你要再挖下去,得得必有不順,得得幾可憐喏,她哭死……”
當時何晏不信,接著扒,果傳來信,得得的弟弟走了……那她還不哭死?
何晏心裡肯定有些不自在,還是不大信,
特意停了一段時間,
喏,前幾天想著自己跟那婆子緣分哪會這邪乎,不信邪,又叫那邊接著扒,
嘩啦啦,一塊牌樓又倒了,
接著,
得得離婚了……聽說那日在民政局門口,她抱著小枚的腿哭得……
何七著實不信邪,但是,確實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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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事兒何少 興致淡淡那就聊別的。
“最近 兩件事稀奇,一都爭著見識那皮蛋化石,二,小枚離婚了,呵呵。”
“他離婚算個妖 ?笑話。結的時候偷偷摸摸,離的倒熱鬧,這貨色一輩子躲他老子褲襠底下就是個沒出息。”
“他老婆稀罕吶,不說抱著他大腿哭死。”
“有些女人好這口也沒辦法……”
“那皮蛋化石怎麼說?”可能是想起何晏的老婆滕雲怡曾經跟小枚也有過那麼一段,“有些女人好這口”當著何晏面說不好,趕緊改了口聊另一項。
“傳的邪乎,說是兩隻碗,合一起就是史記里提到過的皮蛋化石。這碗裡啊放什麼佳肴美饌都沒味道,只有一種例外,菩薩ròu。”
“鬼扯,哪來菩薩ròu。”
“不就那麼傳唄,傳說那如來當年和孫猴子鬥法,手指頭被猴子咬下一塊ròu,觀音獻殷勤,qíng急間從自己後臀尖兒硬薅下一塊。佛祖責備,觀世音啊觀世音,你救苦救難倒也罷了,卻還要欺世盜名,難道想度西天至尊。一句話說得觀音激靈靈打個冷顫,菩薩ròu就掉進渤海,那冷顫化作雷電,把渤海灣地層里的石油天然氣點著了,這就是發生在石器時代的第一鍋涮ròu啊。”
眾人紛紛笑,擺明這是個笑話咩,何晏倒對這對兒碗有了興致,“誰在炒這事兒?”
見何晏開口問,人肯定更詳盡跟他說起,
“琉璃廠的龔老六,他那塊兒不快拆遷了,好多東西急於脫手,老梗都拿出來賣了。”
何晏笑笑,“這編故事也費腦啊。”
酌飲盡歡,待到大少們享畢離席走出翠翊堂……哪想會發生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