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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祥點頭:“對,鄭先生派我來接你,鄭先生很忙,身體又不太好,沒有親自來接,趙小姐見諒。”
“沒什麼。”
“我現在帶您去酒店。”
“不用了,帶我去看看鄭太太吧,我在飛機上吃過飯,也休息過了。”
趙清漪乘專車抵達現在層層警衛防護的醫院,這裡安置著幾十位特珠的受害者,外面圍著好幾批的記者。
鄭家的車開進醫院,警方也層層攔住想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記者,大鄭先生已經先趕到醫院了,親自接待了趙清漪。
……
趙清漪看鄭太太的樣子,張醫生先抱歉地說:“為了防止鄭太太自殘,不得不用鎮靜劑。”
趙清漪搖了搖頭:“鎮靜劑支持不了多久的。你們醫院有沒有中醫?”
張醫生說:“我們醫院沒有中醫科,不過我們也請過很多中醫大師來看過,他們也沒有辦法。”
趙清漪說:“我知道他們沒辦法,不然我也不會來了。但是他們總有針灸工具吧,也有藥。此外,我要問清楚,我沒有任何醫學學歷資格證書,在港島非法行醫,港島公檢法部門會不會將我逮捕起訴定罪?我直接點吧,我需要港府、最高法院、中聯辦聯合簽署的法律責任豁免書,我再動手救人。”
趙清漪說著,看了大鄭先生和在場的鐘警司一眼。在這世上當好人也需要懂得自保。
張醫生道:“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
趙清漪點頭:“抱歉,我電影看多了,程序正義合法很重要。不然,你們另請高明吧。”
大鄭先生說:“趙小姐,你真能治好我太太?”
如果不是王立國介紹給大鄭先生,趙清漪這樣的無名小卒哪裡能站在這裡?大家也不能聽她一面之詞。
趙清漪說:“蠱蟲進入她的血液,然後一直寄居在她的腦部。一天倒會出來三次,但是它以人血精氣為生,幾乎於人體的組織一樣,現代醫學CT之類的技術一般是看不到它的。就像變色龍一樣。”
鍾警司說:“但是如果你的救治直接造成了鄭太太出事,還是要有法律責任的。你怎麼能證明你能治好鄭太太呢?”
趙清漪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而在場的人也覺得有些畫風不對,之前來了多少大師,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大鄭先生說:“現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趙小姐,豁免書的事我現在就去爭取,請你盡力救助我太太。”
“有豁免書,我一定會盡力的。我是一個守法的種花公民,也請你們理解。”
趙清漪又去看看其他受害者,許多人又從鎮靜劑中醒來,再次發瘋。趙清漪雖然不干非法行醫的事,但還是出手點了那些發瘋的人的穴道,讓他們可以緩一緩。畢竟鎮靜劑的副作用太大,他們治好後,也一定非常影響健康,能少用一點就少用一點。
倒是這手真功夫,讓醫生和警察真相信她確實有些本事的。
大鄭先生的動作很快,下午三點時,三方簽署的無證行醫責任豁免書就開出來了。其中除了大鄭先生之外,港島有頭有臉的人家中不少都病人,共同向三方提這要求,而三方也都想儘快救人,所以才有這速度。
在兩位帶槍女警和兩位男警,兩位西醫,一位中醫的陪伴下,趙清漪要進行施救。
鄭太太醒來後,又要發作,趙清漪取了硃砂筆,回憶一些定魂之術的符籙。現在功力不足只有簡化了,這畢竟也不是洪荒時代的邪物,也不需要那樣強的符籙。
她將簡化的定魂符一氣喝成畫出,然後貼在鄭太太額頭,加強她的靈魂意識,不要因為腦中有蠱蟲影響而意識渙散。
醫生助手們和家屬代表大鄭先生見那符紙一貼,鄭太太就安靜下來,都不禁暗暗稱奇。
鄭太太清醒起來,看到大兒子就說:“讓我死吧。”
“媽咪,你不會死的,我們找到人可以救你了。”
趙清漪卻不多言,取了白礬混合的黑豆讓鄭太太放在口中嚼,鄭太太不解,趙清漪才解釋:“味道是不太友好,但是這個味道會讓你腦中的蟲子不安而離開你的大腦,然後我將它逼到你手少陰心經,我會設法制住它取出來。你不要中途亂動,蠱這種東西很狡猾的,試過一次失敗,再試成功率就很低了。那就要找它的主人的血為引了。”
鄭太太國語不太好,鄭大少爺忙翻譯了一遍,鄭太太不敢亂動。
鄭太太哪裡還有什麼顧忌,依言讓一位女西醫將她的衣服都脫下來,也不管白礬與黑豆的味道不太友好,她大口大口地一直嚼著。
趙清漪原本盤膝坐在鄭太太面前,凝神提起真氣,蓄勢待發。不過一刻鐘左右,趙清漪搭在鄭太太脈上感覺到了異動,朝大家都比劃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大家都不發一言。
趙清漪只覺那蠱蟲順著任脈而下,它不喜歡這白礬和黑豆的氣味,鄭太太嚼著吞下肚去,胃部開始吸收。
它在尋找更舒服的棲息地,它也想要游到別的經脈去,但是趙清漪關鍵時一指點穴,一股內力摧進鄭太太的經絡里。蠱蟲受到內力阻礙,然後再找別的地方。別人不知這門道,就只見趙清漪時不時出手點穴,只覺這功夫讓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