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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說:“東華大學醫學院在和他談聘請的事。”
楊鵬外公已經66歲了,本來是已經退休年紀,但是本著奮鬥五十年的精神,之前還在工作一線。退居大學講課或者大學生,不用受奔波之苦。
楊鵬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很不孝。
“好,媽,我會照顧好外公的,你跟爸保重。”
種花在非洲投資和項目很多,楊父也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在那邊任職,保障種花公民的日常工作生活的安全,提供援助。
……
翌日一早,趙清漪早上醒來,感覺很慶幸,今天沒有什麼預知的東西,可以安心的去上庭了。她換上了一身黑色OL西裝,把長發扎了一個馬尾,並且化了端莊的淡妝,打了車在九點之前就到了中級人民法院。
現在,她只是案件的證人,或者說她是犯罪嫌疑人的原目標,她並不需要辯護律師。
她雖然換了果汁,但是人民檢察院或者王寒個人還不能就她簡單的換果汁的行為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她。
畢竟她的主觀意識是女性小心謹慎而不是投毒害人,並且催肥劑不是她弄來的,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她知道馬淑蘭下了東西。
但是她之前所聘的張經偉律師還陪她出席此次案件的審理,以防止她的任何權益被侵犯。
九點十五分,他們也都到了法庭上,趙清漪也是在這裡看到了王寒、王瑾瑜父子,當然還有他們的親人,王寒的父母,馬淑蘭的馬建仁,還有李院長,此外還有馬淑蘭的辯護律師陳律師和他的團隊。
王寒還是那麼肥,或者說更肥。王寒之前因為腦出血住院,多少是延緩了他的吹肥速度,但是這兩個月他康復過來了,不禁又胖了一圈。
趙清漪覺得王寒被吹肥的潛力比原主大多了,原主那一生的體重是220上下,而王寒現在目測有240多了。
趙清漪優雅地坐在靠檢察官公訴人的這一邊的席位,而他們坐在靠近被告辯護人的席位上,涇渭分明。
趙清漪感受到他們投過來懷著惡意的目光,她轉過頭,淺淺一笑,微微頷首,連李院長都沒有放在眼裡。
趙清漪正品味著王寒這個偽君子禽獸的痛苦,慰藉原主被毀滅的人生,受傷的靈魂。
但想她那數年在這個社會掙扎無路是什麼滋味,如果這時候同情惡人,又拿什麼去償還無辜的人所承受的犯罪的惡人釀成的苦果?苦果誰釀的就該誰受著,這才是天地正氣!
趙清漪目光冷厲,正在這時感覺到身邊多了一人,轉頭發現正是她貌美如花的警草鵬鵬。他穿著簡約合身的白襯衫和一件黑色的薄款風衣,俊朗而乾淨,讓偶像明星也黯然失色。
“你不是要上班嗎?”
楊鵬微微一笑,低聲說:“我不放心你,和局長告了半天假。”
趙清漪抿嘴一笑,他握住了她的手。她可也不敢在這個場合妖妖賤賤地去吃他豆腐,貪戀男色。
時間到了九點半,正式開庭,先由書記員來宣讀了起訴書和法庭紀律。
然後,在全體起立後,書記員請了審判長、審判員、公訴人和辯護人各自進場入座。
這位約四十歲上下的審判長請大家坐下後,說:“傳被告人馬淑蘭到庭。”
側門打開,只見兩個法警押著模樣憔悴的馬淑蘭從側門出來了,趙清漪看到她,嘴角帶著淺笑,馬淑蘭一見到她,神情突變。
馬淑蘭被押到被告席上鎖好,她又不能咆哮公堂,忍著巨大的痛苦。
審判長可不會管馬淑蘭現在內心有多委屈,法律是無情的,只看被告人的行為,主觀和客觀條件釀成的犯罪事實有沒有違反法律。
審判長問:“被告人馬淑蘭,你還有其它姓名嗎?”
馬淑蘭看向庭上嚴肅的架式,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那些的委屈怨恨的情緒根本就沒有人會理會,而這時候在情緒之上的,她才被法律的冰冷給澆醒。與防止賤女人搶她老公相比,她更關心自己的人身安危,她餘生如何過,會被判幾年。
馬淑蘭在這裡和大多數窮凶極惡的犯罪嫌疑人一樣,再也猖狂不起來。
馬淑蘭開口:“沒有。”
“沒有”兩個字也把她完全拉回了眼前的現實,世界並不是她想誰死誰就要死,她說誰賤誰就是賤人的。
審判長再詢問她的出生年月、民族、文化程度、家庭住址和戶籍所在地,馬淑蘭一一作答。
再問她以前有沒有受過刑事和行政處罰。
馬淑蘭說:“沒有。”
審判長再按程序問:“這次你是什麼時間被逮捕的?因為什麼被羈押?”
馬淑蘭想了想,說:“201X年3月5日,因為趙……因為在果汁里下了催肥劑……可是趙清漪沒有喝呀,趙清漪害了我老公,我也是受害人……”
審判長說:“肅靜,被告人,請你穩定情緒,不要說和問題不相關的內容。那麼江州市人民檢察院起訴書副本和開庭通知,你收到了嗎?”
馬淑蘭壓下想要陳清自己的“冤情”的心,點頭說:“收到了。”
趙清漪嘴角勾著一抹不屑,怨婦情結的人以為她真心愛人卻被渣男辜負、她的婚姻愛情受到她的假想敵的威脅,她就是受害者了,怨婦等於世間最大的正義了,做什麼事都是合理的,所有人都要原諒她、讓著她。然而,事實上,那只是她自己精神世界的正義,怨婦再冤,有什麼權力讓無辜的人為她的不幸埋單?