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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蘇箏當即打開手機的wifi功能,讓手機發she出無線信號,同時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上網。當筆記本啟動時,她緊張地看著電腦在搜尋信號,那個小標誌在搜尋了很久後終於找到了信號,無限網絡連接成功!
蘇箏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打開即時聊天工具,發現阿酒果然一直在線。她來不及解釋,直接告訴阿酒自己要把酒神一號取回來。阿酒驚訝地回消息說,他也正要試圖把那個酒神一號取回來。
蘇箏點了點頭,自己網絡極其不穩定,如果這個事由阿酒來辦再好不過了。她猶豫了下,又打開U盤,將之前從莫峰電腦上竊取的信息加密之後打包發給了阿酒。如果事qíng一旦發生意外,阿酒手中的信息多一點也好應付。
她看看時候已經不早了,唯恐被那些保鏢發現,趕緊囑咐了阿酒幾句便匆忙下線了。
關上筆記本電腦拿著手機回到房間,那些附近的保鏢還在睡覺,她心裡稍安,想著今晚就看阿酒得了。如果他可以不著痕跡地將酒神一號取回,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第二天,當太陽照進房間的時候,她看到那些保鏢起來活動的身影,他們並沒有什麼異常,也許嚴保鏢什麼都沒發現吧。
她偷偷將手機藏在身上,帶著嫣然出去散步到那個小山頭。手機重新獲得了信號,她悄悄給阿酒發了一個簡訊,然後焦急地等待著。可惜等到應該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收到什麼短消息。
她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但又安慰自己也許阿酒只是沒有看到自己的簡訊罷了。
當她回到別墅前的時候,正好嚴保鏢從房間裡走出來,這個年輕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像是在打量什麼。也許他開始疑心昨晚的事qíng了?蘇箏故作輕鬆地沖他笑了下,卻看到嚴保鏢扭過頭去。
蘇箏倒不擔心嚴保鏢,這種事qíng他沒有什麼證據,頂多只是懷疑罷了。她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陪著嫣然說話看書,於是一天就這麼打法過去了。中午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遠處有轟隆隆的聲音,便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嚴保鏢只淡淡地說已經派人去看了。晚上的時候,嚴保鏢加qiáng了別墅周圍的巡邏,不過他並沒有告訴蘇箏周圍發生了什麼異常。
晚上,她等著孩子們睡下後,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步。這次她不敢再故技重施,只說晚上失眠想出去走走,嚴保鏢自然是緊隨旁邊跟著一起去,蘇箏沒有理由反對,只好身後帶個跟屁蟲。
誰知道他們走出不遠,嚴保鏢忽然機敏地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手槍,機警地左右看。蘇箏這時候也發現,周圍有人走動的聲音!
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幾天了,周圍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人,如今會是什麼人深夜來此?
嚴保鏢看了她一眼,眸中閃動了一下,低聲囑咐說:“你留在這裡不要動,我過去看看。” 說著他給了她一個小球狀得物體,囑咐說:“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摁這個按鈕。”說完他幾個箭步已經消失在林中了。
蘇箏不由冷笑了聲,嚴保鏢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調虎離山之計吧?他如今離開自己去追蹤他人,分明是擔心有人對小少爺和小小姐不利,這個時候他是寧願扔下自己也要去一探究竟的。
不過蘇箏自然也不怕,她有什麼可怕的,她又不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嚴保鏢離開她正好行動自由,於是她掏出手機,快速向那個小山頭走去。
在她正要爬上那個小山頭的時候,旁邊響起了慢騰騰的腳步聲。
她猛地停住,快速後退到一棵樹下。
“蘇小姐。”一個聲音漫不經心地叫著她的名字,在這黑暗的山林中響起,讓她毛骨悚然。
她猛地轉頭望過去,只見一個高而瘦的男子,身穿西裝襯衫,慢慢地從黑暗中走出。
她努力地鎮定了qíng緒,開口問:“你是誰?”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她到底有些太緊張了。
那個男子的臉隱藏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但聽到他低聲反問:“蘇小姐,你不認識我嗎?”
這個人,她認識嗎?
看著男子高而瘦的身材,淡定平靜的氣質,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莫錦,她見過照片的,這是莫錦嗎?
蘇箏艱難地開口:“你是莫錦?”她肯定地說,然後繼續問:“你要做什麼?”
莫錦從yīn暗中走出,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蘇箏看清了他的面目。
如同以前看過的照片一樣,他有著不同於莫峰和莫雲的俊美,俊美得有點像女人。可是他一點都不會流於女氣,事實上氣質gān淨清淡,看到他會讓人覺得聞到了山林的清香。
可是蘇箏現在顯然沒有任何欣賞的心qíng,她冷笑了聲肯定地說:“果然是你!”
莫錦清淡地說:“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為什麼莫錦會出現在這裡,蘇箏現在當然知道了。
阿酒必然失敗了,沒有在莫錦發現前拿走酒神一號,甚至於可能阿酒在行動之前莫錦已經在等著他自投羅網了。莫錦發現了阿酒,然後根據阿酒順藤摸瓜找到了自己嗎?
蘇箏忽然想起了中午時周圍轟隆隆的聲音,是直升飛機降落的聲音吧?
莫錦顯然並沒有驚動莫峰,也沒有驚動莫家人,他一個人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個山中別墅,用調虎離山之計弄走了嚴保鏢,到底要gān什麼?
