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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喻避之不及,眼見要命喪豹口,忽聞耳邊清脆女音。
「小畜牲,那才是你的獵物。」
一語落地,便有巨大陰影縱來,凌空將那隻豹給拖咬到地上。
「吼——」虎嘯全場。
猛虎得了獵物,埋頭撕咬,霍錦驍坐在虎背之上雙手顫抖,虎口開裂,鮮血直迸,正要下來,不妨看台之上飛下一人。猛虎聞得風聲,放下嘴邊獵物,反身飛撲而上,將那按在了虎爪之下。
霍錦驍忙勒住老虎,定神望去。
竟是邱願。
她抬頭向看台望去,發現祁望站在看台邊緣,那邱願正是被他打落鬥獸場,為的是叫邱願的手下開這道門。
兩人四目相交,忽都一笑。
霍錦驍回頭勒著老虎,老虎一腳踏在邱願胸口,卻被霍錦驍制住動作,只能在邱願頭上張大了嘴,腥臭的涎水流了他滿臉,也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那邊丁喻已提刀而至,怒罵:「邱願,你連我都殺!」
「不……不是我!是沙劍飛,是他動的手腳!」邱願只好老實交代。
霍錦驍卻不理這些,只道:「這場比斗是你主持的吧,起來,宣布贏輸!」
「好!好!」邱願已是臉色煞,哪還敢再多說話。
虎爪稍一離,他就一骨碌爬起,用盡吃奶的力吼道:「此戰燕蛟景驍勝出!快開門!」
「丁爺,沒意見吧?」她坐在虎背居高臨下問道。
「沒意見,小姑奶奶厲害!」丁喻抱拳。
鬥獸場的大門打開,祁望第一個進來。
霍錦驍坐在虎背之上,傲視全場,笑得無聲。
一戰,成名。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厚了吧?
昨天有姑娘問我為啥沒在作話里吱聲,我怕我說多了你們嫌煩啊!捂臉。
☆、大宴
「疼, 疼疼——」
屋裡傳出一疊聲鬼哭狼嚎, 林良捧著盆清水恰走到院裡,房門沒關, 他一眼便瞧見霍錦驍呲牙咧嘴哀嚎,祁望托著她的傷臂正要往上下藥。
殘袖已被割斷,露出玉白手臂, 上臂皮肉翻裂, 傷口又深又長,看得人心驚肉顫,總要想起當時險況。
「祁……祁爺, 您溫柔點兒。」林良忙將盆端進屋裡,竟叮囑起祁望來。他已接受景驍是個女人的事實,總覺得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家跟男人似的拼鬥,看了叫人心裡難受。
祁望抬頭見林良滿臉不忍, 愁眉苦臉的模樣就跟這傷劃在他手上一樣。
「我不溫柔,要不你來?」祁望冷道,他在這起人眼裡就那麼糙?都還沒下手呢, 一個喊疼,一個嫌他不溫柔?
惱火。
「好啊。」林良倒不客氣, 伸手就要接。
祁望一掌拍開他的手,沒好氣說:「滾一邊去。」
小滿正好進來, 上前就拽著林良的後領閃到旁邊:「沒點眼力。」
霍錦驍「撲哧」笑了,道:「大良哥,其實也不是很疼, 我就瞎叫叫,你別擔心。」
正笑著,傷口忽然一陣灼痛,她臉色頓白,祁望已開始清洗傷口。
他動作再輕,也難免她痛楚,只好快。
「祁爺,小景,梁二公子剛送了兩瓶傷藥過來,現在人還在外頭候著,說想瞧瞧小景的傷。」小滿將進來時抓在手中的藥擺到桌上。
「好啊,請他……」霍錦驍咬著牙道。
「不見!」祁望頭也沒抬地拒絕,「讓他走,大宴之前誰也不見。」
「……」霍錦驍被堵個結實。
「是。」小滿識相退下,順手拉走林良。
霍錦驍皺著眉看祁望給自己處理傷口,沉默了一小會,她控制不住嘴,便道:「祁爺不是說不救我嗎?怎麼和邱願打上了?」
「我不是救你,我救的是那幾箱金銀。」祁望清洗好傷口,將傷藥均勻敷上,拆出卷繃帶開始包紮。
「口是心非,嘴硬心軟。」霍錦驍揭穿他,「我這傷可是因你而受。」
祁望沒理她,她自言自語:「還好你沒娶沙慕青,那姑娘天仙模樣,蛇蠍心腸,要是放在身邊指不定能給你帶來什麼禍事。祁爺,娶妻求賢,你眼睛可千萬要放亮,人品比容貌重要。」
「她就是再能耐也不如你能闖禍。」祁望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
「我怎麼叫闖禍?沒見我替燕蛟找了強有力的幫手。」
「等你能真正駕馭丁喻再說。」祁望潑她冷水。
「怕什麼,五年賣身契呢!還愁不夠時間收服他?」霍錦驍不以為然。
「好了,回你自己屋去。」祁望把她的手推開。
他已將她手臂包好,連雙掌的虎口也一併裹好。
霍錦驍動動手臂,笑道:「多謝祁爺。」
「出去吧。」祁望低頭趕人。
霍錦驍見他冷淡,也就不說什麼,轉身出屋。日頭已有些西斜,院裡的風愜意,她在樹蔭下站了一會,越想越覺不對,忽又回頭奔至祁望門前,將門一推。
門「砰」地被推開,她道:「祁爺,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語才落,她便駐足,與祁望四目相遇,各自呆滯。
祁望半身衣裳已褪至腰際,露精實胸膛,右胸至肩處一片黑青,他倒了藥酒正要揉。
霍錦驍倒抽口氣,整張臉騰地燒起。
祁望回神飛快將衣裳拉起,抓攏襟口,喝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