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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爺看了他一眼,想起這個兒子今日的表現,不免有些失望:「你娘去給諸葛夜診病,你為什麼沒攔著?」
諸葛琰神色如常道:「靈兒被打了,又受了傷,我哄了她一會兒,出來才知道娘出診了,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靈兒狐假虎威慣了,總借著諸葛琰的名頭耍威風,但與人干架還是頭一回,且好巧不巧地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年四爺溫柔的眸子裡掠過了一絲暗光:「你倒是護著她,連我屋裡的人也捨得打。」
諸葛琰沒說話,只是微微紅了耳朵。
年四爺瞧著他這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擺擺手,讓他出去了。
不多時,梅園的丫鬟來了。
年四爺沉沉地問:「夫人給人看病的時候有沒有旁人在場?」
丫鬟搖頭:「沒有。」
楚芊芊看病,素來不喜人圍觀。這點,沒什麼好奇怪的。但一想到二人獨處一室,年四爺還是有些不舒坦。
蹙了蹙眉,年四爺又問:「夫人進去了多久?」
「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樣子。」
這也太久了!
年四爺眉心微蹙:「裡面有什麼響動麼?」
丫鬟是年四爺特地安排的眼線,有關諸葛夜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留心,當即將聽到的動靜詳細說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夫人進去後兩刻鐘的樣子吧,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就這個。」
「夫人在時,屋裡可有叫熱水?」
「沒。」
「夫人走後呢?」
「也沒。」
「找人換過床單沒?」
「沒有。」
「病人醒了沒?」
「好像沒呢,一直昏迷著,就是高熱退了些。」
年四爺神色稍霽,沒做到最後一步,但年四爺的心情沒因此而有絲毫放鬆,諸葛夜既然沒醒,那麼……是楚芊芊主動勾引諸葛夜的嗎?她想起什麼了嗎?
年四爺一腳踢翻了凳子!
丫鬟嚇得趴在了地上。
年四爺搖搖頭,楚芊芊應該沒想起來,若想起來了,不會那麼平靜,也不會有負罪感。
真是頭疼呢!
明明不打算留宿的人,突然留宿了。
明明今早要離開的人,突然病倒了。
他開著門做生意,總不能將他們趕走,尤其對方的真實身份,是當朝太子。
但他也不能放任楚芊芊繼續與諸葛夜糾纏下去!
幾乎是一個呼吸間,他有了一個好主意。
……
入夜時分,諸葛夜悠悠轉醒。
一睜眼,便開始摸床邊的人兒,可令他失望的是,什麼也沒摸到。
那麼溫軟旖旎的畫面,仿佛只是他做的一個美夢一樣。
但夢裡的感覺太真實了,他不僅摸到了、親到了、還聞到了。
那是一股熟悉的鈴蘭香,但又混了一種淡淡的*。
如果只是夢,怎麼會有嗅覺?
闔上眸子,諸葛夜開始回味那種美好的感覺,回味著回味著,便有些口乾舌燥。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噝——
嘴唇怎麼破了?
他依稀記得,芊芊咬了他一口。
所以……這不是在做夢?!
芊芊是真的來看他了?
「阿遠!」
他沙啞著嗓子,喚來了在門外值夜的阿遠。
阿遠神色激動地推門而入,一開始看見來的是名女大夫,他還有些不放心呢,誰料才一日功夫,殿下真的醒了!
「殿下!你感覺怎麼樣?」他眼睛發亮地問。
諸葛夜的感覺,自然是爽得不得了了,那麼纏綿的吻,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這回,竟美夢成真了。而且他記得,她還色眯眯地摸了他腹肌,嗯,還是跟以前一樣,對腹肌有種別樣的迷戀。
再沒比這更開心的事了!
諸葛夜暗淡的眼底光彩熠熠:「她人呢?」
阿遠一怔:「她?哪個她?」
諸葛夜就道:「給我看病的人啊!」
阿遠忙道:「在呢,在廂房住著。」
諸葛夜撐起虛弱的身子,靠著軟枕坐了起來,擔心自己形象不好,還特地讓隨行太監給他梳了頭。
一刻鐘後,門開了。
一名戴淡青色幕籬的女子裊裊娉婷地走了進來。
諸葛夜看著朝思暮想的人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喉頭猛地一堵,曾經在腦海里想過無數遍的問題,竟一個也問不出來了。
探出手,將她緊緊地扣進了懷裡。
「芊芊!」
女子抬起柔若無骨的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隨即,開始在他身上流連。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女子的手,很快便滑入了他衣襟。
諸葛夜一怔,這手感……
女子的手還在繼續去。
轟!
四年沒被女人碰過的地方,瞬間有了反應。
然而下一秒,諸葛夜摘了她幕籬,看清她容貌後,一腳將她踹了下去!
女子噤若寒蟬地跪好:「公子……」
柔媚如骨的聲音,再配上她絕美的容貌、誘人的穿著,但凡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占有!
諸葛夜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下腹,眸光如冰凌子一般,射向了她:「誰許你冒充她的?」
女子抬起氤氳了一層水汽的眸子,柔和的燭光下,她美得勾人心魄:「小女沒有冒充誰啊。今天早上,就是小女為公子診的病,公子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外面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