莫錦淡淡地開口解釋說:“你應該猜到了,我的大哥還不知道你做的事qíng。”他看著蘇箏的神色,繼續說:“他現在並不知道你竟然盜取他電腦中的機密。”
蘇箏冷笑了下:“但是你知道了,你跑到這裡來就是要告訴我你知道了。你想做什麼?”
莫錦搖頭,用他那沒有任何一絲qíng緒波動的聲音說:“我沒有想做什麼,我只是看看我的小侄子和小侄女的安全,順便看看你。”
蘇箏攥緊了拳,她當然不信,只是看看嗎?
莫錦轉過身,慢慢往遠處走去,邊走邊說:“你可以不信。”
當莫錦的背影消失的時候,蘇箏鬆開了拳,她無力地靠在樹gān上,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莫錦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他是要警告自己不要再有任何不利於莫家的念頭嗎?
他……其實也是在成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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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保鏢疾速地跑過來,很快發現靠在樹上陷入了沉思的蘇箏,忙問她怎麼了。
蘇箏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搖頭說:“沒事,回去吧。”
嚴保鏢對於丟下蘇箏的行為顯然有些過意不去,沉默了下,蹲□子就要扶起蘇箏。
蘇箏冷淡地拒絕了他,自己起身往回走。
當蘇箏走上樓的時候,聽到嚴保鏢忽然叫了聲“蘇小姐。”
蘇箏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嚴保鏢筆直挺拔地立在客廳中,望著自己的目光中有些歉意。
他鄭重地開口說:“蘇小姐,我會保護好你的。”
蘇箏點了點頭,他用不著這麼鄭重,她相信這個人的確會保護自己的。
嚴保鏢見蘇箏只是隨意點了點頭,他抿了抿唇說:“蘇小姐,早點休息吧。”說完自己轉身離開了。
蘇箏心事重重,也懶得理會這位嚴保鏢的qíng緒,逕自上樓去了。
這一夜,她基本沒有睡好。她不斷地想起莫錦的出現,莫錦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這件事樂觀地想,可以認為莫錦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他為了自己大哥的幸福著想,並沒有說出這件事,而是跑過來對自己進行警告,給予自己一個機會。但是如果悲觀的想,也許莫錦和自己哥哥並不同心,他另有目的。
據說莫錦並不是莫家老夫人所生,但是莫家老夫人對莫錦也沒有什麼虧待,這位莫家三少爺早年離開家去美國求學,平時很少回來的。
她不知道莫峰和莫錦的感qíng如何,她也就無從猜測莫錦這次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了一夜毫無頭緒,她睡眠又一向不好,以至於第二天五點的時候她還沒有睡著。這下子好了,gān脆不用睡了,起來拉開窗簾呼吸下外面的新鮮空氣,順便調節下心qíng。
很快到了七點鐘,她洗漱過後正打算出去看看嫣然是否起chuáng了,卻聽到外面敲門聲。
她過去打開門,嚴保鏢很嚴肅地站在外面,一身黑衣,筆直挺拔。
蘇箏一愣,嚴保鏢很少擅自上樓,如今怎麼會站在自己門外呢?
嚴保鏢看到她,目中閃過一絲難以辨識的qíng緒,但是他很快神態恭敬地說:“蘇小姐,莫夫人有請。”
莫夫人,哪個莫夫人?
嚴保鏢看來早已預料到蘇箏的驚訝,淡淡地補充說:“先生的母親,小少爺的奶奶,莫家老夫人,有qíng蘇小姐。”
38決定
蘇箏跟在嚴保鏢後面往外走去。
老夫人的駕到似乎並沒有驚動到兩個孩子,以至於老夫人是在別墅附近接見了她。
在綠樹成蔭的糙地上,擺放著一把絲絨軟椅,老夫人就悠閒悠哉地坐在上面。
她的身旁停著幾輛越野車,身後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還有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似乎是秘書一流的人物。
蘇箏在心裡冷笑,莫家的老夫人果然是非同尋常的人物,即使來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夠不生蛋的地方,她依然有著無以倫比的貴婦人做派。
當老夫人看到蘇箏慢慢走過來的時候,雍容地笑了下:“蘇小姐,好久不見。”
蘇箏走到她身邊,連笑都懶得了:“是的,十年不見了。”
老夫人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笑吟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箏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些什麼,敵在明她在暗,於是她決定單刀直入,直接問:“夫人,您應該記得十年前的約定吧?”
老夫人看了看旁邊的保鏢,從容地吩咐:“你們先退下去。”此話一出,老夫人身後的兩位保鏢相視一眼,便慢慢退到不遠處,但是嚴保鏢沒動,他一直站在蘇箏身後。
老夫人高高在上的目光掃過嚴保鏢,淡淡地質問:“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嗎?”
嚴保鏢面無表qíng,恭敬地垂首道:“夫人,嚴洛是受少爺的囑託保護蘇小姐的。”
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難道我會傷害蘇小姐嗎?”
嚴保鏢無言以對,但腳下依然紋絲不動。
蘇箏回頭看了一眼,她知道嚴保鏢對於昨晚的事有些愧疚,所以今天是寧願得罪老夫人也不願意放下自己離開,不過她也不打算讓別人這樣為自己犧牲,畢竟嚴保鏢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